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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線從容淡定,仿佛根本沒有意識到,她正孤注一擲應著必敗的賭約。

「三年後無法還清楚,是要進法院的。」孟謹禮緩和了語氣,頭疼地看著執著又

堅定的女人,「明宜,你沒有勝算。」

以前他倒真沒有發現她性子裡還有這麼反叛的一面。

如果早點……

「你既是為了事業考量便清楚,毀約是很愚蠢的做法。」

「續約難道就不愚蠢了嗎?」

孟謹禮目光掠過嗆聲的人,輕哂。

比毀約更愚蠢的是她選擇和資本去博弈,這無異於以卵擊石。

窗外,雪似乎下得更大的。

「咔噠!」好像真的能聽見,枝幹被大雪壓斷的聲音。

紛亂的雪漱漱落下。

側過身,葉明宜聽見男人的一聲低問:「毀約的意義,你想清楚了嗎?」

睫毛顫了顫,她握著拉杆的手又緊了幾分:「趨利避害,是你教我的。」

蛇攻七寸。

孟謹禮眸光輕頓。

很好。

他慢慢摘下了眼鏡,從口袋裡拿出了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鏡片,不再望向她的方向。

在滾輪拖動的剎那,他只是緩聲提醒:「明宜,我希望,你不要後悔。」

前方近在咫尺的大門,葉明宜腳步未停,沒有回頭。

當風雪一併撞入懷中,身後銅門沉重地關上,看著飄雪,她久違地感覺到了一絲放鬆。

其實她一點也不愛吃巧克力。

喜歡吃甜的人,只是他而已。

黑色的傘面被撐開,彈開了雪子。

一牆之隔,一隅燈下。

男人不知是何時重新戴上了眼鏡,負手站到了飄窗邊,就著院子裡昏暗的光線,望著那漸行漸遠,快隱進夜色的身影。

價值連城的寶石胸針靜靜躺在地毯上,如若垃圾。

被注視的葉明宜,此刻已拉著行李箱,走出了玄色鐵門。

她也沒有十足把握自己一定能捱過風雪,三年後真的能還清這筆爛帳,但只要有可能,她就一定要去試。

在這金絲籠中繼續待下去,她怕自己徹底喪失自我,更怕又一次被人拋棄。

如果她是被他掌控的風箏,那不如由她,親手扯斷這根線。

飛高也好,栽地也罷,都隨她。

——

「葉小姐這…我也想早點辦好這事,但工作交接,人員變動,這些都要根據公司流程走。」喬經理為難又心虛地看著葉明宜,「我們現在,仍然是要等孟總簽字。」

桌上的茶早在漫長的等待中轉了涼,遠處夕陽的光也緩緩殆盡。

悅和總部大樓35層,氣氛凝滯。

「喬梁,兩次了,合約手印沒按前,明宜依舊是我們悅和的藝人,你這樣出爾反爾,不是故意耽擱我們的時間嗎?」許雯先葉明宜開口提出質疑,眉眼微沉,擺出了盡職盡責的經紀人架子。

「我和周特助是…」停頓了一秒,喬經理賠著笑臉,雙手合十道歉,「是我的疏忽,真的不好意思,我一會兒再去問問。」

小心翼翼的目光投擲來,葉明宜眸光輕動,正對上這略顯不安的眼神,不顧茶水轉涼,她端起喝了一小口。

這份合約從約定好,到今天她被通知來正式簽署,已經拖了七天。

甚至,三天前她也是這般,抽空回到公司,等了兩個小時,臨時又被通知延期。

到底是真的疏忽,還是有意為之,她厭倦去猜測。

「有具體時間嗎?比如,我下次什麼時候來會合適一點?」葉明宜放下了茶杯,溫和地望著喬經理,嘴角帶著禮貌而淺淡的微笑。

喬經理愣了一秒,明明,他看見她眼角的弧度是柔和甚至偏甜美的,卻讓他感受到了一絲微不可察的壓迫感。

就像……

快速回神,他連忙笑著保證:「最遲元旦,一定有答覆。」

答覆嗎?

「嗯。」葉明宜頷首,眸中的笑意深了幾分,有條不紊柔聲再問,「合約呢?」

喬經理微怔,知道自己這是沒有含糊過去,抬眸帶著求救的意味,糾結瞥向許雯。

瞪了喬經理一眼,許雯立馬緩和道:「明宜,合約自然是等到孟總簽字後。」

安靜聽完這番話後,葉明宜莞爾:「雯姐,我的想法是,如果公司年會前合約定不下來,如你所說,我名義上依舊是悅和的藝人,周六年會,我還是照常參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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