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滋生了危險,最適合犯罪,它有著強勢到可以吞噬一切的恐怖氛圍。
失控了。
不想壓抑,只想宣洩。
他仍然在向她索取,索取著他自己也不清楚的東西。
一輪又一輪長驅
直入。
煙花聲近在了咫尺,貼在了胸口處,帶動了在猛烈跳動著的心臟。
好快。
快到下一刻就要窒息了。
大腦分泌了多巴胺,分泌了荷爾蒙,不斷做著欺騙的快樂。
房車的前窗,正好能裝下天空,一簇簇煙花,熱烈盛大。
這次,煙花炸開,上面寫著四個字由星火組成的字「新年快樂」。
——
好久。
久到葉明宜一點反抗的力氣也沒有。
她已經麻木了,懷疑著自己已經失去了知覺。
唇腫了,等會兒拍戲怎麼辦?
有什麼理由能說?
結束後,他能悄無聲息,灑脫離開,沒有人會幹涉他,沒有人敢指責他。
她不行。
憤恨的情緒向藤蔓,一圈又一圈纏繞著她,在豎起尖刺,狠狠地扎進了她的肌膚。
一滴淚,從眼尾處滑落。
哪怕,她一直是一個很討厭哭的人。
他為什麼不能幹脆一點呢?
他玩的,是貓捉老鼠的遊戲。
有一種貓很殘忍,抓到老鼠後,不會直接把它殺死,而是放開它,等它慌亂地逃竄後,再按住它的尾巴,把它捉回來。
樂此不疲。
她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招惹到他,哪裡會那麼輕易的脫身。
明明猜到了,天價違約金只是一個開始。
她要掙一條路。
可碰到的對手是幾乎能隻手遮天的他。
她以為高傲如他,會對傾力對一個女人感到不屑,會不恥於強迫。
可是……
淚正好從手背上滑落了,留下了一道濕痕。
煙花聲如雷爆鳴。
理智連同喪失掉的痛覺,都一點點歸為。
後知後覺的疼痛,從舌根,擴散到了五臟六腑,四肢百骸。
這是非常陌生的感覺。
心臟承受不住那麼快的跳動,不斷收縮。
他的一切,都和天上的煙花一起,散開了。
孟謹禮緩緩睜開了眼睛,放開了手。
拉住了,那個叫囂著毀滅,不怕遍體鱗傷,只想撕咬掉一切的惡獸。
黑暗裡,只有被掩蓋在煙花下的喘息與啜泣聲。
濃重的血腥味在口腔中殘留不走,哪怕津液被舔舐乾淨了,可是緊張和害怕的負面情緒讓她非常敏感。
這瞬間,葉明宜產生了自我厭棄。
好難過。
又沒那麼難過。
等待驗證的所有,都有了答案。
她無法抑制地把頭偏向旁邊,生理性乾嘔了兩下。
察覺到有一隻手撫上了自己的肩膀。
她猛烈掙扎,草木皆兵,沙啞地吐出兩個字:「放開。」
孟謹禮眸光微動,眸底的複雜情緒被黑暗遮掩。
有愛憐,有怨恨,有擔憂……唯獨沒有內疚。
搭在她肩上的手,騰空,握成了拳。
嘴角動了動,他只是沉默。
在黑暗中摸索著,借光,葉明宜抹了抹眼淚,三步並兩步站到了車窗前,遠遠離著車門,背對著一切。
車窗外亮起時,車門處依舊是暗的。
同一空間下,他們一直在涇渭分明的兩個世界。
勾起了一抹冷淡的笑容,葉明宜重新找到了自己的聲音,看著車窗外嘲諷:「你一定要這個樣子嗎?」
「你能那麼快找到王愛佳,找到岑涵,你為什麼不能再找一個聽話的,順從你心意的留在你身邊?以你的權勢和地位,哪怕是消遣,多的是人趨之若鶩。何必要強迫一個不知好歹,自己又看不起的人?」
手指縮緊,連指尖都在發顫。
樹影婆娑,她就像裹在了樹葉中,隨著冷風左右晃動,不得安生。
她想歇斯底里,卻很無力,胸口處積壓的情緒和身體分割成了矛盾的兩個部分。
「你問我毀約的意義,我當時想的很明白,主動離開,我應該付出代價,苦我願意吃,天價違約金,資源打壓,經紀公司的拒絕,我都接受了。」
「明宜,你還是不明白,如果不是我的心軟和縱容,你不會有機會在這裡拍戲,不管誰想保住你,我若是鐵了心要斷你的路,你一點機會也不可能有。」
孟謹禮嗓音低啞,卻很平靜,像是深沉的海面,用一時的浪靜,粉飾暗流涌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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