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雲溪現在的武功這麼厲害,其實都是被容瀾給逼著練出來的。
尤其是在前幾年,一旦雲溪不聽話,就會被容瀾給丟到寒潭裡去,甚至連飯都不讓吃。
容瀾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依舊是淡漠如水,但他的眸子卻是冷若玄冰,語氣輕緩地道:「溪兒,為師突然想要檢查一下你的武功。」
雲溪聞言,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身體也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道:「師父,你真的不是趁機想要打我一頓嗎?」
容瀾面不改色地道:「為師檢查你的武功,也是為了你好,順便看一下你有沒有走火入魔的跡象。」
雲溪卻還是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著容瀾。
容瀾忽然站起來,長身玉立,白袍如雪般純潔,他的肌膚似瑩玉,明淨又不染半點塵埃,黑眸仿若玄冰般冷漠,青絲用一支髮簪挽起,斜插而入。
他繞過琴幾,步履盈然,在移動之間,墨發翩翩,衣袂飄飄,氣質清雅又冷漠,出塵絕俗似仙人。
雲溪眨了眨眼睛,看得竟是有些痴迷了。
這麼神仙般的師父,但願真的沒有自宮吧。
不然就是暴殄天物了。
「跟為師出來。」容瀾說完之後,便翩然地走出了房間。
雲溪看了葉茂一眼。
葉茂卻是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雲溪嘆了一口氣,只好哭喪著臉跟在容瀾的身後走。
但願師父會手下留情吧。
被師父揍了那麼多次,她還是沒有習慣啊!
每次都是痛苦並快樂著。
死是不會死,但渾身酸痛的感覺也是不好受。
半個時辰後,雲溪躺在地上已經不想起來了。
而容瀾卻悠悠然地走了,白衣飄飄,姿容如仙,但動起手來卻是辣手摧花。
師父果然還是那個最冷酷無情的師父。
真是一點也不憐惜她這朵柔弱的小嬌花。
她這朵柔弱的小嬌花在師父的摧殘之下,沒差點直接枯萎。
雲溪雙眼凝望著天空,表情糾結,喃喃自語地道:「師父莫不是惱羞成怒了?」
其實也不是沒有可能。
師父太過清心寡欲了,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明顯不正常啊!
莫非師父為了練功,真的自宮了?
便在此時,葉茂走了過來,他看著一動也不動的雲溪,便開口問道:「小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但我覺得師父應該是有點事。」雲溪不假思索地道。
「少爺能有什麼事?」葉茂不解地道,在他看來,自家少爺是天下無敵的存在。
雲溪面含憂色,嘆了一口氣,道:「師父真是太可憐了。」
葉茂卻覺得更加疑惑了,問道:「小小姐,你到底在說什麼?」
他完全聽不懂。
雲溪沒回答葉茂的話,反而問道:「茂叔,師父修煉的功法叫什麼?」
葉茂回道:「絕世神功。」
雲溪道:「我知道是絕世神功,但它叫什麼名字?」
葉茂道:「就叫做『絕世神功』。」
雲溪的嘴角禁不住一抽,有幾分無語地道:「好敷衍的名字。」
葉茂看著雲溪,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有些憂心地道:「小小姐,你該不會是想要去偷少爺的絕世神功吧?」
「我是那種人嗎?」雲溪冷哼了一聲,然後站起來,嘀咕道:「就算我成功偷來了,也修煉不了啊!」
畢竟她又沒有東西可以切。
葉茂點頭道:「小小姐明白就好。」
雲溪沒有再理會葉茂,她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雖然走路的姿勢是有點奇怪。
回到房間後的雲溪,心裡依舊是覺得有些不甘,她的目光掃向放在桌面的茶壺上,腦子卻突然靈光一動。
「是否自宮,一摸便知。」雲溪嘿嘿一笑,然後提起茶壺,倒出一杯茶水。
茶水是涼的,正剛好呢!
以免會燙傷師父的身體。
接下來,雲溪便端著這一杯茶水走到了容瀾的房間裡。
容瀾坐在矮几前,手執書卷,見到雲溪的身影,便冷冷地抬頭看向她。
雲溪低下頭,十分誠懇地道:「師父,徒兒知錯了。」
這當然不是她的真心話。
容瀾神情冷然,淡淡地問道:「錯在何處?」
雲溪回道:「徒兒不該對師父不敬。」
容瀾凝視著雲溪,眸色涼如水,道:「你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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