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溫宴初覺得,解停雲會同意的。
就算他不同意,也有的是法子讓他同意。
腿上傳來的陣陣疼痛及時打斷了溫宴初腦中思緒,她看著自己腿上再度裂開的傷口,默默嘆了口氣。
但比起解停雲的情況,她這傷已經算不得有多嚴重了。
這般想著,等到上好藥以後,溫宴初便讓丫鬟攙著她,一路走去了解停雲所在的屋內。
眼下,太醫還未曾從他那裡離去,屋內草藥的味道刺鼻,讓剛進屋的溫宴初沒忍住偏頭打了個噴嚏,這一聲,吸引了屋中人的注意。
溫宴初拜過太醫,見對方蹙眉模樣,惴惴不安問道:「太醫,我夫君如何了?」
太醫聞言搖搖頭:「這傷說嚴重也不嚴重,實則還是心結更厲害一些,小侯爺自己若不願醒,那麼恐怕誰叫都不管用,今日只能辛苦您多照看一些,若明日白天人還沒醒的話,老夫再來看看。」
溫宴初聽明白了。
解停雲的傷應是沒什麼大礙,只是人至今仍在昏迷,多半是有心結,潛意識以此來逃避。
不知為何,溫宴初此時心裡不大是滋味。
經此一遭,溫宴初再想自欺欺人也不可能了,解停雲確確實實瞞了她許多事,正因為這些,他們二人之間好似一直都有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遲遲無法交心。
所以正如太醫所說,他若自己不願醒,誰叫恐怕都不管用,包括她這個,看似親近,實則也不過是與他若即若離的妻子。
溫宴初垂眸,含糊地應了一聲,並與家人一同送走了太醫。
霎時,屋內只留了她一人,像是所有人的心照不宣,只為了能讓他們夫妻二人獨處一般。
溫宴初忍不住苦笑。
獨不獨處又有什麼用呢?屋裡睜著眼的,能說話的,不還只是她一個人。
從前那個愛說愛笑的人,如今卻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整個人都像是陷入了死寂一般,安靜地讓她不適應。
溫宴初扶著牆,一步一步地挪到了床邊,又緩緩坐下。
她垂眸看向解停雲的臉。
他此時此刻的膚色白得有些瘮人,幾乎半點血色也無,連嘴唇都是慘白一片,全無從前那般唇紅齒白的模樣,在這一瞬間竟讓溫宴初覺得有些陌生。
她抬起手,緩緩撫上了解停雲的臉。
半晌後,眼眶竟有些泛酸。
「你最好就這麼一直睡著別醒,否則......等你睜眼以後,我定然饒不了你。」
事實證明,放狠話對現在的解停雲的也沒什麼用,不論溫宴初之後說了什麼,甚至「和離」這事都被她抬上來了,可解停雲還是紋絲不動地躺在那裡,像是徹底陷入了沉睡一般,半點反應都沒有。
溫宴初在此刻也是徹底死了心。
她卸了力,俯身趴在了解停雲的胸前。
至少......
他的心還在跳。
也是在此刻,溫宴初才能意識到解停雲還活著,那顆不安的心才能漸漸平復下來。
夜裡,解停雲突然發起了高熱,這讓溫宴初變得徹底無措起來,幸好有府醫盯著,這才不會讓她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但也跟著忙前忙後了將近一整夜,好在最後解停雲的燒是退了,但是人卻還是沒有醒。
第二日一早,
溫晏丘又進宮一趟,將昨日那太醫接來了溫府,再次為解停雲診治,得出的還是同昨日一模一樣的結論。
解停雲的傷不至於讓他昏迷這麼久,是他自己心疾難醫,潛意識裡不願醒來。
只能等。
或許很快就會醒了,或許......
再也醒不來。
聽到太醫這句話以後溫宴初幾乎是瞬間就站不住了,幸好溫晏丘眼疾手快,伸手將她扶住了,只是眼下,她全身仿若無力,全靠著溫晏丘的力道支撐著才能勉強站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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