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出現了布魯斯的內心旁白：這位蒂米市長樣貌氣度不俗，但我更在乎的是她的想法和行為，將持續給哥譚帶來怎樣的變化……

「市長女士，很榮幸您能參加我的回歸晚會，我雖然剛回到哥譚，但也有關注到您對哥譚市的建設和領導，我想韋恩集團很樂意支持您的政策和計劃。」

蒂米女士站起身。

兩個人雙手交握在一起，畫面定格，動畫結束。

屏幕外蒂米則對著養眼極了的兩人陷入思考。

「遊戲系統？」

系統跟手機AI智能助手一樣冒出來：「我在。」

「我沒看錯的話，這個動畫CG里的蒂米市長和鏡子裡的我一模一樣，你什麼時候採集了我的肖像，你侵犯了我的肖像權你不給錢？」

「點擊同意社交模塊，即自動認可遊戲條款，遊戲中角色建模將參考玩家本身。」

蒂米翻遊戲設置，將滑鼠滾輪搓得嘩啦作響，也沒找到什麼條款。

「我不記得有條款，你侵犯了我的知情同意權，你們遊戲官方這麼法外狂徒嗎？」

電腦屏幕閃回社交模式點進畫面，在最角落有一個小三角圖標，點擊，可以看到一份詳細的條款文書，其中就有系統所說的，角色建模參考玩家。

「你弄個小圖標誰看得到？還參考玩家本身，你這是參考嗎，你是照著我建模的！」

蒂米踢踢音響，沖系統發脾氣，聲音音量、音調都往上拉。

「我不和違法的遊戲官方玩，我要退游！」

系統靜靜看著她演：「韋恩還在等著玩家給出反應，請玩家積極遊戲。」

「我要一個字一個字回復，打字累，不得勁。再說我都要退遊了，還管什麼韋恩？」

「系統這邊無法幫您退游呢，請玩家手動使遊戲角色死亡，達成退游條件。」

系統可是看著玩家為了不讓角色噶掉，做了許多努力。

作了一下的蒂米沒有占到便宜，不是很滿意：「反正我要補償，我的角色搞得像我本人就在哥譚做市長一樣很瘮人，肖像費加精神補償了解一下謝謝。」

系統為她的禮貌點讚，並因為她的固執送出補償。

「檢測到玩家的訴求，正在特為玩家升級至全息社交模塊，進入遊戲倉，無需再打字回復，祝您遊戲愉快。」

系統聲落，蒂米眼前一陣眩暈，意識跟進了滾筒洗衣機一套大清洗一般混亂。

渾渾噩噩地也不知道這個過程持續了多久，等思考的電流聯通的時候，她懸浮在一個她看過的科幻電影裡出現的透明遊戲倉里，就好像浮在水面一樣，全身肌肉放鬆，舒服得想睡覺。

藍色的像是神經末梢的東西沒入蒂米的身體裡，她伸手去摸，並沒有摸到什麼東西，那些藍色觸手順著她的動作沒入她的手裡。

心念一動，蒂米進入全息模式，耳邊英倫腔的低沉男聲在說：「市長女士？」

眼前高斯模糊的畫面調焦後變清晰，蒂米看到在動畫CG里的看板男正微笑著關切他，身體微微向自己方向傾斜。

兩個人保持著一個社交距離，2米左右，她的視力能夠清晰看到他根根分明的黑髮、濃密的眼睫毛、肌膚的紋路和微笑時面部肌肉的自然走向和動作間光影褶皺的變化，以及他穿著定製衣物的老錢質感。

此時她自己手輕輕搭在身前，自己皮膚、布料的觸感、紋理都很真實。

這全息絕了。

「遊子思故鄉，韋恩先生，祝賀你的回歸，哥譚需要你這樣年輕有為，勇於擔當的人來再現她的榮光，我很高興你邀請我參加你的回歸晚會，也希望我們能有很好的合作。」

蒂米說著社交辭令，然後就合作的

方向和領域進行討論。

因為布魯斯韋恩為了營造他的紈絝風流人設，故作被蒂米的外貌所打動，色令智昏一般許下不少的資源，讓就算是不太熟悉市長除基建之外業務的蒂米都沒處可挑剔，心裡直呼狗大戶大爆金幣。

秘書西弗現場準備合作意向書，一式兩份。

等待的時候，蒂米笑著說：「說來巧合，黑面具先生也在今天邀請我做客，不過我先看到了韋恩先生的邀請，所以出現了這裡，希望黑面具先生能原諒我。」

「黑面具，那個黑-幫老大？哦老天，市長女士您不去是對的，他待的地方也太髒了。也願他識相點，理解您的選擇。」

蒂米維持禮貌笑臉，掩飾自己因為他略有些浮誇的表現想要直咧嘴的動作。

笑著笑著又突然有點擔心這位年輕人，真的因為黑面具仇恨牽連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