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反問他:「師父,你這是想試一試徒兒的水平了?」
「當然,既然是實力為尊,那你也得先有實力不是?」應少微笑道。
「比就比。」
「好。」
翌日一早,白榆幾個人便以帶梅廣濤去遊玩周邊出了門,臨走前囑咐伏玉飯點去王大娘處買現成的菜。
比試地點選在幾十里外,離這不遠就是應少微之前遇上老虎的地方,這周邊都是山林,向來人煙稀少,就算打鬥痕跡重也能裝成不是自己乾的。
此時白榆和應少微分立兩側,手中握的俱是新鮮削成的木劍,這樣能最大限度降低破壞力。
另外兩位觀眾則是離得遠遠的,他們都是習武之人,離得遠也能看清招式,但要是近了卻不一定能躲得過。
「師父,請吧。」白榆這時候顯得相當有禮。
應少微嘴角抽了抽,但也沒跟推辭,當即調息運氣,劍身因為充沛的內力而有一絲裂縫,緊接著又有一股內力包裹其上讓它更加牢固。
應少微手腕一翻,一劍刺去。
劍氣銳不可當,揚起一陣塵灰。
白榆認出這是望舒劍法起勢——喚月。
望舒劍法,雖然名字溫婉清冷若雲間月,實則招式都是肅殺果決的劍招,只求一劍制敵,從起勢開始就奔著不給對手留機會去。與名字相比,劍招本身更像是一個冰冷銳利的劍。
應少微速度極快,絲毫沒有閃避機會,白榆後撤一步重心下落,直直接過這招。
局勢變成內力的對決,在兩股澎薄的內力作用之下,兩柄木劍開始微微顫抖,細微的裂痕逐漸擴大。
「小魚兒,你現在的路子就只有拼內力這一項嗎?這可不像是一個劍客。」應少微見縫插針干擾。
白榆並不搭理他,在看見應少微所執木劍上裂痕有一縷髮絲一般粗細後手腕下移,劍隨手動,一齊到距地一臂距離後成功卸勢。
沒有調理的時間,下一劍又出現在頭頂。
白榆絲毫不慌,腳下步伐變動,整個人幾乎緊貼著地面順利躲過劍招,幾乎是瞬間她變移了出去。
應少微的招式緊隨其後,白榆身姿變動,躲過十幾次劍招,而這一切不過發生在幾個呼吸之間。
見她只避不攻,應少微一邊出招一邊激將:「小魚兒,你的所學全都忘了不成,只知道躲的話可改變不了戰局,還是你想在這耗上一天!」
話音剛落,又是一招迅猛劍式,劍氣與白榆擦肩而過,她衣擺一角都被斬下,應少微顯然是用力更多的內力,與之相應的,他木劍上的裂痕也比之前更大,從一縷髮絲變成指甲蓋寬。
白榆面上露出一絲笑,閃避同時對應少微道:「師父言之有理,徒兒確實不該如此。」
又是一劍到跟前,白榆避過之後輕點足尖,整個人瞬間升至半空。
「小魚兒,留出這麼大空擋可不行。」應少微嘴上說著,手上同時不停,劍身飛舞不斷快出虛影,恍惚叫人瞧見了將落未落的月光。
這是,殘月。
望舒劍法中的一至八式皆是借用月相名稱,即新月、峨眉月、上弦月、盈凸月、滿月、虧凸月、下弦月、殘月。
殘月,正是第八式之名。
殘月一式起勢較前幾式花費時間更長,威力更大,曾有殘月若出,無處可逃一說。
但,也不是全然沒有解法。
應少微所執木劍已經有所損傷,而殘月一式所需內力巨大,劍身承受不了內力就會爆開,那自然無需再逃。
應少微顯然也是知道這點,所以他用的不是殘月,而是殘月(閹割版)。
減少了準備時間和內力注入,對應後果就是威力比不上原版,若是碰上身法頂尖之人恐怕會令其逃脫。
雖然白榆身法也屬頂尖,但誰叫她用輕功跳起來了。
跳起來之後可就沒那麼多時間應對這招,畢竟,身法之道,分毫必爭,反應速度哪怕只是慢了一點結果都會不一樣。
不過應少微抬眼一看,神色頓變。
只見白榆不避不躲,凝神屏氣,手上動作快得連虛影也沒有,劍招變換之間就將望舒劍法起勢到第八式演練一遍,而後簡簡單單一提一劈。
隨著劍身砍下,劍風呼嘯,山林簌簌作響,地上樹上乃至劍身都凝上一層冰霜。
冰霜迅速凍結了應少微的劍身,劍式被迫停下。
望舒劍法第九式——霜寒。
「咔擦,咔嚓……」
幾道聲響之後,應少微手中之劍化為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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