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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沒有人再多說一句話。

——皇上知道這件事嗎?

——猜猜你長姐的竹馬是怎麼死的。

不能深想,不敢深想。

溫宴初閉了閉眼,身上已是毛骨悚然。她知皇上是九五之尊,是無情也是多情之人,她知身在那個位置本該殺伐決斷,但是......

他都已經將長姐搶去宮裡了!他殺無辜之人幹什麼?!

如果說這件事是長姐的心結,那想解開這心結,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一想到前世這狗皇帝又對溫家做了什麼事,溫宴初就氣不打一處來,這種君王......就不配為君王。

溫宴初的面色在短短一段時間內變了又變,謝錦看了便知她心裡想了些什麼,於是狀無其事般說道:「你可別瞎猜啊,我啥也沒說。」

頗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那便是確有其事了。

溫宴初聽懂了他的弦外之意,便點頭:「謝大哥你方才說什麼了?我沒太聽清。」

見她上道這麼快,謝錦自然樂了:「一些咸芝麻爛穀子的事,不足掛齒,沒聽清就算了。」

如此,這件事便算為溫宴初解了惑,就此作罷。

一旁的解停雲看了半天也聽了半天,直覺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於是一邊把玩著茶杯,一邊裝作不經意般開口問道:「宮裡的事你都知道的這麼清楚?」

謝錦掃了他一眼:「這不是溫宴清沒進宮之前的事嗎?」

解停雲點點頭,恍然大悟:「哦,對。」

應完以後,他又猛地抬眼,目光銳利,直撞向謝錦眼中。

「那進宮以後呢,你也都知道嗎。」

這是試探。

謝錦的眼線究竟在京城遍布到何種地步,解停雲從來都沒有問過,以前他也根本不關心這些,今日卻不知是抽了什麼風,直截了當地問了出來,差點讓謝錦一口唾沫嗆在嗓子眼。

他猛地咳了兩聲。

「你是想知道我在宮裡有沒有眼線,還是想知道我在賢妃的宮裡有沒有眼線。」

前後兩句話只多了個賢妃,但意義可就截然不同了。

若只是宮裡有眼線,那道理很容易就能讓人明白,但若只是賢妃宮裡有眼線.......

解停雲沒答,謝錦便笑了。

「我說你啊,別的不關心,跟你媳婦有關的事倒是上心,你太看得起我了,想往宮裡安插眼線,我還不夠格,沒那麼大的神通。」

解停雲聞言眉一挑,倒是覺得有些意外,不過他也不覺得謝錦會在這事上撒謊,畢竟他們倆認識這麼多年,也是盟友,沒必要騙他,所以解停雲便也沒再問。

不過他還是多嘴說了一句:「看你對賢妃娘娘的事知道的這麼清楚,我還以為你倆是舊相識呢。」

一句看似無心的話,卻讓謝錦搖扇子的手一頓,待對上溫宴初投來的目光後,又快速地重新搖了起來。

「我什麼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和賢妃舊相識?那我祖上得燒多少高香。」

他說的這般篤定,倒好像是他們夫妻二人多想了。

溫宴初默默移開了眼,也只當方才那一瞬間是自己眼花了。

留就在屋內幾人各想各的事,幾度尷尬僵持間,房門突然被人敲響,不等謝錦應聲,門先被推開了。

只見一女子正端著果盆,關上門後朝幾人走近。

「怎麼我一來就都不說話了?你們繼續說你們的,我就是來給你們送點吃的。」

這女子素麵朝天,面容看著眼熟,但溫宴初一時之間沒想起來這究竟是誰,下一瞬,謝錦的話給了她答案。

「不是都說了,這些事你隨便叫個人過來就行,不用你親自來。」

「別人我不放心,萬一正趕上你們說些要緊事,被人聽了去該如何是好?」

與謝錦這般熟稔的語氣,在醉紅樓,除了青花,溫宴初倒是不知道還有第二個,於是她轉過頭去,以口型詢問解停雲,後者點點頭。

這回溫宴初再看向青花時倒是有些驚訝。

先前見到青花的時候,她濃妝艷抹,眼睛也被畫的狹長,儼然一副魅惑勾人的模樣,足矣擔得起花魁二字,如今素麵朝天,溫宴初這才發覺,青花原本的長相當真與妖艷不掛鉤,完全是靠妝面營造出來的假象,尤其是那雙眼睛,分明是澄澈無比,看著倒是有些......

和謝錦相似?

溫宴初愣了一下,正巧他們二人挨著,如此對比便更加鮮明。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竟然覺得青花與謝錦,他們二人的眼睛生的很像。

意識到這一點時,再看二人的相處,似乎都不再像從前認為的那樣,狀似情人間的曖昧,分明更像熟稔中隱隱帶著點疏離,可卻又對彼此太過熟悉,一舉一動都是下意識,沒有旖旎,就好像......

她與家中兄長相處的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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