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還······還長身體呢。」霍元若小聲的幫腔。

「只有這個，愛吃不吃。」

莫言眉眼都沒抬一下，心中腹誹，這幾個討債鬼，他都親自下廚了，還敢挑剔，有的吃就不錯了。人家做師父的，都有人孝順，只有他這幾個徒弟，哎，不說也罷。

李木蘭嘆了口氣，認命的吃了口米飯，有些埋怨的看著自家師父，「師父，不是徒兒說您啊，您看看咱這凌霄宮，那麼大，連個下人都沒有，這······是不是不合適啊？」

莫言依舊面無表情，「有陳媽媽。」

「可陳媽媽只是偶爾來打掃打掃啊，況且她兒媳婦從懷孕到生，她都有半年沒來了。」李木蘭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自家師父。

莫言繼續吃著飯，跟沒聽到似的。

李木蘭繼續道，「咱凌霄宮那麼大，光打掃起來都很費勁，您看看除了您的院子，其他的也就我的院子稍微乾淨些，畢竟我還經常住，其他師兄的院子，哎喲，那都是蜘蛛網。」

莫言依舊沒有任何反應，李木蘭繼續試探道，「咱凌霄宮在江湖上也是響噹噹的存在啊，這······這樣是不是很不合適？是不是應該······好歹買幾個下人？至少······至少得有個廚子吧？」

「師父？您說呢？」

莫言放下筷子，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用。」

司徒天明看自家小師妹屢屢吃癟，輕笑出聲，「小九，這個你就別想了，師父不喜外人，最愛清淨。」

莫言又自顧自的倒了杯茶，「住不慣，以後就少回來。」

李木蘭撇撇嘴，「師父，我才九歲，不回來去哪啊？」

莫言定定的看著小丫頭，「放心，為師自有安排。」

李木蘭看自家師父這表情，頓感不妙，「呵呵，什麼安排啊？師父，徒兒剛回來呢，這都好幾個月沒回來了，您老就不想我嘛？」

莫言冷哼一聲，「這幾年你身體也調理的不錯了。」

何止是不錯啊，除了不能修習內力，這小身板壯的跟小牛犢子似的。

李木蘭立即裝起柔弱，「咳咳咳，師父，徒兒體弱，還需要多休息呢。」似乎是怕自家師父不相信，還努力的多咳了幾聲。

莫言喝了喝了口茶，似是沒聽到一般，「不能修習內力也無礙，但是自保的本事還是要有的。以後，除了那些強健體魄的基礎訓練，醫術、奇門遁甲、兵法、包括琴棋書畫也都不能落下。你們大師兄的本事你也知道，前 兩年，他們夫婦照顧你最多，你應該也學了不少，以後也別荒廢。」

「你二師兄善醫，我跟他去過信了，你先去他那邊待一陣，好好學。你四師兄忙完手頭的事情也會過去，他最善奇門遁甲，還有你六師兄，小小年紀，棋藝已無人能及·····」

司徒天明看自己師父把其他幾個師兄弟點了個遍，就是沒提到自己，有些按耐不住了，「師·····師父？我，還有我呢？」

莫言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你？跟你學什麼？闖禍？」隨即冷哼一聲轉頭看向李木蘭，「若說這個，那她也不需要學了。」

司徒天明頓時蔫蔫的，有些無奈又有些可憐，「師父~」

李木蘭更是無奈，「師父，您老是開玩笑麼？這學醫、學奇門遁甲就算了，怎麼還有兵法，您是準備讓我以後上戰場麼？更誇張的是琴棋書畫，我這又不考狀元，學那些有啥用。」

莫言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點了點她，「哪個大家閨秀不學這個？你是我莫言的徒弟，武不成文也不成，說出去你師父的臉面呢？還要不要了？」

李木蘭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沒想到師父還挺虛榮的，還在意這些？師父，您這樣是不對的，哪還能嫌自己徒弟無用的？徒弟再差不也是您徒弟麼？俗話說母不嫌子丑，您這樣可不行。還有，大家閨秀？那是什麼玩意兒，娘兒麼唧唧的，我可不喜歡。」

莫言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滾滾滾，不想吃就給我滾出去。」

第7章

下山

李木蘭沒想到，自家師父這次是認真的，第二天就將她趕下山了，當然，一同下山的還有霍元若和司徒天明。

龍巖山下，秋風徐徐，清晨的風還有些涼意。山腳停著一輛普通的馬車，半晌都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