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甚至驚動了皇帝,親自撥了幾個御醫前去為宋文舉醫治,得出的是一樣的結論:宋文舉心智受損,可能以後都要如此生活了。
此等消息一出,幾乎滿城譁然,不過更多的還是解氣。
宋文舉本就不是好人,這麼多年,有不少出身不好、姿色過人的女子都無法在他手下倖免,幹過的壞事兩隻手都數不過來,俗話說的話,惡人自有惡人磨,如此也算是宋文舉的報應。
但宋家並不這麼認為,尤其是宋文舉的爹。
宋文舉可是宋家唯一的嫡子,從小就被視作金疙瘩一樣的存在,如今寶貝金疙瘩變成像傻子瘋子一樣的人了,宋家豈能甘心?竟然一口咬定這事是溫晏丘乾的,今日甚至在早朝的時候就鬧起來了。
此事過於蹊蹺,為了安撫人心,皇帝倒也沒偏袒誰,只是派人徹查此事,所以溫晏丘為避風頭,今日一早便領了看城門的差事,這才是他親自帶人去看守的原因。
聽完以後,溫宴初便沉默了。
她的臉色一片蒼白。
這事是前世從來都沒有過的,雖然前世宋文舉的結局與現在大差不差,但是太早了,而且上輩子這事也跟她三哥毫無干係,根本就是八竿子都打不著,可如今祝知微的處境甚至還沒有完全得以解決,宋文舉就已經先一步出了事,還隱隱將她三哥拖下了水,難道重生以後的走向,真的在她的干預之下完全不同了嗎?
那祝知微的劫是否真的已經過去了?
溫宴初想不明白,她更沒懂宋文舉怎麼突然之間就出了事,畢竟昨日在臨走之前,她三哥說了會將宋文舉這件事處理好,溫宴初更不認為她三哥會如此不理智,直接把宋文舉逼瘋,那簡直就是再給自己挖坑!
所以必定是有人從中作梗,甚至還能在溫晏丘的眼皮子底下做成這事!
背後之人,是有備而來,目的是什麼?為了拉溫晏丘下水?還是......整個溫家?
可溫宴初並不認為只因為這一件事就能讓溫家徹底倒台,而溫宴初更不認為,她們溫家在這種事上完全沒有後手,會被旁人牽著鼻子走。
畢竟昨日溫晏丘就已經說了最近不太平,想來也是早已有準備。
心緒不寧間,溫宴初只覺得自己的手背上多了一道溫熱的觸覺,偏頭看過去,是解停雲擔憂的眼神。
眼下,溫宴初還能分心朝他露出一道笑容來,以此來表示自己沒什麼大礙。
前世,那麼難的時候,她不也都撐過來了?還有什麼能比得上父兄通通被問斬,長姐自盡在宮中,母親與嫂子死在流放的路上,就連自己和她身邊的人......解停雲。
不也都死了嗎?
溫宴初她連死都不怕,還怕什麼呢?
她瞬間將自己雜亂不安的心緒穩定下來,直起身來問解風:「可有找到那群歹匪嗎?」
解風先是搖頭,隨後又開口道:「但是......據說溫將軍也在昨日受了傷,正是那批歹匪所傷,傷口像是突厥人的武器所致,但是這個線索被人給壓下去了,溫將軍也並未上報,屬下也是靠自己的門路才知道的。」
「我三哥受傷了?!」
溫宴初最先在意的是這個。
雖然武將受傷在所難免,可這裡是京城啊......天子腳下,竟也有人敢這般大膽,當街行刺。
「可知傷勢如何?」
見溫宴初身子有些發抖,解停雲一邊抓緊了她的手,一邊替她問了這話。
解風聽後只是搖頭,口稱不知。
他能打聽到這些,已經是不容易了。
見這件事顯然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溫宴初的心情,解停雲連忙追問道:「另一個消息呢?」
解風聞言看了一眼溫宴初,似乎是在猶豫該不該繼續往下說。
見他這幅模樣,解停雲便知,另一個消息恐怕也不怎麼樣,興許還未必要比剛剛那個消息好上多少,所以解風看樣子有些不太敢說。
於是解停雲擔憂的目光也望向溫宴初。
後者反而笑了:「怕我聽了以後承受不住?」
解風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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