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可把翠竹嚇壞了,連忙就要上前去,卻見溫宴初跌坐在了床榻上,額前碎發凌亂,被自己打過的臉一片紅腫。
緊接著,就見她捂著自己的臉,突然之間就吃吃地笑了起來。
她方才那一下可是用了十足的力道,如今臉上火辣辣的痛,摸起來甚至還有些灼熱,這些無疑都在告訴她:她,溫宴初,莫名其妙的活過來了。
她好像沒有死!
雖然死前那一劍封喉的痛苦她確實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但眼前的這一切......
也不像是大夢一場。
就在溫宴初恍神間,門外似乎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翠竹?小姐眼下可醒了?」
屋內翠竹連忙澀然回應:「回秦嬤嬤,小姐已經醒了。」
「既然醒了,梳洗過後就快些帶小姐去前廳,眼下解家的人已經來了,與老爺夫人一起都在等著小姐過去呢。」
聞言翠竹一驚,忙不迭應下。
腳步聲逐漸走遠,翠竹正想著該如何應對眼下局面,卻見溫宴初不知何時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匆匆跑到了梳妝檯前。
「小姐!」
這一下可將翠竹嚇壞了,連忙跟了上去,卻見溫宴初手裡拿著那面銅鏡,眸光明明滅滅。
鏡子裡的人......小圓臉、杏仁眼、櫻桃唇,活脫脫一個粉黛少女模樣,生的是歡脫俊俏,哪裡還是先前那個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溫宴初?
意識到這一點後的溫宴初雙手止不住地顫抖起來,再結
合方才外面那人口中所言......
「翠竹......現在是哪年哪月哪日?」
「回小姐,是天慶二十六年,六月初七。」
天慶二十六年。
新帝登基後的第二十六年,溫宴初及笄後的第一年。
這一年,她十六歲,尚未出嫁,仍是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溫家六小姐。
而六月初七這一日……是她與解家的小侯爺解停雲,定親的那一日!
第2章
一柱香的時間不到,溫宴初就已經在一眾丫鬟的侍奉下梳洗完畢,飯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便被前院的人帶著出了屋。
而對於方才在屋中的那一通烏,溫宴初也只能說是自己睡覺被夢魘著了,一時之間沒能分的清究竟是夢還是現實,所以才會突然之間做出那些舉動來,絕對不是中邪了。
翠竹是從小跟著溫宴初一直到大的貼身侍女,再加上溫宴初本人平時的處事作風可能本就不是那麼的......穩重,解釋起來就方便很多。
這廂她雖跟著一眾人往前院去,腦海中想的卻全是睜開眼睛之前的事。
早前在大漠的那個時候......她應當確確實實是死了。
死亡給她帶來的痛苦與恐懼都是真實存在的,可眼下所經歷的這一切,這些鮮活的人與景物,卻也都不似作假,放眼望去,身邊皆是她所熟悉的人,歡聲笑語、其樂融融,正是鼎盛時期的溫府,是她最無憂無慮的那段少女時期。
雖不知她為何會死而復生,又為何會重生回了十六歲這一年,但既然蒼天給了她這個機會......那她不論付出怎樣的代價,也都一定不能讓溫家重蹈覆轍。
「小姐,小姐。」
「啊。」
溫宴初聽到呼喚聲逐漸回過神來,只是眉心間的愁容一時半會卻難以消卻,她偏頭望去,就見翠竹滿面擔憂地望著她。
「小姐,您可是在為與解小侯爺的婚事而犯愁?」
溫宴初聞言一怔,似乎沒想到她會問出這樣的話,但很快卻又反應過來。
這個時候......她作為相府養尊處優的嫡女,整日裡吃喝玩樂樣樣不愁,情緒里幾乎只有喜與樂,可唯有一個人,在她的情緒上添上了哀和怒這濃重的兩筆。
那個人就是解停雲。
過往數載,溫宴初每每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不是如同瘟神一般想要躲避,便是為之勃然大怒,僅僅只是這個名字,就讓她氣得咬牙切齒。
甚至她與解停雲的婚約都令人啼笑皆非,只因他們二人同年同月同日生,便被當今聖上視為緣分,帝王一句戲言,便將二人從此綁在了一起,溫家也因此跟解家走得更近了些。
所以溫宴初與解停雲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其實最開始,她並沒有後來那般討厭解停雲,反而將他視作很親近的玩伴,因為她出身相府,那些想要與她交好的人都帶著些許目的,讓她十分不喜,但解停雲不一樣。
他們家世相仿,性格也合得來,興許就像大家戲稱的那般:正是天生一對、天作之合。
可隨著年紀漸長,解停雲骨子裡的那點惡劣性子越發明顯,那張嘴說出來的話也越發的討人厭,整日裡還與京城那些富家公子聚在一起欺負她,不是拿蟲子嚇她就是在她出門的時候做些惡作劇,害的她頻頻當眾出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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