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讓你走。]

[怎麼辦？已經期待下次見面了。]

盛譽時很少說這麼直白的話。

尤其是對著手機。

聊天記錄會留下來，他有截圖保存的習慣，怕手機不小心壞了，和池聲為數不多的回憶就沒了。

想想每次看到都會覺得羞恥，盛譽時有種彆扭的爽感。

另一邊，池聲看到這兩句，不由起了雞皮疙瘩。

[盛譽時，你要不要這麼黏人？]

他反射性敲下這句話發過去，但轉念一想，太打擊對方積極性，又立即撤回。

[明晚不就見到了嗎？]

可惜，晚了一步。

盛譽時已經看到了。

[你很討厭我黏著你？]

失落仿佛穿過手機屏幕沖向了他。

池聲都可以想像到他此刻的樣子。

猶豫幾番，他打下模稜兩可的一句：[誰說討厭你了？]

結果，盛譽時直接回覆：[不討厭那就是喜歡。]

池聲看到後沒繃住，心想他可真會自我腦補。

[明晚拍完夜戲，我們見面。]

發過去這句，池聲不管他再說什麼，都直接不回復了。

他們倆還是不要走得太近。

有時維持新鮮感是需要一點距離的。

-

「你今天狀態怎麼那麼好？這麼快就拍完了。」

翌日晚九點，林非在收工後給池聲送上一杯綠豆冰沙，今天太熱了，他一直提心弔膽怕他中暑。

池聲擦下額頭上的汗，接過後說：「盛譽時等下來找我。」

「難怪。」

林非瞭然點頭，不由感嘆：「你們倆最近見面的頻率有些頻繁啊？」

「我們是兩口子，這不是很正常？」

「對別人來說正常，對你不一定。」

聽林非話裡有話，池聲也沒追問。

他喝著綠豆冰沙去了地下停車場，盛譽時的車停在那裡。

錄製結束後，他第一時間趕過來，池聲上車時，看見他滿臉疲憊。

明明昨天才分開，剛見過，如今恢復到之前那種狀態，感覺又有點兒不一樣了。

隔著屏幕聊天還不覺得，此刻發覺，其實他盼著見到他的，黏人的又豈止盛譽時一個。

「直接回酒店？」

盛譽時的目光徑直朝池聲看過去。

原本就窄小的車廂空間，因他這灼熱的眼神忽然變得逼仄起來，他的眼睛本就比一般人亮，在這種昏暗的環境下更是明顯。

池聲傾身過去，勾住他的脖子。

「你這車有防窺膜嗎？」

「有……」

話音未落，男生直接吻上來。

唇齒糾纏間，盛譽時聽他呢喃道：「說好一百遍，今晚就還你。」

今晚？

他還沒做好準備。

盛譽時推開他，「不行，太倉促了。」

因為不懂拐彎抹角，他的話裡帶著一種直白的坦率。

「做這種事情還需要準備什麼嗎？」池聲故作沒耐心，「我不是次次都有興致的。」

「等你殺青後回家再說。」

盛譽時雖然聽話佩服，但軸起來也是讓人無奈的。

池聲心想不讓我親正好，說不定過段時間你就忘了。

-

第二天早上，池聲是在盛譽時的懷裡醒來。

白色蠶絲被搭在腰間，濃密的長睫眨了幾下，他緩緩睜開眼，手本能按向上腹部，有隱隱約約的痛感襲來。

起初，他沒當回事，小心翼翼掀開被子去洗漱。

等池聲從洗手間裡出來，發現床上空了，盛譽時也已經起床，在酒店自帶的廚房裡給他準備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