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青並不討厭劉槿熙,她雖然來歷不明,可相處之中也能發現是個真性情,行為談吐也不似沒教養的,容貌更是一絕,若是恢復記憶後與沈淮之結親,也算得上是一對璧人。
「姑娘可有想起什麼事?」
劉槿熙垂頭喪氣地搖搖頭,她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問道:「對了,沈大人應該派了人注意京中的失蹤案,可有找到些什麼線索?」
第5章
曾青目瞪口呆,驚嘆道:「大人將此事告知你了?」
劉槿熙狡黠一笑,小聲說道:「我猜的。」
曾青更是驚訝,不過相處數日,她竟能對沈淮之這品性如此了解。
「嗯?難道他沒有這麼做?」
曾青輕咳幾聲,緩緩說道:「近日並無失蹤案。」
「也是。」劉槿熙宛如泄了氣的皮球,「若是有什麼線索早就把我送了去,看來我可能不是京中人。」
曾青見她沮喪,連忙安慰道:「憑藉大人的智慧,定會助姑娘尋到家人。」
劉槿熙突然岔開了話題:「沈大人可有親事?」
曾青見她眼底滿是期待,故意賣了個關子:「你猜?」
「沒有?」
「嗯。」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劉槿熙頓時歡欣雀躍,低著頭便開始偷笑。
「你笑什麼?」
「沈大人平日裡都喜歡什麼東西?」
曾青壞笑,抬手示意她靠近些,待她將耳朵湊過來,便耳語了幾句。
「當真?」清澈的眼底閃過一絲驚喜。
曾青點頭點得極其用力,他看了看門口,小聲叮囑道:「姑娘可不要對外說。」
「那是自然。」劉槿熙認真想了想,又問道,「他家中都有什麼人?」
「只剩下一老夫人,老爺幾年前便因病去世了,老夫人身子弱,再無其他兄弟姐妹。」曾青長嘆了口氣,繼續說道,「自從老爺去世之後,大人讀書更是用功,只是不曾再見他為何事歡喜,就連狀元那日也是孤身一人去墳地里祭拜了老爺。」
「你……」
「我從小便陪在大人身邊。」
「難怪。」
「咯吱——」門被推開,微風伴隨著淡淡的艾葉清香。
沈淮之見兩人呆呆地盯著他看,突然覺得很不好意思,他冷了臉,嚴肅道:「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兩人這才意識到不妥,紛紛站起身搖頭。
竟然這般默契,好生蹊蹺:「既然如此,便出發罷。」他撂下這話,便自顧自地轉身離開,兩人面面相覷,抬腳快步跟上。
錢知縣一到縣衙,彎著的腰板頓時挺直,雖說仍對沈淮之派來的兩人有三分敬意,好在到了飯點,便打發兩人去了縣衙的公廚用膳,自己總算得以脫身回到東花廳里用膳。
「大人。」
「張捕頭,你總算來了!」心中的怨恨似是找到了發泄的出口,錢知縣趕忙招呼著張捕頭坐下。
「小的聽說京城來的那大理寺卿對大人不敬,可有此事?」
錢知縣擺手哀怨道:「到底是朝廷命官,那件事還是罷了?」
「怕什麼?」張捕頭不屑地往前湊了湊,低聲道,「刑部尚書是正三品,這大理寺卿才從三品,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
「可……」
「這天高皇帝遠,咱們又不是要害他,只不過怠慢些,使些絆子,他如何將咱們定罪?」張捕頭見他不語,又繼續說道,「況且尚書大人已經答應要將令千金引薦入宮選秀,若是尚書大人知道咱們辦不成事,今後哪裡還會願意讓咱們攀附?」
錢知縣愣愣地大咬了一口豬肘,順著滑油將嚼碎的肉片咽下,他斟酌片刻,艱難點頭贊同道:「那好,不過可不能再出現今日這般過分,我瞧他身邊一個叫曾青的護衛,真真寒光冷冽,真怕他憋不住脾氣耍劍要了我的命。」
「大人莫怕,日後小的定會時時刻刻護在大人身邊,叫他不敢囂張!」
這話似是給錢知縣吃了顆定心丸,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張捕頭的武藝是這縣衙中最好的,想來也能對付得了一個小小的護衛。
逍遙樓與縣衙的距離並不遠,不過半炷香的時間便到達了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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