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江崇將唐金園拖到自己身上,兩個人同時搖搖晃晃。竺晏在後面託了一把唐金園,讓他順順利利地靠在江崇身上。
緊接著,江崇朝白榆和薛明輝又重複了一遍:「我沒醉。」然後拖著唐金園艱難行走。
白榆趕緊把他們前方桌椅搬走,薛明輝扶起江崇另一邊。
江崇不滿地推了推他,力氣之大讓薛明輝差點摔倒,好在竺晏及時接住。
「不用扶我,我沒醉。」江崇道。
「是是是,你沒醉,只是我心腸好,我想扶你,可以嗎?」薛明輝湊過去,然後再次被江崇拂開。
竺晏一把拉著薛明輝,一手穩住江崇讓他不至於摔倒,道:「江先生,你確實沒醉,只是薛掌柜剛剛喝了兩杯酒,現在走路有些不穩,我一個人扶不穩他,還得要你幫忙。」
聞言,江崇鄙夷地看了眼薛明輝。
薛明輝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竺晏連忙給他使眼色,他心裡委屈,只是還知道當務之急是先把這幾個醉鬼弄回去,只好忍下這口氣,立即演出醉酒的樣子。
他演得很假,不過好在江崇沒發現。
江崇讓竺晏來扶唐金園,然後抓過薛明輝胳膊,嘴裡道:「真是沒用。」
薛明輝惡狠狠瞪了他一眼,默不作聲把人往樓上帶。竺晏扶著唐金園,回頭看了眼白榆,道:「師父,你在這休息一下,等會我來扶他們。」
白榆點頭,等人一走就把於老往肩上抗,輕輕鬆鬆地往後院走。
於老靠在她背上,也不知道腦子有沒有清醒一些,只聽他問道:「小白吶,你師承何處?」
白榆沒理,於老自顧自接著說:「我早就看出你功力不俗,可你從不出手,我也看不出你是哪門哪派的,但這個年紀能有這份功力,想來也只能是那幾個門派的了。不如這樣,你告訴師承,我日後奉你為碧霞幫的座上賓。」
白榆輕聲笑了兩聲,道:「於老您想多了,我沒有師承的,是自學成才。」
「亂說。」於老不滿道,不配合地晃動身體。
白榆將他穩住,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沒騙您。」
於老聞言用力掙脫,白榆一時不察脫了手。
客棧後院地上一層清輝,月光照在於老身上,似乎減輕了他幾分醉意。他站得不穩,上半身晃來晃去,下盤紮實地立著。
於老:「小白啊,今日是個好日子,就讓我這老頭子看看你的實力吧。」
言罷,於老調動內力,全部匯集於掌,一掌劈過去。
白榆同樣迎上一掌,將其內力安然化去。
一切只在瞬息之間,一息之後,於老還站在原地,白榆把他的手掰下來,後院除去揚起一陣塵灰外並無損傷。
見於老似是想說什麼,白榆一個手刀打在他後頸,於老昏睡過去,白榆將人帶回屋。
安頓好於老出來,便見竺晏等在院中。
「師父。」他迎過來。
白榆點點頭,問起另一人:「於洪海送回屋了嗎?」
竺晏:「送回去了。」
白榆提步回去,發現竺晏沒跟上來,回頭問:「怎麼了?」
竺晏慢慢挪過來,低聲道:「我適才聽見動靜,可是於老先生逼師父出手了?」
白榆瞭然,摸摸他的腦袋,安慰道:「沒事,只是切磋而已。」
「切磋也會受傷。」竺晏道。
白榆聽了好笑,捏了捏他的臉頰:「我可是天下第一,誰能傷我。」
竺晏別過臉,小聲道:「就師父你這性子,傷你還不容易?」
「噔!」一聲清脆的聲響,白榆敲了下竺晏的額頭。
「……哦!」竺晏摸著額頭。
白榆故作冷臉,嚴肅道:「要尊師重道。」
竺晏沒說話,心中想到,上樑不正下樑歪,以師父和師祖的做派,他是很難學會尊師重道這幾個字的。
白榆:「走吧,回去睡覺。」
竺晏:「哦。」
*
翌日,昨夜喝酒四人果不其然地起晚了。等江崇下樓到大堂時,就見桌上擺著早已失去了熱氣的早餐。
他一言不發地走過來。
「江先生,要不要再熱一下?」竺晏走過來問。
江崇搖了搖頭,安靜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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