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開,平日裡也不見你請安這麼中氣十足的!你家娘娘昨個還好好的,怎麼今個就病了?可有遣了太醫過來瞧瞧?」
小方子雖不知娘娘的打算,可也沒見太醫入內,當下支吾著,說不出話來,宣帝直接繞過他,快步走了進去。
而裡頭,姜曦正倚著小几看著書,宣帝一進去,未語先笑:
「不是頭疼,竟也這般勤學?」
宣帝很是自覺的從姜曦手裡抽出書,「論語」兩個大字映入眼帘,宣帝隨即不由一笑:
「卿卿今日怎麼有了這聖賢書的興致?」
姜曦見狀,垂首笑了笑:
「妾在宮中養病無趣,聽聞聖賢之書可使人明心見性,故而遣人取來一觀。」
「卿卿七竅玲瓏之心,何須這聖賢書明心見性?」
宣帝說著,將論語放在桌前,大刀金馬的坐在一旁,姜曦聞言,也只是輕輕一嘆:
「此乃傳承千年的聖賢之說,哪怕是妾這等淺薄之人,讀之仍受益匪淺。
書上說,『躬自厚而薄責於人,則遠怨矣』,妾若是能如孔聖人所言這般,那才好呢。」
宣帝聞言,只勾了勾唇:
「小小女娘,性子嬌縱些又如何?男兒頂天立地,肚裡乘船,何須卿卿自省?」
姜曦只是幽怨的看了一眼宣帝:
「寵極愛憐初,憎生妒忌余。」
宣帝終於回過味兒來,他先是輕笑,隨後轉為大笑,等到最後幾乎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朕當是什麼事兒呢!原來,原來是朕的卿卿醋了啊!」
姜曦不語,只是側過臉不去看宣帝,原本白皙的芙頰之上,已經浮上了一層緋紅。
偏宣帝這會兒竟不顧禮節,直接越過小几,捏著姜曦的下巴,看著她:
「卿卿昨日那般認真,朕還以為卿卿不會吃醋……怕不是這醋吃了一整夜吧?」
姜曦眼神躲閃,只道:
「妾,妾不過是聽聖上的罷了。」
「哦?朕瞧著這飛瓊齋不錯,過兩日卿卿也要搬去正殿了,此地便留給趙氏……」
「不許!」
姜曦直接伸手抵住宣帝的唇,眼中湧起晶瑩的淚花:
「妾不許!聖上連這點兒念想也不留給妾嗎?這飛瓊齋是聖上金口玉言,為妾布置的,如今要給了旁人,聖上,聖上這是要在妾的心上剜肉嗎?
那,那妾不做這個玥嬪了,還做玥昭儀好了,這樣,飛瓊齋便還是妾的。」
姜曦說著,一滴滾燙的淚水緩緩滾落,砸在宣帝的手背上,宣帝仿佛被燙到了一般,風馳電掣的收回了手,不由一嘆:
「好卿卿,莫哭了,哭的朕心都疼了,朕與你玩笑罷了,莫說飛瓊齋,便是整個朱華宮,朕也不讓外人涉足可好?」
姜曦淚眼婆娑的看著宣帝,宣帝坐在原地向姜曦伸出手,姜曦遲疑著搭了上去,緩緩膝行著繞過小几,旋即被宣帝一個用力,直接撲進了那充盈著龍涎香的懷抱中。
宣帝抬起女娘小巧精緻的下巴,唇輕輕吻上那纖長的鴉羽,微咸且帶著澀意的淚水很快被宣帝吸吮掉:
「有些苦。」
「但不及卿卿心中之苦。」
宣帝低低的說著,緊緊抱住姜曦:
「朕都知道,朕都知道,朕的卿卿是朕的解語花,為了朕什麼都做得,方才都是朕不好。」
姜曦倚著宣帝的胸口,啜泣著,半晌這才平靜下來,她聲音已經染了一絲啞意:
「聖上,聖上以後莫要拿我們之間的情誼玩笑,可好?」
姜曦伸出手,一根手指勾著宣帝的袖口,搖搖欲墜,面色發白,宣帝見狀,此刻都恨不得把心掏出來,忙攥緊了姜曦的手:
「朕答應卿卿,不負卿卿。」
姜曦這才安心伏在宣帝的胸口,宣帝也順手輕拍著女娘的背脊,以作安撫。
不知過了多久,宣帝只聽到一陣平緩的呼吸聲,這才發覺,竟是女娘已經睡去。
一時,宣帝眸中情緒萬千,終是化成了一聲嘆息。
這怕是一夜都不曾好眠吧?
宣帝小心的調整著姿勢,將女娘抱起,老老實實的在飛瓊齋睡了一宿。
之後的幾日,宣帝分別去了寧德妃的景和宮和平貴妃的長寧宮。
而姜曦本就知道這幾日聖上不會來自己宮裡,也不急著讓內事局掛上牌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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