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玉眉頭越皺越深,手放在腰間。江崇朝她搖頭,對秦老爺道:「秦老爺,既然伏玉早就與你有約定,你自當守約,無論你破壞此事的緣由是什麼,有何苦衷?那都與我們,與伏玉,與烏和城的百姓無關。」
江崇繼續說:「秦小姐不能找到合心意的郎君,你秦家的比武招親失敗也跟我們沒有關係,伏玉只是出於好心上台一比,若你非要給秦小姐找位夫婿,那之前那位公子也可以。再者說,若不是伏玉上場,他本就該是本次比武招親的勝者。他願意娶秦小姐,你想嫁女,你們二人都當十分欣喜才是。你們秦家的比武招親,我們就不參與了。」
「慢著,」何一銘跳上台,臉上一閃而過一絲痛楚,「既然公子說不願參與我秦家比武招親,那又憑什麼住我秦家院子。」
無需江崇駁斥,白榆就把薛明輝推向前,正色道:「何公子,我們參加比武招親的可一直都只有我家薛公子,伏玉並不在此列,她是被你家小姐百般請求才上台的。而且我們住之前也問過了,只要有人參加,可是無論他帶了幾個人的,你這話說得不對吧。」
「你!」何一銘握緊拳頭。
江崇看向秦老爺:「若秦家帳上已困難到此,我們也是願意支付銀錢的,一切就按照市價來,待下台後秦老爺大可派人與我商談銀子之事。」
秦老爺面色鐵青,暗暗瞪了眼何一銘,他執掌秦家幾十年,還是第一次被人質疑秦家沒錢。
秦盈從他們後面走出來,眼尾通紅,含情脈脈地看著伏玉,聲音恍若碎玉:「伏公子,我只問你一句,你是真的不願娶我嗎。」
台下人停下竊竊私語,立時安靜下來。
伏玉真是要被逼瘋了,這秦家一個兩個像是聾子一樣,她都重複多少次了?不娶!不娶!!不娶!!!
「秦小姐,我不會娶你。」她冷冰冰道。
秦盈一臉哀痛,何一銘立即跑過去扶著她,惡狠狠地瞪了眼伏玉。
伏玉:……
秦老爺憐惜地看了眼愛女,滄桑道:「伏公子,只要你願意娶小女,待老夫百年,就將整個秦家交給你。」
台下靜默一瞬,隨即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
整個秦家,這可是能奢侈地過幾輩子啊!
真噁心,又耍手段!
白榆默默吐槽。
伏玉不為所動,看了眼江崇,見他扭頭便作勢要抽出鞭子。
何一銘餘光一直注意這邊,見狀直接拋下秦盈,到全叔耳邊說了幾句話。
全叔面色一變,湊到秦老爺身邊低語。
秦老爺眼中露出些許忌憚,迅速道:「伏公子,若是你實在不願,此事就暫且作罷,老夫設了慶祝的宴席,不妨用過再談其他。」
江崇點頭,伏玉道:「可以。」
去秦家正廳的路上,盛元冉忍不住小聲地問白榆:「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白榆回憶起伏玉的舉動,大概是擔心在眾目睽睽之下丟臉吧。
她朝前看一眼,見何一銘不自然地四處張望笑了笑,聲音刻意提到能讓前面聽清,道:「伏玉武功高強,若是真惹怒她了只會叫秦家在人前出醜。」
盛元冉隱約明白了。
江崇默不作聲回頭看了白榆一眼,她回以一笑。
江崇深吸口氣,隨後神情自若地轉回去。
薛明輝和秦老爺並排走在前面,秦老爺不經意地露出腰間玉佩,通體碧綠,質地清涼,拿在掌心可以看清手心紋路。
秦老爺:「這是老夫三年前南下偶然得之。」
薛明輝點點頭。他書房裡有一塊差不多的,被雕成了半人高的蛟龍。
秦老爺誇了他衣裳料子幾句,指著自己身上的道:「這是錦繡坊織成的雲錦,一年僅能織出,有價無市,若伏公子願為我秦家婿,老夫可送你們一人兩匹。」
薛明輝看了眼,認出那是他殿中的紗簾用的料子,在心裡鄙夷了下秦老爺的吝嗇後道:「不必了。」
秦老爺指指一旁的花房,裡面繁花似錦:「這是老夫特意造的花房,一年四季溫暖如春,還有專人照看。」
薛明輝看過去,隨口應著。
看來秦家也不怎麼有錢,都不是什麼名貴花種。
秦老爺眉頭一皺,隨後又談起更多,但薛明輝都是沒什麼興趣的樣子,對於某些東西甚至比他更懂,尤其是京都的。
他眼中透出一絲欣賞,心中感到惋惜,若是薛明輝功夫再好一點,只要能過第一輪,那他就是開後門也要讓薛明輝當秦家女婿。
薛明輝不知秦老爺心中所想,將自己往常見過的,用過的一一道來,慢慢的就變成他一人在說,秦老爺附和。
秦老爺把他們送到了另一處更大、更好的院子,然後讓人給他們送吃的,道:「薛公子,伏公子,還有幾位,慶功宴在傍晚,請諸位在這稍作休息。」
江崇作揖謝過。
秦老爺等人離開後一刻鐘,有十幾個侍女提著食盒過來,將裡面菜餚擺在桌上。
白榆一開始還在那裡數,數了幾十道後見外面還有等著的侍女後直截了當地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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