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回,饒是耳力不算很好的祝知微也聽到了這些話。
她先是一愣,隨後不敢置信地望向聲音傳出來的地方,待反應過來後猛地用力拍了下桌案,發出「砰
「的一聲巨響。
「這群在背後亂嚼舌根子的王八蛋!看我進去把他們的嘴全都撕爛!」
祝知微儼然是氣急了,面色漲的通紅,雙手緊握成拳,就要起身之際,溫宴初猛然想到了屋裡的人。
那裡面的人,有宋文舉!
那個上一世害了祝知微一輩子的人!
絕對不能讓他在這個時候見到祝知微!
眼看祝知微就要伸手推開那扇門,卻見溫宴初幾步走上前去,一把將她拉到了身後,在她錯愕的目光下,搶先一步,「砰」地一腳踹開了包廂的門。
一時之間,屋內安靜如針落,聲響微不可聞,幾道目光齊刷刷地匯聚在了溫宴初的身上。
而解停雲原本想要呵斥與追問的話也被扼在咽喉之中。
「溫......溫四小姐,真是巧啊,竟然能在這裡遇到你......」
有人最先反應過來,一通乾笑過後換來的是溫宴初眼中的嘲諷。
她一雙眼眸掃過在場的幾人。
宋文舉、裴安、梁明,這三個人她通通認得,全是解停雲從前那些狐朋狗友,後來死的死殘的殘,最終都沒什麼好下場。
以前這三個人在京城橫行霸道、欺男霸女,更沒少給溫宴初使絆子,最終的下場也讓她覺得大快人心,如今撞到他們在說自己的壞話,她是屬實咽不下這口惡氣的。
原本她不想這麼衝動,但她若不這麼做,出頭的就會是祝知微。
溫宴初不想將她牽扯進來。
剛重生時,她原本想著這輩子至少要安分一點,儘量不樹敵太多,但眼下看這幾人囂張的樣子,她實在是忍不了了。
她脾性本就不好,忍到這時才發作已然是極限,更何況她溫宴初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等氣?若沒聽到也就算了,還偏偏全都讓她聽到了。
既然他們先不仁在先,那就別怪她來砸場子了!
想到這,溫宴初冷笑一聲,看向最先開口說話之人:「多日不見你,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方才聽到你聲音後就趕緊過來看看,沒想到還真是你,活的倒是挺滋潤的啊,還有精力在這裡嚼舌根子呢。」
此話一出,最先開口那人面色瞬間變得煞白。
這人就是梁明,亦是幾人中最膽小的一個,前世似乎招惹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最後患了失心瘋投湖了。
果不其然,聽了這話以後,梁明瞬間閉上嘴,在一旁垂著頭不敢再說話了。
畢竟溫宴初在眾人眼中如何不堪,她都是丞相府實打實的嫡出四小姐,地位都在這幾人之上,他們不敢明著惹。
但也有不怕事的,譬如宋文舉。
眼下,他也只是面色不虞地瞪了梁明一眼,似乎在厭惡他的膽怯,轉頭就朝著溫宴初揚聲喊道:「溫宴初,你如今已經無禮到擅闖他人的包廂了嗎?!梁明怕你,我可不怕你!你可別忘了,這裡是風味齋,不是你們溫府,你最好收斂點!」
見狀,溫宴初臉上依舊是笑盈盈的,她步步向前,腳步最終停在了宋文舉面前。
「啪」地一聲。
一個巴掌準確無誤地落在了宋文舉的臉上。
「你!」
登時,宋文舉目眥欲裂,咬著牙似乎就要起身還手,結果又是一個巴掌落下,這回所有人都徹底懵了,隻眼睜睜地看著現在發生的這一幕。
「溫宴初你瘋了?!這可是宋尚書家的嫡子!」
「那又如何?」
溫宴初笑容諷刺。
「方才罵我是母老虎,又將我與青樓女子攀比的人——難道不是你宋文舉嗎?你猜猜,如果我將這事告訴了我爹,他明天會不會和宋尚書好好談談心呢?講一講他的小兒子是如何在外人面前編排丞相府的事。」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再也說不出來一句話。
這些年,宋家只有宋文舉這麼一個嫡子,雖受寵愛,但奈何宋文舉並不爭氣,這麼多年在京城沒少惹禍,若沒有惹到大人物還好說,但如果真對上溫家,宋尚書定然不會向著宋文舉,畢竟他這個官職來之不易,硃砂帽還沒捂熱乎,哪裡能得罪當朝的丞相。
宋文舉自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眼下只能惡狠狠地盯著溫宴初,卻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人都教訓完了,溫宴初憋了一肚子火,又不能在現在這個關頭對他們真的做些什麼,一時之間又氣又憋悶,最終將目光移向從方才開始就一言不發的罪魁禍首——解停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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