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姐姐,其實你不是她們說的那樣。」
「她們說得什麼樣?」
樂桃認真地回答:「你不冷血,也不自私,不然怎麼會把我一路抱來。」
酥綿沒太多情緒:「你說我昏迷了七天。」
樂桃想到她們一路被送到幽谷的那些時日,自己一直照顧酥綿,給她餵藥餵水。
「所以姐姐是因為我之前照顧過你?」
「對,不過你只昏迷了一天,還剩六天,你好得有些快。」
樂桃微張著嘴,這……怪我?
「那我這次要是昏迷超過七天呢?」樂桃疑惑地問。
「只管七天。」
樂桃:……
樂桃悻悻爬回自己的床鋪,側身看著酥綿側睡的背影,抿唇笑了。
酥綿姐姐才不是那樣的人,明明面冷心熱,還不承認。
與此同時,幽谷無影閣中,谷主剛剛沐浴出來,黃衣男子立刻上前為其披上一個柔軟的黑袍。
「桑爐,這些讓別人做就好了。」曹元洲說完便躺在床上,側眼看著桑爐。
桑爐笑著跪在床邊,伸出纖細的手,按摩曹元洲的肩膀。
「主人只是嘴上說說罷了,我之前送來的那些,兩天不到就死了。」
曹元洲笑了幾聲,攬著桑爐的肩膀便將他卷到了床上。
「你這話倒像是吃醋。」
「不敢。」
「你敢得很。」
說罷他俯身吻下。
一陣雲雨。
一個時辰後,桑爐才帶著倦色,依偎在曹元洲的懷中,luo露的鎖骨下方刺著曹字的圖紋。
這種代表奴隸的印記,就是為了表明擁有者,大多數都印在臉上一目了然。
但印在身上只供一個人看,那就不叫奴隸了。
叫男寵。
桑爐臉上潮紅未散,眼尾還掛著些淚珠,輕柔地喘息。
「聽說昨晚那批地影剩二十多人,倒是累著你了。」
桑爐埋怨道:「主人知道,累人的可不是什麼地影選拔。」
曹元洲嘖一聲:「你這小子。」
桑爐展眉,臉上紅暈不減。
「這批地影中可有出挑的?」
桑爐眉眼一挑,起身看著曹元洲,語氣頗為激動。
「昨天這批才有意思呢。」
「嗯?」曹元洲有些意外,幽谷每年都有地影拙選,桑爐跟他也有幾年了,在蛇陣中全員覆滅的場景,桑爐也是見多了的。
「能讓你都夸上幾句的人,到底有多大能耐?」
桑爐來了興致,坐起身來說:「有個叫方子琪的,竟然帶頭把衣服都脫了,十幾個人光溜地站了滿院子。」
昨晚新人們的一舉一動全被谷內千絲堂的探子記錄下來。
桑爐此時笑得明媚,讓曹元洲也跟著笑起來。
「還有一個叫酥綿姑娘,出落的極好,不愛說話,甚至有點兒冷漠。她很敏銳,最快察覺晚間會有危險,還想到用冷水壓制氣味。」
「善於觀察,還聰明。」曹元洲笑說:「是不錯。」
桑爐還帶著一絲神秘:「你知道酥綿那丫頭選了誰做僕人嗎?」
這讓曹元洲來了興致,他眸光晃動:「十三?」
「對!」桑爐激動地說:「就是十三。」
「巧合?」
桑爐思索著:「我看不像,昨晚蛇陣嚇病了好些人,就算膽子再大的人也要變一變臉色吧,可酥綿一點反應都沒有,十三怎麼會發現不了她。」
「是個苗子。」曹元洲說:「可惜遇上了十三,不然做我弟子也行。」
「谷主只能收地影中的魁首當親傳弟子,您不是看好赫連圖嗎?」桑爐提醒說。
「哦對,赫連圖。」曹元洲才想起來自己內定了一個:「你多教他些,別讓人比下去。」
桑爐回答:「自然。」
*
兩天後,慕幻雲還沒有痊癒就被拉起來上什麼課,她迷迷糊糊的起身被小二背著走。
這三天她們也大致熟悉了這裡的生活,吃喝都有人伺候的日子,過得也舒心。
之後所有人被帶到一個樹林中,這裡已經有二十左右個地影等在此處。
而一邊太陽底下,二十幾位藍衣頷首站成一個整齊的隊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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