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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話術最後都沒有用上,她只說了裴今月的名字,女帝就寫下手諭,將令牌交給她,讓她明天去提人。

左右不過只是一個孩子,又非連姓舊皇族,既然已經將連書晏賞給宋元安,女帝也不介意多給一個。楚國已亡,這些人也掀不起什麼大風浪。

連書晏試探性問道:「我可以和殿下一起去嗎?」

「可是罪奴司……」

宋元安猶豫片刻,同意了他的請求,「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光聽名字,就能猜到罪奴司不是什麼好地方。

連書晏還不了解罪奴司里的人是幹什麼的,她害怕連書晏看到曾經親人的慘狀,會有些難以接受。

連書晏像是看出她的擔憂,搖頭道:「沒關係的,既然已經到了魏國,也該和從前劃清界限,我也只是想去見他們最後一面,斷了最後的念想。」

宋元安不太能理解他所說的「劃清界限」和「斷了最後的念想」是什麼意思。

他真的能和過去的所有親人都做個了斷嗎?

……

黃昏在天際繡滿綺羅,流風告知宋元安,慕白終於把活都幹完了,在書房裡等宋元安。

宋元安過去的時候,書案上堆著一小疊帳簿。

慕白敲敲銀托盤,「陛下的賞賜,殿下要不要送一些去西苑?」

畢竟是納夫的賞賜,好歹要均分一下。

托盤上,裝著精美的珠寶玉佩和一些地產文契,都是慕白遴選過的。

裡面沒有現銀。

侍從瞥了宋元安一眼,在她點頭後捧著托盤匆匆往西苑去。

慕白剛喝口茶歇歇,宋元安隨手拿起帳簿翻看:「慕白,勞煩你親自去四姐府上一趟。」

「殿下不是今早才見過她嗎?」

宋元安抱著帳簿,腦海里卻思索著江無塵對她的話,「我今早可能跟她說了不應該說的話,你去提醒她一句,母皇最近可能要對荀氏動手,也可能對荀氏另有安排,讓她謹慎些,把我今天和她說的事情緩一緩,暫時別往荀氏身上湊。」

作為帝王兼母親,宋寒山比她們多吃了二十多年的米,女帝的心思,不是她們這些才十幾歲的皇女能揣摩到的。

江無塵告誡她不要接近荀氏,定然事出有因,宋元安無法不放在心上。

世家與皇權之間的爭鬥無休無盡難以預料,就好似當年楊氏權傾朝野,楊氏公子坐鎮中宮,帶有楊氏血脈的皇女被立為東宮太女,今後繼承皇位。

彼時,誰都以為楊氏與女帝緊密結合,將與皇權一同延綿永壽,千秋萬代。

結果才過了十幾年,楊氏突然和女帝鬧掰,並且在權鬥敗下陣來,起高樓,宴賓客,轉眼樓台塌盡,煙消雲散,令人唏噓不已。

慕白去得很快,回來得也很快。

「遲了,四公主說,她已讓蘭君幫忙出面召了荀老主君和公子入宮,商談公子的婚事。」

宋元安正在慢條斯理地喝著剛剛放溫的藥,聽到這話差點沒被嗆死。

她咳了兩聲,接過侍女遞上的帕子擦嘴,「什麼?」

她的四姐宋瀾,當真是個風風火火的女子。

她揉了揉太陽穴,又開始有些頭疼了。

慕白說道:「四殿下還讓我回來問你幾個意思,一邊慫恿她去娶荀氏公子,一邊又讓她不要去,明擺著耍她嗎?」

宋元安:「……」

她已經能想到宋瀾的表情了。

「罷了……那他們談得怎麼樣了?」

慕白搖搖頭,「不太好。」

荀家人連結交都不願意,又怎麼會樂意聯姻?

且不論宋瀾人品如何,老主君愛惜兒子,也不會不願意讓孩子成為政鬥的工具,輕易地將自家孩子嫁入皇家。

宋瀾想走結親這條路,本就任重道遠。

宋元安靠在柔軟的墊子上,嘆氣道:「不說這件事了,替我準備一下車馬,我明日要帶著郎君出府一趟。」

「去哪?」

「罪奴司。」

……

慕白其實並不樂意宋元安去罪奴司那種污穢之地,聽了宋元安的描述,說道:「不是什麼大事,就接個人而已,殿下隨便叫個人去就好了,何必親臨?裡邊的人還不知道有什麼病,殿下的身體能承受的住嗎?」

他勸不動宋元安。

宋元安說:「郎君要去,我得跟著才放心。」

昨日融了一天的雪,今天街道兩側的雪已經化淨,露出整潔的街道。

大清早,一架華麗的馬車駛過長街,車頭鈴鐺叮鈴鈴迴響。

宋元安擁著暖爐,渾身裹著厚厚的冬裘,毛領上的白絨蓬鬆,蓋住了她的半邊臉,車窗外的寒風不時掀起車簾吹進來,她立刻往自己的大衣里縮了縮,眼睛眯成一條細縫,像只沒睡醒的鵪鶉。

加上今天起得太早,宋元安沒睡夠,眯著眼睛居然真的進入了半夢半醒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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