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薔「喲呵」了一聲,發出一聲無語的嗤笑。
「你竟然真的是這樣想的?」
她剛剛拍打邵孟晨肩膀的動作,其實是將真話符貼在了邵孟晨的肩膀上。
所以,他現在說出口的話,是他真心的!又或者,是真話符還沒有生效?要不然,怎麼會有人真的這麼不要臉,都這個時候了,還以為是個女的都要貼他身上去,他難道看不出自己對他的厭惡麼?
「我每個月給你一萬塊,你不用努力了,好好跟在我身邊,保證你以後的日子,比跟在李元身邊要好的多。」邵孟晨忽而靠近,試圖再次說服林薔。
李元已經放棄掙扎了,像是個被拋棄的孩子一樣,乖乖的。可憐巴巴的坐在一邊,一個五十多歲的大男人,硬生生的表現出委屈巴巴來。
林薔的視線掠過李元低垂的眉眼,像蜻蜓點水般不著痕跡。水晶吊燈的光暈在邵孟晨扭曲的面孔上碎裂,她屈指叩了桌沿,「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李哥?」
「我憑什麼不能恨他!」邵孟晨突然暴起,餐刀在骨瓷盤上刮出尖嘯,「我當然討厭他!我恨他!他憑什麼有那麼好的家世,憑什麼總是高高在上的對我進行施捨?」
邵孟晨白了李元一眼,話一出口,便不由的捂住了嘴巴,他詫異的瞪著林薔和李元,表情誇張的略顯滑稽。
李元溫吞的坐在一邊,即便聽到邵孟晨厭惡自己的話,表情也沒有多少的變化,直到聽見"施捨"二字才掀起眼帘。
那雙眼睛充滿了疑惑,「嘶——我什麼時候——」
「你一直同情我,李元,你裝什麼好人,你憑什麼?你爸媽不也是賭徒,你不也是沒有辦法上大學,你都不孕不育了,你老婆卻不願意跟你離婚,憑什麼,你到底憑什麼!」既然已經說開了,邵孟晨也不裝了,他不知道為什麼控制不了自己想說什麼,這時候也不想那麼多了。
「也?」林薔抓住了一個字,「你父母也賭博?李哥父母賭博,和你有關係。」
從邵孟晨出現,他就對李元充滿了惡意,林薔敏銳的察覺到,李元生平中不對勁的地方,肯定和邵孟晨有所關聯。
她坑邵孟晨著一頓飯,不只是因為邵孟晨對她的惡意,更是因為想要趁機查探一下邵孟晨到底對李元做了什麼。
邵孟晨屈膝坐在椅子上,仰著頭,目光依舊肆無忌憚的掃射著林薔,那目光,是屬於一個獵人的目光。
曾經的他做過許多同樣的事情,不過是一個小女孩而已,只需要勾勾手指頭,就能夠輕鬆的拿捏。即便是不願意,扒光了衣服,拍幾張照片,也就聽話了懂事了。
真話符下,說的是真話,顯的是真心。
所以邵孟晨才更加讓林薔覺得噁心。
「當然有關係了,就是我跟你換了命,怎麼樣,有一對賭鬼爹娘好不好?」邵孟晨看向李元,下巴指著李元,鼻孔朝天,重重的噴出厭惡。
李元驚呼出聲,在邵孟晨的提醒下,他似乎也想起來和邵孟晨的過去,「為什麼?我們不是好朋友麼?」
邵孟晨手指無意識地蜷緊,指甲掐進掌心,疼痛被灼燒的神經吞噬殆盡。視線模糊成一片猩紅的霧,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仿佛要將每一個字嚼碎再擲向對方:「好朋友,既然是好朋友,那就更是應該跟我同甘共苦啊!可沒有想到啊,你竟然會那麼狠心,就和你爸媽斷絕關係了,為什麼呢,那可是你的爸媽!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他雙手在半空胡亂的舞動,像是狂風暴雨中不知方向的枯木。
嫉妒是透入血骨的毒藥,邵孟晨看向李元的目光,沒有年少的情誼,只有仇和嫉妒。此時此刻,他依舊困在少年時的自卑和嫉恨中,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是,被他陷害的對象,卻早就走出了來自於他給於的陰霾,甚至此時看向他的眼神,依舊只是不解——那眼神里根本沒有他想要的恨和憤怒。
林薔掏了掏耳朵,邵孟晨無用的自我剖析對林薔來說毫無用處,「你做了什麼才換了命,怎麼破解換命。」
「是李元自己願意跟我換命的。至於怎麼破解?我不知道。」邵孟晨甩手說道。
李元感受到林薔的疑惑目光,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點了點頭,「我記得,你問我願不願意幫你改變,原來那都是你偷我命的——所以你換了我兩次的命?」
「兩次——也就是,換命是有時間限制的?你這次來,是為了第三次換命?是誰教你做換命的。」
林薔話音未落,邵孟晨脖頸突然暴起蛛網狀的青筋,仿佛有雙無形的手正在絞緊他的喉管。餐具隨著他捶桌的動作迸濺,骨瓷湯盅在第三次重擊時裂成碎片。
他的舉動嚇得兩旁的食客慌張站起來躲開,林薔也快速的將打包袋抱在懷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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