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解停雲懷疑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他甚至還煞有介事地抬手扣了扣耳朵,隨後又似求證一般問道:「大哥你說什麼?我方才沒聽清楚。」
解停雲這一舉動乃至神情落在解停修眼中就像是被戳到了自己傷痛處一樣,見弟弟尚且還不想接受這一事實,解停修難免有些於心不忍。
他難得對解停雲有了耐心,竟然還向解停雲身後伸出手去,將枕頭立了起來,方便讓他靠在身後。
解停雲臉上更懵了,眼中甚至還有防備神色,也不知解停修這般黃鼠狼給雞拜年,究竟包藏了怎樣的禍心。
見狀,解停修非但不惱,反正還笑著拍了拍解停雲的肩膀,頗有種語重心長的意味。
「無妨,停雲你年紀還小,不舉之症我們還可以找大夫慢慢治,只是苦了......」
「等等。」
解停雲騰地一下坐直了身子,枕頭隨著他的動作砰地一聲重新倒了下去,倒是有種難以言說的萎靡不振,看得解停修一愣,來不及多想,就已聽解停雲有些急切地開口。
「不舉?什麼不舉,你說誰不舉?!」
眼看著解停雲有種要扯著他衣襟質問的樣子,解停修見了以後眼中可憐他的意味卻更加濃重,這般模樣,多像被戳中心事後的惱羞成怒?這是解停雲一貫的模樣,作為他的長兄,解停修可太明白了。
於是他幾乎是縱容一般嘆了口氣,輕輕將解停雲的手從身前扯了下去,動作算不得多溫柔,但也算是給他留了點體面。
解停修似哀痛般搖了搖頭,語氣顯得有些沉重。
「停雲,我知你不願相信自己不舉的事實,但是......唉。」
說著說著,解停修竟是嘆了口氣,不忍再往解停雲心口窩上戳刀子,但他這幅樣子卻反倒更讓解停雲心上起了火。
但眼下不是隨意起爭執的時候。
解停雲定了定心,強壓下心中怒火,努力維持著心平氣和去問:「這誰跟你說的,究竟是誰在胡言亂語?!」
怎麼氣血虧空到了解停修這就成了不舉了?!
這是一回事嗎這?!
關鍵是他氣血虧空一事,也僅僅只有溫宴初與解風二人知曉,就連一直在溫宴初身邊伺候著的翠竹都尚且不知,如何能傳去解停修的耳中?還......這麼離譜!
而到了眼下這時候,解停修也沒再藏著掖著,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竟將今日之事通通與他說了去。
原本聽到他說起這幾日他們院裡採買的陣仗大時,解停雲面上已有震驚之色,可當聽到解停修又說這不舉之事是從他院中下人口中傳出去的時候,眼中瞬間仿佛布滿寒霜。
他院裡的人?
哪個膽子這麼大,敢如此胡亂編排他!這種事情是能亂說的嗎?!等到他查到是誰非撕爛她的嘴不可!
於是在解停雲目眥欲裂的眼神中,解停修連忙試圖給他順氣。
「三弟你莫要因此太過傷神,我恰好認識幾個江湖名醫,再不濟還可讓父親為你去請太醫......」
解停雲聽著聽著覺出了不對勁,立即冷聲打斷了解停修的話。
「大哥,你其實誤會了,是我管教不力導致院裡人往外頭瞎傳,我只是這幾日染了風寒,夫人心疼我吃不下飯身子虧空,所以找了許多大補的食材來給我煲湯喝。」
若要按照解停修口中所言,又去找江湖名醫又要去找太醫的,這是唯恐天下不亂啊!這是非得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不舉」才滿意嗎?!
呸,什麼不舉,這不舉一事本就是胡謅!
然不論解停雲怎麼解釋,如今落在解停修的眼中都像是蒼白的辯駁,他甚至還戲謔地瞧了解停雲一眼。
「三弟,眼下只有你我兄弟二人,便不必與我藏著掖著的了,你我本就是一母所生血脈至親,你還信不過大哥我嗎?」
說著,解停修竟是伸手將一旁放著的被子扯了起來,貼心地蓋在了解停雲的身上,還不忘給他往上掖一掖。
目睹了這一切的解停云:......
正因為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解停修到底是什麼德行,他解停雲還能不知道嗎?眼下解停修這般跟得了失心瘋似的,著實不像是安了什麼好心的樣子。
於是解停雲似乎還想張口辯駁,解停修見了卻搶先他一步,自顧自地說起來:「大哥知曉此事對咱們男子來說過於不齒,但你千萬莫要自暴自棄,你瞧,弟妹如今還心情尚好,看她肯為你張羅著這些食材為你忙前忙後地補身子,而不是將這事鬧起來求一紙和離書,我這個做大哥的也為你們感到欣慰。」
解停雲聞言下意識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院中,溫宴初與陳令容二人正站在日光下,互相挽著手站在那裡不知說些什麼,有說有笑的,她臉頰上的梨渦明晃晃的,在日光的照耀下似乎格外惹人注目,她笑時的面容仿佛比天上的太陽還要耀眼,光是站在那裡就足以讓解停雲的眼中再無旁人,更無旁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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