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貴妃一記響亮的巴掌扇過去,知夏半晌沒有轉過頭來,貴妃惡聲道:
「不中用的東西,連主子都護不住!她才是一個多月的身子,比尋常女娘差了什麼?說!你一五一十的說!文才人究竟如何摔的!」
貴妃被氣的差點兒撅過去,這才一個多時辰!
才一個多時辰啊!
怎麼就龍胎不保了?
文才人張狂有錯,她那些宮人看不住主子,更是大錯特錯!
「都在這兒做什麼?」
宣帝姍姍來遲,一進門就看到眾人擠在一個小小的閣子裡不知做些什麼,一時忍不住皺了皺眉。
貴妃見宣帝來了,面上的露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
「給聖上請安,文才人,文才人的孩子沒有保住。」
宣帝原本平靜的面色陡然一變:
「荒唐!這才過去一個多時辰,文才人怎麼就沒有保住龍胎?!」
貴妃聽宣帝只提了文才人,也不由鬆了一口氣,賞花宴的事兒她沒有辦好,如今文才人失子,她更是有看護不利之嫌。
本來,她已經打算甩鍋給純嬪了,卻沒想到聖上竟對文才人毫無一絲憐惜之情。
不過也是,聖上與文才人不過一夜情緣罷了。
貴妃心中微微一定: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文才人現下不便面見聖上,還請聖上移步聞禧宮正殿,再盤問此事吧。」
貴妃不說宣帝還不覺得,等怒氣下去,便是空氣中的異味和血腥味,宣帝也變了臉色,直接扭頭出了青蘋閣。
聞禧宮正殿,原本的主人這會兒已經坐到了下首,宣帝和貴妃一高一低的坐著,貴妃仔細將今日發生之事道來,也沒有略過茯苓的嫌疑。
正當時,貴妃派去御膳房的小太監帶著負責做茶點一類的劉御廚來到了聞禧宮。
宣帝直接問道:
「姜貴人的杏仁茶是你給的?」
劉御廚不知發生了什麼,只老老實實道:
「回聖上的話,姜貴人苦夏,玥婕妤特發話讓奴才等照應一二。今個魏昭儀想喝杏仁茶,這鮮杏仁還是頭一次做,不小心做壞了兩碗,一碗給了姜貴人,一碗給了蘇貴人。」
劉御廚說到這裡,蘇貴人蘇雲畫這才站出來道:
「妾今日午膳確實有一碗杏仁茶,方才妾有些嚇著了,沒來得及開口,還請貴妃恕罪。」
蘇貴人上前請罪,貴妃皺了皺眉:
「你方才怎麼不說,倒是讓本宮差點兒錯怪好人!」
蘇貴人也不解釋,只一副認錯的樣子,姜曦的眸子一瞬幽深了下來,隨後表情又變得淡淡。
蘇貴人確實不需要開口,若是方才自己和茯苓姐是個軟弱可欺的性子,也不必等聖上來,就會被定罪。
況且,即便她們可以通過辯論暫且安身,也算是駁了貴妃的面子,以後若是貴妃心存芥蒂,她們自有苦頭吃。
而蘇貴人只需要保持沉默,就可靜觀其變。
宣帝聽到這裡,也懶得計較旁的:
「哼,說起來倒是文氏無德這才招致禍患!」
宣帝這話便很嚴重了,哪怕文才人以後出了小月子,他怕是也不會寵幸她。
即便是寵幸,以後文才人也再無攀高位的可能。
貴妃心裡一急,還想替文才人解釋解釋,這文才人可是顯而易見的易孕之體啊!
「吃食之事暫不必提,那文氏又是如何在恭房摔倒的?她那麼大的人了,又有了身子,難不成還不會走路了?」
宣帝這話一出。周太醫站了出來,稟報導:
「聖上,方才臣查看過恭房,發現恭房地板與文才人的繡鞋上都有一些桂花油,想是文才人踩到了地上的桂花油,這才……」
「桂花油?」
宣帝皺了皺眉:
「好端端的,恭房怎麼會有桂花油?」
知春不敢說話,知夏倒是頂著通紅的巴掌印跪了下來:
「回聖上的話,是主子,是主子自己砸的,奴婢等雖收拾了碎裂的瓷片,可還沒來得及清理油跡。」
寧妃掀了掀唇:
「文才人如今可是宮裡第一風光人,她有什麼值當生氣到砸了頭油罐子的?」
知夏這下子也不知該不該說了,但也不好讓貴人等著,只磕磕巴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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