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這話一出,文貴人激動的站了起來,但隨後又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扶著小腹,臉上帶著笑容:
「我有喜了?我有喜了!貴妃娘娘,妾有喜了!」
文貴人高興的看向貴妃,貴妃這一次沒有不接她的話,反而也高興道:
「你是個爭氣的!等等,太醫,文貴人上月初曾受過笞刑,這不影響她腹中之子吧?」
貴妃如是說著,心裡有些懊惱,看著寧妃的目光也帶著怨懟,這何氏手都伸到乾安殿了,偏自己當時正值新人入宮,不好太過偏私,只得下令處置了文貴人。
太醫聞言,斟酌片刻,隨後這才道:
「回貴妃娘娘的話,貴人雖受笞刑仍可孕育子嗣,想來也是身體健壯,之後若能好好安胎,應是無恙。」
太醫說的很保守,直接將鍋甩給了文貴人,若是皇嗣有恙,那就是文貴人沒有好好安胎了。
可誰也不會在文貴人眼前時時刻刻盯著文貴人,若是來日生產有個差池,文貴人自是長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可文貴人這會兒只沉浸在自己有孕的歡喜之中,聽了太醫這話,直接大包大攬:
「我一定會照顧好腹中的小皇子的,貴妃娘娘放心吧!」
太醫聞言,也不再多說,貴妃揮退了太醫,隨後眼神柔和的看著文貴人:
「你初有孕,宮中竟無一人可以指點的,待明日本宮回了聖上和太后娘娘,給你請兩位嬤嬤照顧你至生產可好?」
文貴人當即就想應下,可是對上貴妃這雙含笑的眼,她不由一頓,回想起自己此前收到的屈辱,她只垂下頭,瓮聲瓮氣道:
「不敢勞煩貴妃娘娘費心,妾賤命一條,怎麼都不會有事的。」
貴妃臉上的笑頓時僵住,她知道這文氏張狂,可是沒想到她竟如此大膽!
可如今闔宮只她一人有孕,貴妃還是捏著鼻子咽下了這口氣,笑著道:
「你能為聖上孕育子嗣,乃是有大福氣的,待以後你誕下皇嗣,好日子還在後頭,以後可以不許再自輕自賤了。」
「多謝貴妃娘娘。」
文貴人起身一禮,只是卻不似平常那般深深拜下去,貴妃看在眼裡,卻沒有多說什麼。
而這時,一旁的許昭儀也不由羨慕道:
「文貴人當真好運,只承寵了一次就有孕了,倒不像……」
許昭儀抬眼看向自己下首的姜曦,卻不料她話還沒有說完,姜曦便將手中的茶碗放在桌上,發出了一聲不大不小的悶響。
下一刻,許昭儀話鋒一轉:
「不像我,只有羨慕的份兒了。」
姜曦沒有說話,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許昭儀,許昭儀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她方才是想撩撥姜曦來著,可是立刻就想起了那鄭選侍的下場,一時也不敢再得瑟。
姜曦用眼皮子撩了一眼許昭儀,沒有說話,許素此人有賊心沒賊膽,只喜歡叼空賤嗖嗖的撩撥人一下,可真讓她將誰得罪死了,卻也沒有那個膽子。
是以姜曦只是警告了許昭儀一下,她便慫了,姜曦也沒有放在心上,這會兒她不著痕跡的觀察過眾人,只覺得在座中人的表情還真是耐人尋味。
從方才寧妃叫破了文貴人有孕的可能後,安妃面上立時便閃過了一絲無法掩飾的震驚,但很快隱去。
與此同時,純嬪的悲憫,誠婕妤的譏誚,衛昭儀的冷笑,應接不暇。
倒是唯獨貴妃的笑容倒是從始至終的柔和,是因為文貴人是與她一派還是其他卻無從而知。
而就在姜曦思索間,貴妃已經興致勃勃的給文貴人賞了好些東西,養身的藥材,珍貴的綾羅綢緞,一水兒的名字念出來,讓一眾新妃紛紛羨慕不已。
眼看著今日請安的時間已經久了,貴妃這才叫了散。
姜曦緩步走到長寧宮外,誠婕妤跟了上來,她看著姜曦,神色有些複雜,但話卻硬邦邦的:
「你莫要多想,你也只比她多承寵幾次罷了,以後有的是機會。況且,有時候招了人眼,也不是一件好事。」
最後一句話,誠婕妤聲音很低,姜曦一時有些驚訝,隨後笑意漸濃:
「我還以為姐姐轉了性子後,便不會說安慰人的話了。」
「看來你倒不是傷心了。」
誠婕妤認真的看了姜曦一眼,放下心來:
「那我先行一步了,太后娘娘雖免了我等的請安,但今日我答應太后娘娘要去抄經。」
「姐姐請。」
姜曦目送誠婕妤遠去,心裡卻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從那場賞花宴開始,誠婕妤便徹徹底底的變了,可她不願多說,姜曦一時也不知該該如何去做。
「給玥婕妤請安。」
姜曦只聽身後傳來一聲請安聲,等她轉過身,便見文貴人只略欠了欠身,笑盈盈的望著自己。
「玥婕妤恕罪,妾初有孕,心中實在惶恐,總怕傷了龍胎……玥婕妤不會怪罪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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