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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蕭瑟,少女的身形瘦弱而堅韌。

「以後我要是做出什麼,你也休要怪我。」

第18章

裴今月沐浴完畢,被帶到連書晏面前。

劉嬤嬤上前道:「郎君,小公子的房間準備好了,就在偏院裡,可以隨時下榻。」

「多謝嬤嬤了,不過我還想留他在這裡單獨說些話,嬤嬤先去忙自己的吧。」

被黑炭熏得髒兮兮的小臉恢復白淨,裴今月和連書晏長得有五分相似,眉眼和嘴唇的輪廓幾乎重合,年紀雖小,卻也能看出是個清秀少年。

短短兩天時間,裴今月似乎變得比從前更瘦弱一些了,臉上沒有什麼肉,一捏都能碰到骨頭。

連書晏伸手撫摸著他眼角的一小塊傷口,溫和地道:「疼嗎?」

這傷口前兩天還沒有的,好像被火燎了一下,不大不小的燙傷。

裴今月沒有說話,連書晏就在那傷口附近輕按一下,他當即痛呼出聲。

年紀小小的他,還不太能忍痛。

連書晏於是拿起藥膏,敷在他的臉上。

裴今月垂眸看著著自己的衣襟,小聲道:「表哥明明說了,你不想管我們了,可是為什麼,還願意救我,只救我一人?」

「你還小,你是個例外。」

其實,當初被俘虜的孩子,不止裴今月一個。

居住在楚都的皇族中,還有連書晏的兩位年幼的堂弟,一個才剛滿月,另一個剛滿三歲,被抓後強硬與母親分離,還沒過江就夭亡了。

「大人間的恩怨,不應該牽扯到孩子的身上,你不應該承受這些。」

國讎家恨,歸根結底也是成年人的恩怨,他甚至都沒成長、懂事,懵懵懂懂地經歷了這些。

連書晏不願意遷怒,他始終願意給小孩子留一絲餘地。

裴今月低下頭,「這樣真的好嗎?」

「只救我,不救他們。」

他的父親亡故,其他親人還在受罪,只有他跟連書晏出了那個地方,真的毫無芥蒂地活下去嗎?

「你年紀還小,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活著和長大,愧疚與仇恨,還不是你這個年紀能承擔的。」

連書晏揉了揉他的濕發,「聽表哥的,好不好?」

……

十二月,洛陽城飄雪連綿。

才放晴了沒兩天的洛陽忽然起了雲,中午時飄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雪。

小雪持續時間不長,不久後雪停,路上覆了一層白色。

府中雜役侍從們拿著掃帚,將府內常走的道路清理出來,道路兩旁堆滿了小雪堆。

宋元安穿著棉靴,踏過剛清掃出來的石磚路來到西苑。

連書晏正在屋中,自己和自己下棋。

棋盤上,黑白棋子錯落,午後人正犯懶,連書晏並不是很專注,他鬆散地單手支腮,如玉的指尖夾著一粒黑棋,許久沒有落下,似乎在思考時陷入了呆滯之中。

炭火上懸掛的水壺咕嘟咕嘟冒著白氣,正在燒著開水。

見到宋元安推門而入,連書晏抬手將棋子扔回棋簍里。

「殿下。」

宋元安掃了一眼連書晏的棋局,雙手收攏在面前呼了口熱氣,搓著手問道:「唉,那孩子呢?」

「阿月用了午飯後就去睡了,」連書晏起身去給宋元安倒水,「他累了。」

他將一個雙耳青瓷玉杯放在宋元安面前,「殿下嘗嘗,這是方才在梅花樹上新取的花蕊上雪。」

水還燙,宋元安輕輕一吹,杯中波瀾層疊浮動,氤氳的熱氣在屋中飄散。

她等了水溫了些,才抿了一口,梅花香馥郁。

窗外紅梅延展,錯落的梅影幾乎霸占了整個雕花窗,好似一幅巨大的岩彩畫,斑斕的紅絢麗奪目。

宋元安放下茶杯,凝視著棋盤上的黑白棋子,「踏雪尋梅,郎君真是有心,不過,這雪水若不用來沏好茶,豈不是太浪費了。」

「那日聽醫囑,殿下服藥期間,最好不要喝茶,怕衝撞藥性,喝溫水好,養胃。」

連書晏繞到她的身後,他的頭髮披散著,垂落的髮絲交織落在了宋元安的肩膀上。

她愣了片刻,回頭望著連書晏,意識到了什麼。

「你幹什麼?」

他撥弄著宋元安鬢角的髮絲,在指尖纏繞,動作親昵又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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