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無人迎接,我們自個兒進去罷。」
車馬未動,忽而聽見一聲長呼:「下官有失遠迎,還請大人不記小人過!」
循聲望去,只見官府的車隊姍姍來遲,門口的守衛見狀紛紛作揖行禮。
車上緩慢走下一個中年男子,鬍鬚有些花白,身形肥胖,走起路來明顯能看到他嘴上耷拉著的皮肉在顫動。
「下官拜見大人。」男子嬉皮笑臉地走到車窗側邊,對著裡邊的沈淮之作揖道。
沈淮之正要詢問來人身份,那男子又快嘴說道:「下官乃是這晉陽的知縣,姓錢,大人可喚下官錢知縣。」
曾青本因這些人的怠慢就不爽,且如今賠罪也沒個賠罪的模樣,嘻嘻哈哈的,一想起來便一肚子火,他正要出聲斥責,卻被沈淮之攔住。
「勞煩錢知縣帶我們去下榻的客棧。」
「還請大人吩咐馬車跟隨。」說罷,他便轉身甩袖離去,乾淨利落地爬上馬車。
「這,這什麼態度?!」曾青憤怒,騎著馬就想要飛奔上去攔住他理論一番。
「曾青。」
「大人,咱們可是得了聖上的命令前來查案,他們這樣冷待咱們……」
「你瞧那縣令模樣,若不是受了人命,他會有這個膽?」
「難道是……」
「好了,別說這事了,先安頓下來,早日解決案子回到京城才好。」
曾青不滿著低聲應道:「屬下知道了。」
半炷香的時間後,車馬停在了一個狹小的小巷中。
安居客棧,亮黑的木門早已褪色,如今也不知道是經歷了什麼磨難,千瘡百孔,好似隨時都能倒下。
劉槿熙皺著眉打量了一翻客棧的破舊發黑的牆體,好一個安居客棧,住在這哪能安居下去?
劉槿熙下意識將目光移回沈淮之身上,卻見沈淮之在與那錢知縣說些什麼。
她正想要走上前去,卻被曾青攔住:「姑娘,大人在處理公務,我先帶你上樓安置,一會兒大人會來找你的。」
劉槿熙想了想,乖乖點頭隨著曾青走進了客棧。
廂房在二樓,陰暗潮濕的木板在來來回回的人的重量的壓迫下咯吱作響,長廊上只有一個半開著的小窗戶,她的腦海中忽的閃出牢獄一詞。
「啊!」
見劉槿熙忽的驚起,走在身後的曾青趕忙問道:「姑娘怎麼了?」
「老,老鼠。」
曾青聞言鬆了口氣,他揮劍斬了那隻老鼠,輕笑道:「好了。」
那張被嚇得蒼白的臉卻未恢復血色,她警惕地一步步走到廂房前推開大門,裡邊的裝飾更是不堪入目,僅有一張床,一張破舊的軟榻,兩者只見隔著一張掉了絲線的屏風,屋裡還有一張圓桌和三張圓凳,床邊擺放著的矮櫃也已經掉了木漆。
沈淮之隨後邁入:「曾青,將那錢知縣喚來。」
曾青隨即明白了沈淮之的意思,氣沖沖執劍便往外走。
片刻之後,曾青拽著不情不願的錢知縣入了廂房的大門。
「大人,您尋下官有何吩咐?」錢知縣嬉皮笑臉地環顧四周,見無人回答,心中不免緊張。
曾青忽的舉劍一挑,只見一隻老鼠嗖的一聲落入了錢知縣的懷中,他頓時被嚇得癱倒在地,慌忙大叫。
「大膽!見此令牌猶如聖上親臨,竟敢無禮!」
抬頭一看只見曾青舉著一張雕刻著飛龍的黃金令牌正對著他,錢知縣嚇得顫抖著雙腿站起,都開身上的死老鼠而後趕緊作揖賠罪道,「下官不敢!」
作揖微微前驅的身子似乎要承受不住肥胖的身軀,在輕風的微拂下略有搖擺,額頭繼而出現密密麻麻的汗珠,順著臉頰源源不斷地滴落在地。
「錢知縣以為,這客棧如何住人?」曾青見他欲要張口說話,猛地提高了聲音破口大罵道,「好你個小小知縣,竟敢這般對待朝廷命官,我看你這腦袋是不想要了?!」
錢知縣瞬時被站起吼住,他撲通一聲跪下,焦急地解釋道:「下官早已吩咐過,定是下人沒上心,下官這就為大人尋間好的客棧。」
「那好,你速去速回,本官等得了,案子等不了。」沈淮之不耐煩地擺擺手,便站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是,是。」錢知縣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磕了好幾次才走出房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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