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翠竹與竇嬤嬤對視一眼,最終還是聽從她吩咐,離開時關好了門。
屋內重歸安寂,溫宴初就這麼蹲在地上,目光卻一直落在解停雲的臉上。
眼看著他眼睫瘋狂顫動著,溫宴初只覺好笑。
「人都走了,別裝了。」
話音落下後,解停雲率先睜開了一隻眼睛,見到她正瞧著自己後嘿嘿一笑,利落地從地上坐起身來,但正是因這一動作,他面上的笑意瞬間僵住,神情轉而變得痛苦。
他這樣的神色太過眼熟,像極了那日在醉紅樓......
霎時,溫宴初急匆匆上前,面露憂色:「你怎麼了?」
解停雲搖搖頭笑了一聲:「閃到腰了。」
溫宴初:......
一番打量,確認解停雲不像是撒謊的模樣,她這才鬆了口氣,沒好氣地推了他一把:「你嚇死我了。」
解停雲沒有接話,只是問她:「你怎麼知道我是裝的?」
溫宴初聽後冷哼一聲:「你裝沒裝我還能不知道?當年是誰喝醉了以後滿口瘋話,恨不得將所有人都攪得不得安寧,能像今日這般如此安生?還知道自己回婚房躺在地上不哭不鬧呢。」
「咳咳。」
解停雲有些尷尬地碰了碰鼻尖。
「都是些陳年舊事了,你還提那些做什麼。」
溫宴初懶得搭理他,起身走到了床榻邊坐下。
「主要還是你那兩個哥哥,看著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們是不是故意灌你酒了?」
解停雲聞言頷首:「我說真的,溫宴初,你什麼時候這麼聰明了?」
溫宴初聽後抬手指了指他衣服上面的酒漬。
「從剛才我就已經注意到了,誰家喝酒是讓衣服喝?顯然不是你所願。」
「是啊。」
解停雲嘆息一聲:「成個親都不讓人安生。」
說著,他轉頭看向屋中那乾乾淨淨的桌子,上面什麼都沒有,正常人家娶妻,如今正是挑蓋頭共喝合卺酒的時候,可如今......蓋頭是新娘子自己掀的,合卺酒是見不到影的,顯然已是有意怠慢。
解停雲垂著眼,不知坐在地上想些什麼。
溫宴初見了只是溫聲問他:「所以你家裡為何要這麼做呢?」
「沒什麼。」
解停雲回道:「他們只是不想讓我太好過罷了。」
有哪個新娘子會願意在洞房花燭夜看到一個醉鬼丈夫呢?
他們就是想要讓溫宴初與解停雲之間的矛盾增大。
想到這,解停雲心中冷笑一聲。
「算了,你今夜好好休息,不用理會這些事情。」
說著,他已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似乎想要往外走。
溫宴初見了心下一驚,腦中猛地想起前世,在洞房花燭這夜,她與解停雲起了衝突,最終解停雲拋下了她一人,去了外面睡的,第二日這事就被傳了出去,讓溫、解兩家的關係雪上加霜。
霎時,溫宴初看著解停雲即將離去的身影,心中警鈴大作。
不行!
這輩子絕不能這樣!
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溫宴初已經緊跟著起身,幾步上前拉住了解停雲的手臂。
他隨之回眸看去。
只見燭光之下,少女粉黛紅妝,眸色微亮,神情躑躅,姿態儼然有些扭捏,她如今長發盤在腦後,倒是平添了許久難以言說的韻味,登時,解停雲只覺殘留在衣服上的酒氣瞬間上涌,讓他的臉都跟著熱了起來。
深夜,溫宴初此舉是挽留,亦像是某種意味不明的邀請。
解停雲眸色逐漸暗了下來。
「你......你要去哪?」
她問得小心翼翼,而解停雲的眼神卻越發晦暗。
「我一身酒氣,你會睡不安穩,所以今夜我出去住。」
聽到後面那半句話,溫宴初也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手上更加用力,竟是將他直接拉到了自己跟前。
對視間,溫宴初頂著他那炙熱的目光,依然選擇硬著頭皮開口。
「你......今夜能不能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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