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也是新人中的頭名,玥婕妤的架子倒是遠勝以往了!」
姜曦剛一落坐,便聽到衛昭儀這話,只掀了掀唇:
「今日風沙大,妾那宮女恐妾吸了風沙,張羅給輦子加了帳子,但不曾想竟是來遲,是妾的不是。」
姜曦坐在椅子上說著,語氣中倒是沒有什麼抱歉的意思,而衛昭儀聽了這話,氣的眼睛都要噴出火來。
五鳳儀仗!
那原本該是她的!
姜氏賤婢竟以此來嘲笑自己!
可偏偏姜曦這話一出,眾人抬扇的抬扇,掩面的掩面,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笑聲,直接點燃了衛昭儀脆弱的神經:
「何人發笑!站出來!」
衛昭儀過於激動,倒是不似當日姜曦的威儀,一時殿中鴉雀無聲,很是尷尬。
姜曦含笑打了圓場:
「衛昭儀便當,是妾笑的吧,左右此事是因妾而起,衛昭儀怎好遷怒旁人?」
「我什麼時候遷怒旁人,明明是你……」
姜曦微揚了眉:
「妾如何?毎日辰時請安,妾就算來的稍晚一些,可也未曾到了時候,是也不是?」
衛昭儀一時臉色難看,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寧妃自外面緩步走了進來:
「外頭是誰的輦子,好大的手筆,不過五鳳儀仗,竟是用月影紗做了帳子。」
如今能動用五鳳儀仗的人除了純嬪便是姜曦,純嬪樸素慣了,顯然寧妃口中之人乃是姜曦。
一時眾人不由得將目光放在了姜曦的身上,姜曦不疾不徐的喝著茶水,只聽寧妃繼續道:
「聽說青州才發了大水,如此奢靡,也不知百姓會如何拉夜川看待我等?」
姜曦聽到這裡,終於沒忍住笑了出來:
「寧妃娘娘,您方才定然沒有近前看吧?那帳子是妾宮裡幾個丫頭閒來無事,將此前聖上賜下的糊窗戶的月影紗剩餘部分和其他紗剪裁縫製拼湊出的。
妾出身民間,這樣的好東西不多見,又是聖上賞的,自不捨得浪費一絲,倒是讓諸位看笑話了。」
姜曦大大方方的說著,她既在聖上面前說了那麼一番憂國憂民的話,做戲自然要做足。
誠婕妤這是也淡淡開口:
「聽說,玥婕妤這段時日自發裁剪半數的份例,著實是我輩楷模啊。」
誠婕妤這話一出,寧妃冰冷的眼神立刻掃了過來,可是誠婕妤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寧妃,便低頭不語了。
寧妃想了想誠婕妤近日在太后處的得臉,還是將此事忍了下去。
「諸位妹妹好生熱鬧,都在說什麼?」
貴妃扶著明思的手走了進來,步伐輕快,好似心情不錯的樣子。
隨後,許昭儀將方才發生的事兒鸚鵡學舌的一通,貴妃這才笑了笑:
「竟是如此,玥妹妹大義啊!正好今日玥妹妹的例子比在這裡,本宮提議,為青州洪災祈福,自今日起,吾等份例皆裁剪一半,如何?」
貴妃很是順手的拿姜曦做了筏子,高位倒也罷,可那些低位妃嬪卻是敢怒不敢言。
尤其是出身貧苦,食量大的石氏姐妹,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方才說出份例減半的貴妃可以被她們殺死無數次!
「姐姐,怎麼辦啊?現在宮裡的飯也才將將夠吃,這一裁減……」
她們才是真真正正,清清白白入宮,這會兒心痛如刀絞。
而其他的貴人、選侍這會兒臉色也不大好看,貴人份例只有兩菜一湯,就著還包括了下人的飯,若是裁剪成一菜一湯,主僕間怕是要有一人餓肚子了。
姜曦估摸著時候差不多,這才出聲:
「妾不同意。」
貴妃有些詫異的看向姜曦,明明姜曦這些日子也已經習慣了份例減半,如今裁剪份例下,姜曦是最不容易有意見的。
可卻是她第一個有意見。
「貴妃娘娘,據妾所知,位分貴人、選侍的妃嬪的吃用不過是兩菜一湯,一菜一湯罷了,若是對她們也裁剪份例,請恕妾不能贊同您的提議。」
「這……」
貴妃有些羞惱,這事她自然知道,可是這宮裡剋扣份例的地方多了去了,哪怕不是她開口,也有的是其他地方卡著罷了,這玥婕妤竟這般與自己作對!
姜曦起身衝著貴妃施了一禮,有些不好意思道:
「妾與這些妹妹同出一批選秀,哪怕我等來自五湖四海,但曾共學之誼此生難忘,如今因妾一人之身,反而要讓諸姐妹餓肚子,恕妾做不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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