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個月前他或許敢明著和谷主嗆幾句,可現在的情況與之前大不相同了。」
「只要有我的存在,他就還得在谷主手下隱忍五年才能發起挑戰,這五年,他出一點兒差錯都可以給谷主理由除掉他。就算湯遂之前再囂張,再想奪位,現在都要好好的趴著。」
「所以湯遂只敢讓黎瓔和方子琪來給我們使絆子,他在暗中協助,所有事一旦被擺到明面,他反而還要給谷主一個面子。」
慕幻雲聽酥綿說了許多,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在雲裡霧裡,雖然聽不太懂,但酥綿說得一定有道理。
酥綿知道和慕幻雲說多了她也聽不明白,她直接說:「你就記住,以後不管遇見什麼事情,都不要隱忍退讓,直接用你的鞭子抽他,抽完就說是我讓你這麼做的就行了。」
慕幻雲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還是繼續認真給酥綿上藥比較好。
「我們和方子琪都是在一個院子裡出來,六隊曾經那麼好,你救過他多少次,他怎麼能這麼狠心。」
慕幻雲想到他們幾個曾經一起帶領六隊圍毆別人的日子,她就覺得心酸。
酥綿想起了那句『永遠不要相信永不背叛。』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酥綿說:「他或許從一開始,就沒有和我們站在一條路上。」
慕幻雲又把酥綿腿上的藥也一起換了,才滿意地離開。
她走後,酥綿獨自走到銅鏡前,背對著銅鏡褪下輕輕搭在身上乾淨的衣衫,看身上的傷口。
只是在沒有清理前看著血肉模糊比較嚇人,現在被慕幻雲處理好後,只留下三道並不深的傷痕,看樣子不會留下很明顯的傷疤。
酥綿拿起自己換下來的衣服,看見上面全是鮮血,後背處三道破口,全是被鞭子上的倒刺扯壞的。
「還應該讓他賠我一套衣服才對。」酥綿嘟囔著,將衣袍又扔回去。
這時有影子映射到她的窗上,酥綿重新披上裡衣,抬眼看著那個影子。
是十三。
十三停留在酥綿的門前,卻遲遲沒有敲門進入。
酥綿系好衣服上的帶子,站在門的內側。
她等了一會兒,十三好像還沒有進來的意思。
十三站在門前糾結到底要不要進去問問酥綿傷成什麼樣?
可是這樣突然進去問,會不會有些奇怪。
酥綿直接打開門,看著略顯無措的十三:「有事嗎?」
十三見酥綿的臉色依舊有些發白,他說:「慕幻雲說你傷得很嚴重,她還是紅著眼睛離開的,我想來…看看。」
酥綿攏著自己的衣服,並不打算讓十三看。
「幻雲就是大驚小怪,我身上的傷什麼樣,我會不清楚嗎。」
雖然酥綿是這樣說,但十三還是嚴肅地皺眉,酥綿是清楚自己的傷,可她永遠也不在乎自己的身體,甚至可以拿來當成籌碼。
「你這次執行任務傷了身體,今天又受鞭傷,以後不能這樣衝動了。」十三說。
酥綿眨眨眼睛,思索片刻後說:「你也這樣問候了阿瑤嗎?」
「阿瑤?」十三微愣:「沒有啊。」
酥綿把十三讓進屋子,顧自坐在桌邊。
「你是來關心我的,還是來看我笑話的?」酥綿問。
十三站在酥綿身側:「我怎麼會看你的笑話?」
「阿瑤今天所受的傷口比我嚴重。」
酥綿噙著笑意看向十三:「我這樣狼狽,你不覺得解氣嗎?」
不知道為什麼,聽見酥綿說這樣的話,他竟然會覺得心痛。
「你總說我對你有所隱瞞,可你不也一直在懷疑我的忠心。」
十三垂下眼眸,緩緩走到酥綿身前,些許猶豫後,他跪在酥綿面前,仰頭看向酥綿。
「主子,我相信你的承諾,我之前是做過不利於你的事情,但起碼我現在,是真心服從你的。」
十三低頭看向酥綿搭在腿上的手,他真的想伸手握住。
在幽谷,自己是陪伴酥綿時間最長的人。
哪怕他再看不懂酥綿的心思,也可以感受到酥綿一切冷漠背後的孤獨。
如果他們不是殺手與藍衣的身份,他或許……
只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有更重要的人需要他守護。
他不能永遠受制於酥綿,他需要一個自由的身份。
那雙想伸向酥綿的手,到底沒有伸出去。
「我如果哪裡做得不好,惹主子不開心了。」十三低下頭,沉聲說。
「主子可以隨意處置我,你之前不都是這樣嗎?」
一個冰涼的觸感忽然在臉上滑動,十三一愣,抬眼正看見酥綿用手背貼在他臉上摩挲。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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