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家的秘辛,溫宴初不了解。
但眼下,她能清晰地感知到解停雲正在顫抖的身體,那幾乎已經是他潛意識裡的行為舉動,隨著腳步聲愈漸接近,他便抖得越厲害。
他在不安,他在害怕。
他在......
告訴她,那個她曾經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
「你身上怎麼這麼多疤啊,是練武的時候留下的嗎?」
「你不覺得男人身上有疤特別帥嗎?」
「......你有病吧。」
「哎呀,都是小時候的事了,男子漢大丈夫,誰以前身上不帶點傷呢。」
「你算什麼大丈夫,你又沒上過戰場,這傷很顯然不正常啊。」
......
那時解停雲支支吾吾不肯說實話,溫宴初也就沒再多問,而今,哪個答案就在溫宴初心中呼嘯欲出。
她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解兄,你這是作何?你若是累了,不妨先下去歇一歇。」
不等解晟銘再靠近,溫郢終是看不下去,畢竟他的女兒還在那裡,解停雲又是他的女婿,若這棍子真招呼上去了,誰臉上都不太好看。
誰知解晟銘聽了這話以後,臉上怒容似乎更加明顯,他沒看溫郢,而是指著解停雲怒罵:「好你個逆子!現在去了溫家的掌上明珠,你倒是翅膀硬了是吧?!竟然還讓你的老丈人出面給你說話!」
說完這些以後,解晟銘才看向溫郢:「溫兄,這是我們解家的家事,你就不必插手了,這幾日叨擾許久,來人啊!送客!」
竟是一副不想讓溫郢多管閒事的樣子。
溫郢也是個有脾氣的人,見對方是這般態度,自然怒氣一涌而上,登時便冷哼一聲,轉身就要拂袖而去。
臨走前,他朝溫晏丘那邊看了一眼。
「把你妹妹帶回去。」
這解家,不能再讓他的寶貝女兒待下去了。
溫晏丘頷首應了一聲。
溫郢便在此時帶著謝雲秀轉身,剛抬腳走出去幾步,就聽身後傳來溫宴初的尖叫聲,語氣格外悽厲,像是撕心裂肺的怒吼一般,帶著幾分濃烈的焦急意味。
夫妻倆緊忙匆匆回頭,見到的便是解晟銘視若無睹一般將解停雲從溫宴初懷裡扯了出來,而溫宴初被慣力拽倒在了地上,顯然摔得不清。
溫晏丘已經衝上前去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因為要照看妹妹,便也沒分出心來去管解停雲那邊。
也正是在這個空隙,解晟銘一棍子打在了解停雲的身上,發出一聲重重的悶響,仿佛一棍子敲在了鼓面上,那聲音格外渾厚,像是要將解停雲五臟六腑全都敲出來一樣。
霎時,空氣中瀰漫著一片死寂。
誰也沒想到,所謂的「家法」,會讓解晟銘一棍子將解停雲打得吐了血,直接跪趴在了解停修的屍體旁,鮮紅的血噴在白布上,像是一朵開在了雪地中的花,逐漸往兩旁暈染。
溫宴初喉嚨間的尖叫在此刻戛然而止,像是被人突然擰斷了脖子一樣。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在這一瞬間,她失聲了。
所有人似乎都愣在了當場,沒有誰會想到,身為父親的解晟銘,會下如此狠手,溫郢也沒有料到。
他本以為,只是略施小懲而已,可看眼前這幅模樣,恐怕是想在今日把解停雲打死!
「解晟銘!你這是在做什麼?!」
溫郢馳騁多年,若真發起火來,那等官威足矣能威懾起手下人來,解晟銘顯然也被這一聲給唬住了,但下一瞬,他似乎又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再度揚起手來。
眼看棍子就要落下,空氣中突地響起一聲冷笑來。
解晟銘動作一頓。
那冷笑,來自於他眼前這個小兒子。
此時,解停雲正背對著他,趴在解停修的身上,分明已是相當無禮的舉動,可解晟銘卻像
是沒有注意到一樣,什麼都沒說,如此便顯得他先前找的藉口有多麼的冠冕堂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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