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有人似乎小心翼翼地躺到了溫宴初身邊,像是怕驚擾到她似的,整個人把著床邊,怕是一個翻身人就掉下床了。
寂靜中,溫宴初的火氣騰地一下就上來了。
她在黑暗中突然睜開眼,語氣冷淡又突兀。
「我不是說了嗎,今夜不准你踏入房中半步,怎麼,解風是沒跟你說嗎。」
解停雲被她冷不丁的一句話嚇了一跳,半個身子險些掉下床,他連忙又往床裡頭躲了躲,這才轉過身,在黑暗中對上了溫宴初的視線。
他身上猶帶著風霜,聞言也只是笑了一下:「今日確實是我的錯,是我回來晚了,你別生氣。」
「既然知道自己回來晚了,那你還回來做什麼?」
解停雲立即賠笑:「難道夫人要眼睜睜地看著為夫我淪落街頭嗎?」
溫宴初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少在這跟我攀關係。」
解停雲聽後沉默了一瞬。
好像......也沒有攀關係吧?他們二人之間的夫妻關係難道不是板上釘釘的事嗎?
解停雲來不及辯解,就又聽溫宴初在那裡陰陽怪氣。
「解小侯爺本事大,醉紅樓那麼大的一個地方,還不夠你睡的嗎?哪裡輪的著流落街頭啊。」
一聽這話,解停雲也是覺出味來了,登時就樂了,也不似方才那般一臉愁苦的模樣。
他曲起手肘,支著身子垂眸去看溫宴初。
「解風沒同你說嗎?我沒去醉紅樓,既然答應你不去了,那就是不去了,若真是要去......也定會提前知會你。」
本來前面半句溫宴初聽得很是受用,但後面那半句話一出來,她就騰地坐起了身子。
「你還想著要去?!」
解停雲碰了碰鼻子:「辦正事的時候還是得去一趟的。」
溫宴初被他活生生地給氣笑了:「什么正事要去青樓辦?解停雲,你當我是什麼好糊弄的人嗎。」
說到這時,溫宴初卻突然覺出了那麼一絲不對勁。
她腦中驀地響起了那時解停雲無緣無故受傷,而她找到醉紅樓時的一幕幕。
當時找到解停雲的時候,他身邊空無一人,而那個時候醉紅樓內除了應付她的老鴇以外,便再也不見其他女子,按理說,解停雲身邊也該有其他女子陪同的,可她去的時候房中只有他一人,屋內也不聞薰香,女子存在的痕跡也半點沒有,難道他當真不是去尋花問柳的?
不知為何,她又忍不住回想起了前世,她與解停雲在醉紅樓對峙的時候。
當時的確有傳聞,說解停雲是為了照顧已逝去友人的心上人,才會多管閒事大打出手。
難道解停雲與醉紅樓之間.......當真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內幕?
一時之間,溫宴初看著解停雲的眼神都變了,而當她出現這樣的表情,就意味著有人要遭殃了。
毫無疑問,那個要遭殃的人應該就是解停雲。
於是他連忙將溫宴初重新拉著倒在了床榻上,四目相對間,解停雲十分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那個......」
他因沒底氣導致說話時吞吞吐吐。
「今日你同我說的那些事,我都和我家老頭子說了,但是掌權這事......怕是不太好商量。」
聽到這,溫宴初也暫時沒計較有關醉紅樓的事情,她兀自沉思片刻,隨後最先問他:「侯爺是不是為難你了?」
解停雲一愣,最近她待他異常的關心,如今更是不過問其他,最先問他的情況,心頓時一軟,語氣不自覺柔和了許多。
他搖了搖頭。
「沒有,你放心吧,我凡事都有分寸,他們雖都不待見我,但卻也不能動我。」
是啊,解停雲說的不錯。
侯府眼下唯有兩個嫡子,嫡長子解停修幼時中了毒落下了病根,能活到什麼時候都尚且未知,自然不堪大用,而另外一個嫡子,就是解停雲。
若無意外,將來侯爵的位置,是要由他繼承的。
可......
溫宴初憂慮的眼神再次看向解停雲。
她打歸打罵歸罵,但都是些小打小鬧,可解晟銘今日在奉茶時卻是真的想要拿杯子砸解停雲。
且不說最終結果如何,但若不是她反應快先一步擋在了解停雲身前,那杯子可就要結結實實砸在他身上了。
若是砸在了身體上的其他部分,倒還好一些,若砸在了頭上或者臉上,那必定會見血,可見解晟銘對他是切切實實要下死手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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