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韋恩靜靜地聽著，臉上那種燦爛而輕浮的笑容斂了斂，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讚賞：「哥譚需要像您這樣有遠見和決心的領導者。我願意盡我所能，支持您的工作。」

他一回哥譚就開始調查蒂米梅爾，她被梅爾家族藏得緊，但耐不住他搜集信息實在厲害，把她除了公開的經歷外的一些事情調查得七七八八，當市長後的更多舉措也分析了個夠。

蒂米不像美國官員普遍的勾結政治人物和壟斷資本，用錢拉攏選票，表面好官實則本身一堆爛事。

她背後的梅爾家族全力支持她干實事，通過建設哥譚、控制監獄等來從各方面提高市民的幸福度，遏制犯罪，反向影響上層建築。而自身除了一些像健身等小愛好之外，就全用來為了當市長和當好市長來使勁。

在她的努力下，哥譚在肉眼可見的發生更好的變化，布魯斯感到自己的路上，有人在同行。

蒂米梅爾微笑著伸出手：「那麼，我們就是真正的合作夥伴了。哥譚的未來，就讓我們一起來書寫。」

在韋恩集團的支持下，蒂米在東區的計劃就更有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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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譚網站上突然多出一段視頻，迅速在社交媒體上引起了廣泛的恐慌和不安。

視頻鏡頭先是對著天空，一陣亂晃，背景音一片雜亂，還能聽見海浪聲和人語聲，鏡頭下移，還能看見飛過的海鷗，

斜斜的椰子樹，微微泛浪的海面和濕乎乎的沙子。

然後突然加速下移，對準沙灘上人群中的女孩和她旁邊兩個警覺看來的高個女性。

突然，一個戴著面具的人闖入鏡頭，他的聲音低沉而威脅：「看到那個女孩沒有，她叫麗麗特，我接下來要襲擊她。為什麼呢，因為——」

「砰」他突然開木倉，巨響一聲，驚起一片恐懼的尖叫。

「——因為她選了榮光安保公司的保鏢！」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鏡頭劇烈晃動，一群同樣戴著面具的人手持武器沖向麗麗特。這些襲擊者的動作迅速而兇狠，視人命為草芥，場面瞬間混亂，尖叫聲、槍聲和海浪聲混雜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恐怖的畫面。

尤其其中一個歹徒手持電鋸，狠狠向人砍過去——

視頻截然而止。

榮光安保公司的僱主先後遭遇這些面具人的襲擊，有一個僱主連同保鏢當場死亡，其他僱主和保鏢受傷不一。

這些僱主很多都是哥譚貴族，有錢有勢，也最是惜命不過，榮光安保公司幾乎是幾天之內，就出現客戶紛紛退單，不剩幾個，員工還各種傷亡的可怕局面。

蒂米一看遊戲：太壞了，是黑面具的報復，榮光安保公司沒救了。

蒂米做的那麼多宣傳和努力，就被黑面具這麼一折騰，這個安保公司保住了，也難再起來。

第9章 霸氣市長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夜晚還在東區調查神秘試劑的蝙蝠俠現在作為韋恩坐在市長面前。

這算是私人會面，兩個人都比較放鬆，尤其是蒂米，抿了一口葡萄酒，把高腳杯放下，笑眯眯地問：「布魯斯，聽說了黑-幫對榮光客戶的恐怖襲擊嗎？」

「當然，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的，那些面具人簡直都是恐怖分子，必須得到嚴懲。蒂米女士，政府和警方有什麼處理嗎？」

黑面具打平民，問題不大；動了市長，問題不大；把主意掃射到哥譚權貴身上去了，捅婁子咯。

蒂米想到那些暴跳如雷的貴族，終於能施展出雷霆手段的政府部門和前所未有的高效的警局就想大笑。

表面上還是嚴肅地說：「黑-幫這次實在窮凶極惡，哥譚這一段時間要嚴打了，什麼黑面具，哥譚不會再有。」

布魯斯心跳加速，從挑釁黑面具，到榮光安保公司因為保護市長而出名，被哥譚上流社會認可，再到黑面具策劃襲擊，將自己立在哥譚的對立面，一環套一環，借力打力，他很難不因此感到巧妙。

黑面具完全被蒂米梅爾這一系列設計帶著走。

「那為黑面具的下場，cheers！」布魯斯遞出酒杯。

「Che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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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慢吞吞地回家，韋恩投資修的鐵疙瘩路燈向下打下發白的燈光，照亮他腳下的路。

就算再小心，腳上父親的鞋子三年前換的鞋底不可避免地踩在一些酒瓶碎片和注射器上，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傑克恍惚以為，自己和街旁擁著露出棉絮的破衣服縮成一團的流浪漢，或者那堆一般的吸毒者沒什麼兩樣，看著還有呼吸，其實都像死了一樣。

發愁。

愁苦流淌著，把他所有的歡笑都給帶走，把他的腦子沖刷得一乾二淨，然後塞進來一堆問題：

還是沒找到工作，家裡存款都不夠交下個月的房租，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