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些,就很容易知道穆寧是誰的人——太子。
雖然白榆對朝廷的事不感興趣,但她也知道現在的這位皇帝年歲已高,太子估計也是四十歲左右,做了這麼多年太子,稍微正常點的都會擔心能不能順利繼位,特別是在還有其他成年皇子的情況下。
白榆聽薛明輝說過他和他大哥兄弟情深,可皇家自古薄情,他還小的時候太子正當壯年,對他好也沒影響,一個無權無勢的小皇子,最適合用來做面子功夫了。
可現在情況變了,白榆不想惡意揣測他們之間的感情,可穆寧的突然出現實在可疑,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
如果事實真是如此,那竺晏和梅前輩的離開恐怕都是他們的籌謀,還有江崇。
白榆一邊想一邊趕路,瞧見不遠處驛站周圍的烏壓壓一片人馬時心涼了半截。
現在帶他們逃跑還來得及嗎?
白榆深吸一口氣,神情自若地走出去,又在看見驛站周圍情況時演出幾分緊張,小心翼翼地踱步過去。
「做什麼的?」一個驛卒注意到她。
白榆立馬換上諂媚的笑,小聲道:「大人,我來取信。」
當朝的驛站是朝廷開設,除了幾條幹道只能軍用之外其他都是官民皆可,不過普通百姓大多時候也只能蹭一蹭收發信件,要想住在裡面,要麼是當官的,要麼家裡人是當官的。
如果是城中百姓的信,城裡有人專門做取信的差事可以支使,但城外的就要自己取信了,畢竟城外百姓大多以農事為生,識字的不多,也不常寄信取信,市場不大,自然就沒人幹這個。
驛卒打量了下白榆,眉頭一挑,正想趕人就發現手上多了些重量,他視線無法抑制地向下看了眼,白花花的碎銀,雖然不多,但也是一片心意嘛。
這時再看白榆,他就覺得面熟多了,好像來取過幾次信。
「大人,不知今日能不能取信。」白榆聲音壓得更低,眼神飛快地往幾個佩刀的巡邏的人瞄了一眼,然後又後怕似的垂下。
驛卒輕咳幾聲,示意她跟過來,二人站到遠些的位置,雖然還是能被那些巡邏的人看到。
「你今日先回去吧,過幾日再來,這幾天都不能取信。」
白榆面露為難,似是很苦惱的樣子:「可是家裡的事還能等著我哥拿主意呢。」
「這幾天真不行。」許是收了好處,驛卒耐心解釋幾句,「前幾天來了貴人,最近管控可嚴,昨天有個不信邪的非要取信,現在還被關在柴房。」
白榆臉色適當白了些許,吞吞吐吐地問:「大人,能問問那貴人是什麼來頭嗎?」
驛卒小幅度的搖了搖頭,催促道:「只聽說是平嶺郡那邊過來的,你還是快走吧,不要多問了。」
「可是……」
「趕緊走吧,要是貴人回來了你還在這,說不
准下個就是你被關了。」
白榆這下閉嘴了,臉色比之前更白,這次不是用內力催動的了。
一離開驛站視線範圍白榆便直接使出輕功,緊趕慢趕到了鎮門口才下來。
一進鎮子就感受到了幾股氣息,她只當沒發現,面不改色地接著走。
哈哈,希望還來得及給他們收屍。
白榆樂觀地想。
她一定會挖一個又大又圓的坑給薛明輝,等江崇回來了就帶過去墳前磕幾個響頭,看在他為人大方的情分上,再多燒點紙錢,讓他在下面也可以揮金如土,最後再在墳前種兩棵樹,一棵是柳樹,另一棵……
到底是柳樹好還是棗樹好,槐樹好像也不錯,然後再種點花。
白榆就在構思薛明輝身後事的安排中走到了客棧對岸。
只見客棧門口站了兩排侍衛,個個身高八尺,腰間佩刀,還有幾道更為強悍的氣息。
這時,鎮長從客棧出來,送鎮長出來的是個老頭子。一身黑衣,細長而又渾濁的眼,看人時銳利如刀,不笑時有幾分陰險狡詐,整個人好似黃鼠狼成精一般。
看來還活著,白榆當即得出判斷。不過即便如此,她還是笑不出來。
她和那老頭對上眼,莫名覺得有幾分熟悉。
沒想太多,白榆提步過去,與鎮長擦肩而過時相互問好。
「白榆,你來得正好,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大哥。」
一進門,白榆就看見了薛明輝那張喜氣洋洋的臉,然後才是他旁邊那人,眉眼與薛明輝有五分相似,周身貴不可言,可哪怕是笑,眉頭也是一直皺著,眼角有幾道細紋。
白榆卻更在意他身後那人。
照樣一身黑衣,袖口領子處的做工與黃鼠狼老頭如出一轍,看上去有點慈眉善目的味道,雖然氣息內斂,但內力卻在黃鼠狼老頭之上。
一個棘手的麻煩。
「白姑娘。」太子先開口了。
白榆立即笑笑,道:「薛大公子。」<="<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