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曦還未開口,純嬪便直接道:
「她們年輕,貪睡些也正常,許昭儀便沒有來遲過麼?」
許昭儀聞言,不由氣的牙痒痒的,怎麼這姜氏給純嬪吃了迷魂藥了,連讓人說她一嘴都不成?!
姜曦聽了純嬪的話,笑了笑:
「讓姐姐見笑了,昨夜聖上送了副畫過來,妾賞畫入了神,睡的晚了些。」
姜曦也想不通,為何宣帝大晚上人沒有來,卻送來了一幅畫。
那畫上,畫的卻是當時姜曦與宣帝在薔薇流瀑下初見的一幕,薔薇低垂,美人扶花而來,清揚婉兮,人比花嬌。
雖不似大家之作,意境深遠,可仍能看出作畫之人的用心,且宣帝本就是喜愛文雅之人,這一副畫送來,倒是安了姜曦這些日子一直有些忐忑的心。
可眾人這會兒聽了姜曦的話,純嬪還好,許昭儀和魏昭儀皆有些不自在的端茶的端茶,搖扇的搖扇。
對面的誠婕妤也笑眯眯道:
「玥妹妹也不怕招了我們的眼,聖上這畫兒啊,咱們在座的可還沒有人得過呢!」
誠婕妤一句話壓住了其他人的酸言酸語,她說了,旁人可不能再以此攻訐姜曦了。
姜曦也有些驚訝,但隨後有些歉意的笑了笑:
「這倒是我的不是了,萬望諸位莫怪。」
姜曦這致歉的話一出,眾人也不好再說什麼,許昭儀又一次懊惱的在心裡打自己嘴巴。
這玥婕妤實在邪門的很,自己碰上她就沒有落著什麼好過!
偏偏以前只有姜曦一人也就罷了,倒是能讓諸人看清她刻薄的嘴臉,可現在純嬪、誠婕妤倒是和她好的跟親姐妹似的。
不多時,安妃也到了,她病體支離,卻也不知為何次次請安不落,這會兒姜曦瞧著安妃臉上厚厚的脂粉,只覺得安妃仿佛病的更重了一些。
不過,前些日子聖上才賞了安妃一次,安妃何故如此?
姜曦還沒有疑惑多久,寧妃姍姍來遲,她還是那副慵懶張揚的模樣,因著捐銀之事,聖上頭一個去了她那裡,貴妃和寧妃這段時日的關係又變得水深火熱起來。
「喲,今個許昭儀倒是安靜。」
寧妃一坐定,便直接朝許昭儀發難,蓋因其乃貴妃坐下第一走狗,她惹不得貴妃,還惹不得一個昭儀?
許昭儀一時戰戰兢兢,恭恭敬敬的就站了起來:
「寧,寧妃娘娘當前,妾,妾不敢胡言亂語。」
「不敢?怎麼,
本宮是什麼蠍子毒蛇不成,竟把你嚇成這樣?」
許昭儀人都木了。
上回她和眾人說笑被寧妃逮住,那麼多人里就點了她的名兒,說她身居上位,不能以身作則,為人張狂,毫無淑女之態,罰她抄了十遍女則。
抄寫事小,重點是她的臉面簡直被寧妃當著一眾人的面兒在腳下踩!
可現在,瞧瞧,寧妃又有新法子折騰她了!
「這是鬧什麼?許昭儀你站著作甚?」
貴妃緩步從屏風後走出來,許昭儀直接大鬆一口氣,如蒙大赦的坐了下來,但看了一眼寧妃,還是小聲道:
「妾,妾無事。」
貴妃斜了一眼許昭儀,這蠢貨是被寧妃嚇傻了吧?
她這麼說,自己怎麼替她撐腰,怎麼治寧妃一個僭越之罪?!
許昭儀沒敢抬頭,她當然知道貴妃娘娘的意思,可是她現在哪裡敢招惹寧妃?
官大一級壓死人!
哪怕被貴妃娘娘覺得沒用,她也認了。
不過,今日貴妃懶得和寧妃計較,這會兒只唇角微揚,環視一圈眾人道:
「如今,青州之急已解,諸位妹妹此前侍疾太后有功,捐銀之事有心,聖上特有封賞!」
貴妃話音落下,便見春鴻自門外走了進來,一時間,哪怕是淡漠如純嬪,也不由得將目光放在了春鴻的身上。
「請各位娘娘、主子的安,奴才來替聖上傳旨,請諸位主子跪受。」
春鴻如是說著,嬪位以下的眾人紛紛下拜。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之嬪御,上懷悲憫天下之義,下有孝思不匱之節,德蘊蘭香,柔嘉允恰,宜升徽號,允茲令典。
今復昭儀衛氏嬪位;晉昭儀魏氏、許氏為嬪;晉婕妤鄭氏、謝氏、呂氏為昭儀;晉美人施氏、張氏、金氏、苗氏為婕妤;晉貴人姜氏、蘇氏、趙氏、石氏為才人;晉選侍李氏、石氏、楚氏、李氏、陸氏為貴人,欽此——」
「妾等,謝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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