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橘黃色光線很亮,水晶吊燈流蘇碰撞了,發出輕輕的聲響。
他看著她,緩慢,小心地把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手帕上。
隔著布料,也能感受到另一方的體溫。
她站不穩,卻還要借著力認真地站起,小聲地喘息說:「謝謝。」
「這邊沒路,老子不弄死你!」
走廊那邊聲音變近了。
思忖片刻,孟謹禮拉了她一把,順勢把人帶進了自己的房間,反手關上了房門。
——
葉明宜縮在沙發上不敢動,她知道是誰救了自己。
這個人像光一樣,曾經照亮過她,也像一個目標,等待著她去追隨。
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偏偏是這種方式的遇見。
藥效太猛了,大概是經紀人怕她不肯就範,下了最烈的藥。
她的意志力正被欲望啃噬。
她還是不想讓自己就這樣出現在他面前。
為什麼要這個樣子遇見?
可是她也不想那樣稀里糊塗被人糟蹋,不想讓自己的夢想在此刻止步。
她是個小小的新人,沒有人會在意她,也沒有人會可憐她,她付不起違約費,她不想給爸爸媽媽帶去麻煩。
腦子好亂。
身體好熱。
太不堪了。
啜泣聲越來越大,她控制不住的哭泣,又在哭泣聲中難受地呻/吟。
她好想把裙子脫
掉,好想撕碎自己。
「醫生一會兒過來。」
溫柔低沉的聲音落在了耳畔,和視頻畫面里的不一樣。
朦朧真實,還要好聽。
「不哭了。」
手帕輕輕地擦拭了她的眼淚,心中空虛的地方被填滿了,又猛然地陷落著。
她抓住了男人的手腕,像抓住了能救自己的浮木。
他身上的味道好好聞。
無意識的,她握著他的手撒嬌地蹭了蹭。
你對我的信有過印象嗎?
還有沒回信的三封,你看了嗎?
謝謝你,資助我。
「你抱抱我,好不好?」她小聲地向他請求著。
她好難受,好想要一個抱抱。
錦鯉姐姐…
她囈語著,純情得宛如一個孩子,又在動作上,流露出女人的媚態。
孟謹禮怔住了,手心蹭過的,細膩柔軟。
猶豫了幾秒,他又看見她自我掙扎著,把他的手推到一邊:「不可以~」
她繼續縮成了小團,死死捏著沙發,咬住自己的唇輕哼。
其實,她今晚,只主動提了兩件事。
一件是讓他救她。
一件是讓他抱她。
如果是勾/引,手段太不高明。
惻隱心依舊被撩動了。
孟謹禮伸出了手,把她從沙發一角抱起了,如同哄小孩一樣,略生硬地拍了拍後背。
「抱了,就別哭了。」
藥效發作著,解藥近在咫尺。
好聞的香氣讓葉明宜想聞得更多。
想要放縱,想要解脫。
不敢,也不願意。
所以她只是回抱著他,像在夢裡的那樣,緊了緊摟住他脖子的手,把臉埋進了溫暖的頸窩。
就一下,只想要一下的依偎。
飲鴆止渴也認了。
小巧的鼻尖刮過了頸側線條,熱氣悉數噴灑在了敏感的喉結上。
大動脈中的血液開始沸騰。
小聲輕哼著,貼合在一起的身體因為呼吸,似有似無地摩擦碰到了一塊兒。
手指勾纏住了披散開的髮絲,指尖順著拉鏈所在若即若離地划過。
空氣中浮動著甜甜的馨香。
意料之外,懷中的人哭得更凶了。
強大的羞恥和對欲的渴求,讓葉明宜啞著聲音問:「我是不是…丑。」
不是。
孟謹禮在心中否認。
因為他第一反應是用紅玫瑰來比喻她。
在他種過的所有花里,最嬌嫩的,最美麗的,還是玫瑰。
他撩過了她散著的髮絲,目光落在白生生的耳垂上:「丑的不是你,是給你下藥的人。」
髮絲掃過臉頰,痒痒的,電流在體內四竄。
那一刻,葉明宜欲望吞噬掉了所有的理智。
他又把她接住了。
能不能讓她高攀一次?
能不能讓她做一次夢?
能不能把他拉進紅塵?
柔軟的唇瓣正正吻在了喉結上,隨著它起伏,滑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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