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屋裡也沒個動靜。
翠竹早早就已經在外頭候著了,但又過了許久,屋裡還是沒起床聲響。
往常這個時辰,就算溫宴初不醒,解停雲也該醒了,但如今兩個人卻是誰都不見蹤影,翠竹在外站著便有些心焦,生怕兩位主子出什麼事,但她又怕進去以後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一時之間猶豫不定,只能在門外干跺腳。
沒過多久,解風來了,顯然也是有事要報,但見翠竹還在門外站著,就什麼都明白了。
於是解風上前,朝著屋裡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沒醒?」
翠竹搖頭:「沒醒。」
解風聞言默默下巴:「奇怪。」
他家小侯爺,從前早起偷偷練武已成習慣了,怎會突然無緣無故賴床不起?除非......
一瞬間,解風腦子裡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面色驟然一變。
「該不會是我家少爺出什麼事了吧?!」
說著他就要衝上去,被翠竹一把拽住了。
「真出什麼事怎麼會不喊人?你快別進去觸霉頭了。」
翠竹的話及時勸住了衝動的解風,於是他決定再等一等。
等到將近日上三竿,等到杜柔那邊派了人傳話過來,問今日溫宴初還見不見她時,翠竹與解風都真正著急了。
「這麼幹等下去不是辦法,別真出什麼事,你如果害怕被訓,我進去看看。」
說著,解風不待翠竹反應過來,已經率先推開了門,人剛進去喊了一聲,就被一個枕頭鋪頭蓋臉地砸出了門外,裡面還傳來解停雲氣急敗壞的聲音:「出去!別打擾我與夫人的清夢!」
解風:「......」
翠竹:「......」
解風顯然是被砸懵了,兩手抱著被扔出來的枕頭,目光盯著枕頭扔出來的地方,眨眨眼,愣在了原地。
翠竹見狀貼心地替他關上了門,同時也鬆了口氣。
哪裡是出事了,看樣子分明還精神的很!
既然解停雲沒什麼事,那她家小姐自然也會好好的。
如此,翠竹就放心了,哼著歌轉身就走了,臨走前還不忘拍拍解風的肩膀,以示安慰。
風過無聲,徒留解風一人,尚且還愣在原地。
屋內,溫宴初幽幽轉醒,窩在解停雲懷裡輕聲呢喃:「現在什麼時辰了......」
昨夜睡時,溫宴初提前讓解停雲拉好了床帳,避免早上日光照進來打擾他們二人的清夢,畢竟昨夜一下子折騰得太晚了,若不趁著白日閒來無事時多睡一會,這一天恐怕都要渾渾噩噩的過了。
當然,解停雲早前醒過一回,似乎想要起來,結果又被溫宴初重新扯回了被窩裡,一句「陪我多睡一會」更似撒嬌,聽得解停雲當時心一軟,便也同意了,於是二人繼續相伴睡去,直到方才被解風打攪了睡夢。
見解停雲沒說話,溫宴初氣憤地將手鑽進了他衣服里,用指甲輕輕撓了他一下,像是在控訴他為何不回答她的話。
解停雲適時回神,捏住了她還沒來得及撤回去的手。
「快中午了吧。」
畢竟透過床帳的光已經很亮了,若不是有層層床帳擋著,怕是會刺到眼睛。
解停雲默默將溫宴初摟到了懷裡,讓她能免去一部分的光照。
溫宴初順勢往他懷裡縮了縮。
「那確實不早了,我想再睡一會。」
解停云:「......」
他倏地笑了一聲,胸腔一陣顫動,震得溫宴初的耳朵都跟著痒痒的,有些發麻。
她沒什麼好氣地錘了他一下。
「你老實一點。」
解停云:「好。」
於是解停雲老老實實地抱著她,沒過一會就又要沉沉睡去,卻突然感覺到趴在他身上的人猛地抬起了頭,他便也跟著睜開了眼,迷迷糊糊地看著她突然坐起了身。
他頭髮拱的有些炸,以為溫宴初有什麼大事要做,便也跟著坐了起來。
「怎麼了?」
他勉強睜著眼睛看過去。
只見溫宴初拉著解停雲,距離湊近了與他說:「你方才那一枕頭扔出去,解風不會猜到什麼吧?」
解停云:「你指什麼?」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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