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冉沒回答,先看看白榆,然後看看竺晏,再看看薛明輝,就是不看齊冶。
「盛妹妹……」齊冶聲音越來越弱。
盛元冉百般糾結,下意識再看一眼竺晏,就見他突然彎唇,頭一歪甜甜喚道:「師父。」
在場眾人無不被激出一身雞皮疙瘩,盛元冉更是如臨大敵,連忙喊道:「白姐姐。」
白榆扭頭:「小盛,怎麼了?」
她啞然,白榆這才看向竺晏,他垂著頭,似是有些委屈,笑意散去,語調輕柔地又喚一句:「師父。」
從白榆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見他的側臉,她有片刻怔愣,但只一瞬就恢復常色:「怎麼了?」
「師父,你還沒檢驗我這些年的成果呢,我的笛子已經吹得很好了,二胡也還算過得去。」竺晏似乎並未察覺,抬頭笑道。
「我也要聽!」盛元冉冷冷盯著他。
竺晏面不改色:「可以。」
「那,我,我……」齊冶卡殼,他本想說他也要,但又想起曲星河,不甘心道,「我先回去了。」
「啊,那我送送你?」薛明輝起身。
放任客人獨自離開是很不好的,所以白榆幾人也起來了。
直到過橋前,齊冶心裡都還留有一絲念想,說不定盛元冉會突然改變主意,但當他走上橋面發現盛元冉的目光都還沒看過來時他就明白了,垂頭喪氣地往前走。
白榆率先往回走,盛元冉亦步亦趨,竺晏更是直接上手抓住了一角衣袖,盛元冉見了眼眶泛紅。
白榆心情複雜,輕輕將袖子從他手中抽出,無奈道:「阿筍。」
袖子被抽離,掌心只余空氣,竺晏頓時愣在原地,呆呆地看著手心,而後若無其事地握成拳,滿不在乎地對薛明輝說:「薛掌柜,我們走吧。」
說著,也不管他是何反應就扯著他出去,薛明輝不明所以,被迫跟著離開。
「……白姐姐。」盛元冉小心翼翼喊她,薛明輝二人已經走了好一會了,但她和白榆還站在剛才的位置。
聽見聲音,白榆回過頭:「走吧,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要做的。」
盛元冉沒動,欲言又止地看著她。
「怎麼了?」白榆的語氣與往常並無區別。
盛元冉心裡拿不定,糾結片刻後惴惴不安道:「白姐姐,我去把他們叫回來吧。」
白榆:「不用。」
「白姐姐……」
「進去吧。」
*
竺晏不知帶著薛明輝到了哪裡去習武,一直到太陽落下兩個人才回來,一回來他就直接到後廚找於老了,雖然見著人也會打招呼,但卻不再跟著白榆了。
吃飯的時候盛元冉特意等到最後才入座,她都作好了不能坐在白榆旁邊的準備,沒想到竺晏竟換了個地方坐,不僅不挨著白榆,甚至還離得很遠,她忐忑不安地坐回一開始的位置。
竺晏的異常自然都被眾人注意到了,不過也沒人說什麼,都裝作一副恍若無知的樣子,但其中也不乏真的沒看出來的。
「白榆,竺晏怎麼坐那麼遠?」伏玉自以為小聲,實則所有人都能聽清。
「咳咳咳。」薛明輝立即背過去,掩面咳嗽,稍後歉疚道,「不小心噎住了。」
被這麼一打岔,伏玉也忘了要問的事了,白榆也不會主動提起,筷子一刻不停地往嘴裡塞。
等伏玉認真吃飯,白榆動作就慢下來,以保持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竺晏那邊,見他怡然自得,時不時還與旁邊人說幾句話鬆了口氣。
她低頭吃飯,收回目光,隨即心頭一震。
不過短短兩天,阿筍就能和大家關係處得這麼好?
回憶起這幾天的事,先前沒明白的一些事情如今都想通了。
能幫阿筍找到自己,還能幫他投其所好的,只有一人——百曉生。
可惡啊,當年她明明已經買斷了自己的行蹤,現在竟然還敢隨便賣,真是不知好歹,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她遲早要去找他退錢!她在心裡暗罵。
不過,在那之前,她得先教教徒弟什麼叫做尊師重道。
白榆冷冷盯著竺晏。
*
翌日一早,將依依不捨的盛元冉送出門後白榆到後廚找到竺晏。
「師父,我還要同於老探討廚藝,有什麼事咱們待會再聊吧。」
白榆彎唇:「這事不急,還是先給你置辦衣裳比較重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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