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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臉色這麼差,可是在擔心溫將軍?」

解停雲的溫聲撫慰拉回了溫宴初的思緒,她靠在解停雲肩上,搖搖頭。

解停雲摟著她,沒多說什麼,只是與她分析:「溫將軍用兵如神,匪幫的人肯定不如突厥人狡詐難除,這一點無需擔憂,至於祝知微......她既然肯捨身保護你,那便一定是提前做好了決定,你也不必自責。」

溫宴初在屋內修養了近三日,也無聊憂煩了近三日。

直到三日後,她院裡突然變得熱鬧起來。

「哎呦我的好兒媳,怎麼傷成這副樣子了?!」

彼時正坐在床上喝藥的溫宴初:「?」

今日早上,解停雲剛餵她吃過早膳就被解風叫出去了,走得很是匆忙,如今人還沒回來呢,怎麼反而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她傷沒好,沒法下地,只好抻著脖子往外看,這一眼,倒是叫她看見了幾個意料之外的人,瞬間愣住,眼睛都下意識瞪大了。

「宴宴!」

「娘,娘親?!」

一聲「娘親」,讓謝雲秀登時落了淚,她立馬推開擋在她面前做戲的解家夫妻倆,繞過他們一路跑到了床邊,握住了溫宴初的手。

「怎麼出了這麼大的事都不跟家裡說一聲呢?」

謝雲秀看著從小到大都被她寶貴著的小女兒,如今卻憔悴成這般模樣,整個人看著都瘦了一圈,登時,眼淚就像連成串的珠子一樣,不斷簇簇下落,止都止不住。

謝雲秀這般,讓溫宴初心頭更加委屈,眼眶一酸,但還是忍著沒有哭出來,一邊給娘親擦眼淚,一邊笑道:「哎呀,娘,女兒沒什麼事,這些都是皮外傷罷了,就是看著唬人,其實真沒什麼事,就是解停雲他大驚小怪,沒準我現在都能下地走了,但是他不肯......哎喲!」

說著說著,溫宴初的額頭被人敲了一下,眼前謝雲秀還在抹眼淚,打她的人肯定不是她娘,這熟悉的力道,熟悉的動作......

溫宴初緩緩抬起頭來,看到的,果然是她爹溫郢那張慍怒的臉。

「你夫君體貼你、照顧你,你怎麼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拂他的面子?!還有你看看你自己說的話,什麼叫做只是皮外傷?若真是簡簡單單的皮外傷,能讓你的腿都腫了?!」

溫宴初依言低頭看了一眼,默默地動了下腿,然後又忍住了。

還是疼啊!

但她還是頂了一嘴:「那是因為纏著紗布......」

「你!」

眼看父女倆又要吵起來,這時裡面從身後竄上前一人,正是先前被解風匆匆叫出去的解停雲,他笑著當二人的和事佬。

「岳父大人,宴宴這傷還沒好呢,您就別跟她計較了,就當給小婿一個薄面......」

溫郢面色鐵青,但沒再開口多說一句話,只是目光也一直落在溫宴初的身上,其中的擔憂與愧疚,是他不曾表露出來的情緒,只是溫宴初一直低垂著頭,顯然是因方才溫郢的話和語氣心生委屈,因此,也沒有看到溫郢眼中這幾乎一閃而過的情緒。

解晟銘與孫雅竹見了,似乎還想上前裝模作樣地關懷兩句,被突然轉身的溫郢嚇了一跳。

「傷者需要靜養,先讓她同她母親多說幾句吧,既然如此,兩位親家,不如我們先出去聊一聊小女嫁過來之後的一些事?」

解晟銘聞言乾笑兩聲:「啊,哈哈哈哈,溫兄說的對,走,走,我們夫妻倆這就帶您出去坐坐。」

說著,人已漸漸走遠。

等到他們都走了以後,屋裡確實空曠了不少,如今只剩下她們母女二人,還有解停雲。

見狀,解停雲也打算走,給她們母女倆說話的空間,臨走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溫宴初,好似在說:之後再同你解釋。

溫宴初看懂了他眼神中的意思,輕輕點了點頭,如此,解停雲才與謝雲秀道別,轉身走了出去。

瞬間,屋內重歸寂靜,只有謝雲秀的兩聲啜泣。

剛哭過,謝雲秀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沒想到這麼大歲數了,娘的眼淚窩子還是這麼淺。」

「娘!你說什麼呢,你還年輕,怎麼就這麼大歲數了。」

謝雲秀破涕而笑:「少貧嘴了,我還沒好好地跟你算帳。」

說著,她目露擔憂:「你和丘兒究竟都幹了些什麼?若不是前兩日早朝上你父親聽了丘兒上奏時說的話,我們至今都還被蒙在鼓裡。」

溫宴初聞言一怔:「三哥說什麼了?」

「還能說什麼,就是剿匪的那些事,我聽你爹說,皇上是一點都沒驚訝,顯然是先前就已經批准了,倒是將家裡人瞞得死死的,連你出事了都不曾跟家裡說!還是今日早朝時你爹才知道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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