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以為你們有多關心我夫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隨便在這裡編排人呢,什麼疑難雜症都往我夫君身上安,也不知婆母究竟是怎麼想的,若真出了這等事不知道羞恥避諱也就算了,竟然還大張旗鼓地說出來,是怕別人都不知道這事嗎?」
「道聽途說倒是來的挺快的,且不論這事是真是假,但也好歹查證了以後再下定結論吧?如今只是這般捕風捉影,竟還來找兒媳我問罪。」
孫雅竹這個做婆婆的,竟然被兒媳婦當眾數落,登時臉面就有些掛不住了,抬手指著她的臉。
「你從前在家時就是這般沒有規矩的嗎?!」
溫宴初絲毫不慌,也不怕她,只是學著她那般回敬道:「那婆母也是一直像現在這般不分青紅皂白、不論自身對錯,便開始隨隨便便數落人嗎?」
烏黑的眸子,倔強得驚人。
不論是陳令容還是杜柔,見了溫宴初這般行徑,都不得不有些羨慕乃至佩服。
她們二人嫁來侯府多年,做孫雅竹的兒媳,日子過的也沒順遂多少,一個一直管著家,一邊補貼侯府的用度,一邊還要看著婆婆的臉色,偏偏夫君也是個沒那麼中用的,若不是因為她家底殷實,怕是在侯府里更沒什麼話語權了。
而杜柔家世雖好些,但也遠遠不及侯府,嫁的又是庶子,夫君雖入了仕途,可偏偏她自己的肚子不爭氣,成親幾載後遲遲沒能生下一兒半女,讓解晟銘與孫雅竹對她尤為不滿。
她們二人都沒有溫宴初這般顯赫的家世,更沒有與婆母頂嘴的膽量,有怨有氣也只在憋在心裡,因此今日見了這般,心中都不禁湧上一絲微妙的情緒。
但也僅僅只是一瞬,就已有人從美夢中驚醒,那人正是縮在解懷風身邊的杜柔。
當一切回歸現實後,人才更能冷靜下來,她既沒有能為她撐腰的娘家人,更沒那般與婆母頂嘴的勇氣,所以她若想要在這侯府出人頭地繼續生活下去,就要學會討巧。
於是杜柔便故作無辜般,像是小聲朝著身邊的解懷風問道:「婆母與弟妹之間吵來吵去多傷和氣呀,既然三弟與弟妹都
不認,找個大夫來瞧瞧不就好了。」
她說話時聲音雖小,只是當下的屋內無一人開口說話,也沒什麼旁的聲響,所以她的聲音便格外突兀,立即便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陳令容與她幾乎一前一後,兩人站的近,聽得也更清楚些,只見她譏諷一笑,不知是有意為之還是無心之言,直接回杜柔一句:「三弟一家都攔著不讓找大夫,說什麼已經在溫家的時候看過了,不會出錯,但我想著無風不起浪,若真是誤會,找大夫來一看不就都解釋得清了?也不知三弟妹究竟在攔著些什麼。」
聽到這,一直無言的解停雲突然抬眼看向了陳令容,那目光隱約中含著不易讓人察覺的殺意,陳令容只覺渾身像是發冷一般竟沒由來地打了個寒戰,待對上解停雲的目光後,連忙往後一縮,不敢再露面。
眾目睽睽之下,解停雲面無波瀾。
「我攔著不讓找的,有什麼問題嗎?」
見他如此理直氣壯,解晟銘頓時冷哼一聲。
「逆子!你可知這種事情對我們侯府來說有多重要?豈能容你當做兒戲一般對待!就像老大家媳婦說的那樣,真實情況如何,只待找大夫瞧一瞧便知!」
於是解晟銘也不容溫宴初與解停雲再開口阻攔,揚聲下令:「直接去請府中醫師!」
半柱香的時候都不到,人就已經被帶到了屋中,府醫見了屋內這陣仗以後下意識抬手擦拭了一把額上並不存在的汗,隨後便戰戰兢兢地一路跟著府中侍女的指引來到了解停雲面前。
「小侯爺,還請您伸手。」
事已至此,解停雲再想抗拒推脫似乎也沒什麼用了,不過他本身就不在意今日發生的事,只是看幾個人欺負溫宴初一人他著實氣不過,至於他自己,被這般對待也早就習慣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若是他真能拿自己的一世英名能換來溫宴初的一個管家權,好像更值當一些,日後她在解家時腰板也能挺得更直一些。
想到這些,解停雲便妥協地將手遞了出去。
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府醫能把出什麼脈了,要是能把出喜脈來算他厲害。
解停雲這邊不著邊際地胡思亂想,溫宴初卻是一臉焦灼擔憂地盯著那府醫看,生怕下一瞬間從他嘴裡冒出一句「小侯爺他不舉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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