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沒能按自己所想的發展,端木楚有些不爽,正想用什麼吸引幾人注意就又被塞了一套衣裳。
柳思言:「趕緊換上。」
目含威脅。
他聽話地抱著衣裳走了。
*
翌日清晨,鎮西響起鑼鼓聲,曲家班園子大開,免費請鎮上百姓觀戲。聽說是因為採花賊一事鬧得人心惶惶,所以鎮長特地請求來的。
但畢竟是這種關頭,就算是免費有沒多少人來,園子裡坐著的只有寥寥幾人,不過雖然人少,出場的伶人也依舊盡心盡力,時不時就有喝彩聲傳出。
一場戲剛過高潮,眾人都有些意猶未盡,就在這時瞧見了一位剛進來的姑娘。
一身石榴紅的裙子,眉眼充滿神采,整個人如那昂揚的凌霄花一般。
眾人頓時睜大眼睛,其中一位大娘想起最近的事,又見
他孤身一人,提醒道:「小姑娘,最近鎮上來了採花賊,不太平,你還是不要出門比較好。」
端木楚笑了笑,對那位大娘道:「大娘,不用擔心,我就住在對面的衣料鋪子,這兩步路出不了事。」
「小丫頭,你不要覺得不是什麼大事,還是得多小心啊。」
端木楚:「我知道的,大娘,等我看完了這齣戲就回去。」
大娘沒再說話,卻在等台上演完了這場後強拉著他離開,把人送到鋪子門口時還語重心長地囑咐他不要再出門了,熱心地在門口看著他進門關門了才回家。
端木楚無奈回來,與裡面幾人大眼瞪小眼。
看戲一策守株待兔宣告失敗,眾人又安排了薛明輝、伏玉陪端木楚逛鎮子,要幾人務必讓鎮上的人都知道這有位美人。
見安排的人里沒有白榆,柳思言十分驚奇,問她:「你這次怎麼不湊熱鬧了?」
江崇替她回答:「雖然這計謀十分簡易明顯,但還是多少遮掩一些為好,總不能讓她一個與採花賊打過照面的人去。」
白榆點頭。
柳思言明白了。
眾人把他們送出去,再三囑咐他們要逛遍鎮子,薛明輝拍著胸脯保證:「你們放心,我們一定不負所托!」
這一去就去了一整天,直到天色全黑端木楚才被送回來,將人送達後薛明輝和伏玉也要告辭了,柳思言站在門口漫不經心地答謝:「我妹妹年幼不懂事,在這種時候還鬧著要逛一逛鎮子,但我們兩個姑娘家,我又得看鋪子,真是麻煩二位了。」
對比起柳思言的敷衍,薛明輝演得認真多了,哪怕不知道有沒有觀眾,他也表現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柳姑娘言重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端木楚冷臉看著,催促道:「姐姐!該休息了。」
一句姐姐喊得咬牙切齒,柳思言一副拿他沒辦法的寵溺樣子,將門關上,心裡十分暢快,明白了白榆的樂趣所在。
端木楚立時就要脫衣,柳思言攔住他,無聲威脅。
待吃過飯洗漱後柳思言送他回屋,站在門口交代幾句才離開,端木楚也轉身進屋。
屋裡的燈很快熄滅,萬籟寂靜。
端木楚和衣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床頂,側耳聽著外面動靜。
終於,外面總算有了點悉悉索索的聲響,像是某種蟲類爬動的聲音。
端木楚瞬間警覺起來,繃緊身體,靜待屋外人進來。
屋內瀰漫著一股煙,熏得人直流淚,端木楚不停眨眼,同時在心裡暗罵採花賊。
不知過了多久,門總算被推開一條縫,照進一縷月光,隨即又消失不見,屋內陷入黑暗。
人影越來越近,而後站在床前兩步不動。
端木楚耐心等著,眼睛閉著,心裡卻建設起了屋內布局。
有了之前的遭遇,這次的紀秀警惕異常,即便白天看見的美人就這麼沒什麼遮擋地躺在床上,他也沒輕舉妄動。
再三觀察確定人已經熟睡,他才慢慢踱步過去。
一靠近就看見榻上人睜開眼睛,一股強勁掌風襲來。
紀秀早由準備,瞬間閃開,同時扔出手裡的軟筋粉。
這是他花費大價錢買來的,見效快,效果強,就算只聞到一點都會瞬間失力變成任宰的羔羊,除非有解藥,否則要到三天後才能逐漸恢復。
粉塵撲來一刻端木楚就避開了,但還是難免吸入一點,意識到自己試圖不對勁,他立即掏出一副針線包,將裡面銀針扔出去。
紀秀慌忙躲避,卻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刺中,傷口即刻發疼,帶著密密麻麻的癢意。
他忍住不適,一掌打去。
軟筋粉已然發揮作用,端木楚無法發力避開,被打得吐血,心裡將客棧幾人罵了一通。
說好的自己只負責引誘,他們怎麼還不來!
「梆!」
門被踹開。
伏玉手中拿著鞭子,審視地看過來。
紀秀退後兩步,心裡已經打起了退堂鼓。
此人內力不俗,遠不是自己能敵。
他看了眼窗子,隨即翻身出去。
伏玉出門去追,見他欲施展輕功逃脫,足尖一點,一鞭甩去將人從半空拉下砸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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