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灼笑了笑,「聽說你與郡主只是好朋友,衛某想了想,上次的事,還沒多謝你。今日一併謝了,以後化干戈為玉帛,大家都是好朋友。」
對面馬車還是沒有動靜。
衛灼挑眉,「哦對了,前段時間我偶得了一塊雷擊烏木,到手後才知道,你也在高價尋購,真是抱歉了,我下手快了些。」
他說完,放下車簾,手指輕敲三下,馬車又動了起來。
只是衛灼的馬車還沒走出多遠,破空聲驟然響起,緊隨而起的是下方車軸斷裂的聲音,馬車一陣搖晃,衛灼險些被顛了出去,他自馬車上下來,看著散架的車軲轆與插在車軸裂口出的精鋼短箭,冷冷朝後望去。
後方馬車車簾被撩開,男子坐在車內,左手持弩,弩後是一雙淺淡冰冷的眼眸。
「軍中新制的短弩,機關太松,容易失手。」
「衛統領,見諒。」
衛灼笑了。
失手?失手才射斷了他的車軸。
這要是不失手,是不是要射穿他的腦袋?
衛灼:「報復的挺快。」
「朋友間的問候。」燕度淡淡道:「不喜歡嗎?好、朋、友。」
車簾垂下,燕度理也不理衛灼的反應,馬車調頭回了將軍府。
衛灼在原地立了一會兒,車夫緊張的看著他:「大人,一時半會兒怕是走不了了。」
衛灼笑了,想了想,還是忍了去郡主府上找三七賣慘的想法。
「走著回去。」
京中人都說他衛灼是條瘋狗,他燕少將軍是雲中君天上月,可衛灼比任何人都清楚,燕度那張皮囊下藏著的是怎樣的張狂與肆無忌憚。
很多時候,衛灼都覺得,燕度與自己是同一種人。
只是他衛灼是無人在意,沒有狗繩拴著的瘋狗。
而燕度,是自己給自己套了個繩子拴著。
衛灼過去一直想看看,徹底發瘋的燕度會是個什麼樣子,是不是與自己一樣狼狽。
可現在……
衛灼突然覺得挺沒意思的。
「嘖,還是那麼討人厭。」
以及……讓人嫉妒。
明明失去了所有,卻又擁有著一切,親人、朋友、袍澤乃至……
「興國郡主。」
「三七……」衛灼默念著三七的名字,神色晦暗,他下意識摸向心口,那裡放著他阿娘留下的一滴鬼淚。
衛灼永遠記得那一夜。
她對他說:
——你阿娘的魂魄清清白白。
——你亦如是。
……
三七興沖沖的直奔塌牆,準備找燕度炫寶。
找了一圈,沒找著人。
「燕度呢?」
南潯眼神幽怨,幽幽道:「郡主還記得少將軍啊……」
三七:「你眼有疾?為何斜視?」
南潯:「……」
南潯很想聲討她的『拋棄』行為,剛要開口,燕度的聲音從後傳來:「找我何事?」
燕度從月亮門外走了進來,他長發未束,只綰了半髻慵懶的垂在身後,神情淡淡的,喜怒不顯,但三七就是感覺他心情不太好。
「你又抗旨外出了?」
「沒有。」
三七盯著他靴子上染著的泥,很快就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行叭,誰還沒點小秘密呢,燕度不願意說就算了。
見她毫不在意,甚至懶得追問,燕度抿緊了唇。
周遭氣壓低低的,像是陰雲壓下。
突然一隻手伸來,拉住他的手腕。
像是一束光照進來,強勢驅逐掉陰霾。
少女的髮絲拂過他的面頰,燕度愕然的抬起頭,被她拉著走,「走啦走啦~給你看個寶貝!」
須臾後,燕度看到了錦盒裡放著的烏沉木,半晌不語。
三七:「雖然比不得我給你做牌子的那塊烏木,但這一塊也不錯了。」
「哦。」
「可是我不會打磨刀鞘啊。」三七有些苦惱的捏著下巴:「我現在雕牌子還行,但做其他的就費勁兒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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