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秀兒已經後悔把琴給雲溪了,她站起來之後,便以最快的速度跑了。
畢竟她還想要活命。
雲溪並沒有理會風秀兒,繼續回憶著師父彈琴時的指法,然後她的十指也在歡樂地彈奏。
看起來明明是同一種指法,但彈奏出來的琴音,卻是完全不一樣。
對於這件事,雲溪一直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時的慕驚月和容澈楓,已經承受不住了,他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衝出了房間,然後直接跑向那個正在摧殘他們耳朵的罪魁禍首。
兩人十分有默契地同時出手,欲要阻止雲溪彈琴。
然而以雲溪的武功和反應速度,又豈會讓他們得逞?
在他們出手的同時,雲溪也抱著古琴一躍而起,直接使用輕功飛到了屋頂上去。
眼見雲溪又要繼續彈琴,慕驚月和容澈楓的臉色都猛然大變。
雲溪的手指再次拂動琴弦,頓時又傳來『錚』的一聲響。
慕驚月和容澈楓的雙腿差點沒站穩。
「大姐,你到底是在彈琴,還是在殺人?」容澈楓一臉崩潰地看著雲溪。
慕驚月也是一副幽怨的樣子。
雲溪沒有理會他們,繼續專心致志地彈琴。
慕驚月和容澈楓同時伸手捂住耳朵,完全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就在兩人打算直接離開院子的時候,卻見一身白衣的容瀾,冷著臉走了出來。
慕驚月和容澈楓頓時便激動了起來。
在見到容瀾的時候,他們甚至還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大祖宗終於出來管束小祖宗了。
容瀾的身影一動,瞬息間便已站在了雲溪的對面,他目光冷冷地看著她:「把琴給為師。」
雲溪緊緊地抱著古琴,顯然是不想給容瀾。
容瀾朝雲溪走過去。
雲溪往後退。
容瀾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身影隨即又一動,宛如一陣疾風,飛掠到了她的身側。
在雲溪還沒作出反應的時候,她的身體便動彈不得了。
她又被師父給點了穴道,表情也在瞬間變得幽怨起來。
容瀾將她手中的古琴取了過來,然後便給她解開了穴道。
雲溪的身體在得到自由之後,便立即不滿地道:「師父,你太過分了。」
容瀾又看了她一眼,淡然道:「是不是又想被點啞穴?」
剛才他在給徒弟解開穴道的時候,順便把她的啞穴也給解了。
雲溪聞言,表情先是一怔,隨即又立刻反應過來,驚喜道:「我的啞穴已經解開了。」
容瀾輕哼了一聲。
徒弟之所以會彈琴,不就是想要逼他給她解穴嗎?
恭喜她。
她成功了。
雲溪在激動之下,直接一把抱住了容瀾,眼睛微微發亮,高興道:「師父,徒兒愛死你了。」
看著喜上眉梢的徒弟,容瀾也突然發現了一件事,他的徒弟似乎很容易滿足。
他的心也不由自主地軟了一下。
容瀾微微一笑:「你還真是容易滿足,不過看起來也更加沒心沒肺了。」
雲溪笑嘻嘻地道:「徒兒的心,已經給了師父,至於徒兒的肺,可能已經被狗給吃掉了。」
容瀾:「……」
雲溪鬆手放開容瀾,然後朝他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師父,你的心和你的肺還在嗎?」
容瀾注視著雲溪的臉,冰眸似凝露,輕啟薄唇:「為師的心,已經給了你。」
雲溪聞言,呼吸禁不住一凝,她很興奮,眼睛亮如星辰,激動到連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抖動了一下。
容瀾面無表情地道:「至於為師的肺,已經被你給氣炸了。」
雲溪:「……」
容瀾在說完之後,便飄然一動,如行雲流水,穩穩地落在了地面上。
雲溪也從屋頂上一躍而下。
慕驚月眼巴巴地看著容瀾,他也想要解開啞穴啊!
然而容瀾的眼裡根本就沒有他的存在。
慕驚月:「……」
容澈楓看著雲溪,神色憂鬱:「你以後就不要再彈琴了,我怕自己會忍不住想要撞牆自殺。」
雲溪輕哼了一聲:「我這是在給師父增添一點樂趣,又不是為你們而彈奏,誰讓你們聽的?」
容澈楓欲哭無淚:「我也不想聽到的,但是我的耳朵沒聾啊!」
雲溪道:「那只能怪你的耳朵不是聾的。」
容澈楓咬了咬牙:「你這是強詞奪理。」
雲溪眨了眨眼睛:「是嗎?」
容澈楓沒好氣地道:「當然是強詞奪理,你的性格這麼惡劣,也不知是隨了誰。」
雲溪輕挑眉梢, 表情似笑非笑:「小楓子,本姑娘是你祖宗養大的,你說本姑娘的性格是隨了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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