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盛元冉起身拿起掃帚,林鈞便也起身。然後盛元冉重新去洗菜,林鈞就也丟下掃帚。
當這一情景第三次重演,白榆決定不忍了,拿過盛元冉手中掃帚塞進林鈞手中:「客官既然這麼熱心腸,那這後院的地和菜就交給您了,我們去大堂看看有沒有什麼要忙的。」
「不是,等等……」
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白榆就拉著盛元冉匆
匆走了。
「我二師兄呢?」沒看見林鈞,伍冬起身質問。
白榆皮笑肉不笑:「那位客官說要體驗跑堂的感受,把活都搶過去了,如今正忙著洗菜和掃地呢。」
「那不是你的活嗎?」伍冬不可置信,被她這副迫於無奈的神態驚住。
白榆點點頭,理所當然:「可是那位客官非要做,我也不好阻攔啊。」
伍冬還想再說就被管連君敲了腦門。
「去幫幫你二師兄。」
伍冬:「我……」
剩下的話消弭在管連君的目光中,他灰溜溜地走了。
管連君若無其事地沖白榆頷首,白榆扯了扯嘴角當作回應。
管連君:「姑娘怎麼稱呼?」
白榆示意盛元冉先上樓,自己坐到旁邊,笑道:「在下姓白。」
「白姑娘,」管連君語氣和煦,「我五師弟年幼,在派中被慣壞了,還請你多擔待。」
「客官您客氣了,您師弟至情至性,心腸難得,不過就是因為擔心師兄而急了些,說的做的也並無出格之處,哪裡需要擔待。再者說了,我一個小小跑堂,哪輪得到我擔待別人。」
管連君笑笑,說起其他事情,比如吹雪派,比如林鈞……
白榆足足等她說盡興了才接話,識趣地贊道:「原來那位閣下就是大名鼎鼎的林少俠,果然是俊朗不凡。」
管連君眼中流露出幾分欣慰自得,嘴裡謙虛道:「不過都是些江湖上的虛名,我只盼二師弟能保持本心,好好地修習功夫。」
「您說得是。」白榆隨口應和。
管連君臉色一滯,咽下喉嚨里剩下誇讚的話轉道:「其實決定要與飛星派合盟時,師門選擇的對象不是我二師弟的。」
「哦,那為什麼又選了林少俠?」白榆十分配合。
管連君搖頭嘆氣,為了避免對方不接話,這次沒再矜持地等著,而是道:「是二師弟他聽說飛星派選出的人是盛師妹後才主動請纓的。他與盛師妹曾有過一面之緣,於是才……」
「嗯嗯。」白榆邊聽邊點頭。
管連君輕輕蹙眉,有些後悔選擇白榆說這些了,但事已至此,只能將錯就錯了,她硬著頭皮接著說:「只是不知為何盛師妹待我們如此冷淡。白姑娘,我聽說你……」
「啊,失陪一下。」白榆突然起身,快步朝門口走去,「掌柜的,曉先生,你們回來了。」
最近薛明輝的輕功大有進益,於是練功場地從客棧轉變到了鎮外,前兩天曉先生帶著他出門加練。
薛明輝不明所以地點頭,感覺今天的白榆有些奇怪。
「正好,掌柜的,咱們客棧來了新客人,恐怕得麻煩你親自招待一下。」
「我?」薛明輝指著自己,搞不清狀況。
他一個閒人,能做什麼?
「對,就是你。」白榆篤定道,拉著他的袖子拖到管連君桌旁。
管連君與薛明輝對視一眼,又紛紛移到白榆身上。
白榆在他們問出來之前給彼此介紹對方,又對薛明輝道:「掌柜的,這裡就交給你了,我還有別的事要忙。」
「啊,我……」陡然接了這麼一個擔子,薛明輝有些手足無措,但白榆已經溜了,曉先生也不知去向,面前之人又一臉著急,他只好先坐下。
拋下薛明輝後白榆上樓回屋,粗略掃了一圈沒看見盛元冉,她走到床前,掀開床帳。
角落處裹著的一團動了動,慢慢轉回來,磨磨唧唧:「白姐姐。」
白榆把被子拉下一些:「你怎麼了。」
盛元冉重重長嘆一聲,將事情簡單道來:齊冶和林鈞打起來了,雖然打到一半時被曲星河制止了。
「所以?」白榆還是不明白她有什麼好憂慮的。
「白姐姐,他二人一個是曲師父的徒弟,一個是師門合作對象的得意弟子,若是真出什麼事……」盛元冉吞吞吐吐。
白榆:「那也和你沒關係。」
曲星河眼皮底下,齊冶不可能出事;林鈞雖然名不副實,但也沒那麼容易出事。
「怎麼會沒關係呢!」盛元冉坐直了,嚴肅道,「要是齊冶師兄出事,曲師父會傷心的;要是林師兄在這齣事,那不就是我又給師門添麻煩了。」
說到最後,她感慨道:「要是他倆能不要這麼針鋒相對的就好了。」
白榆思索一瞬:「那你別理他倆就好了。」
「這樣,就可以嗎?」盛元冉眼中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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