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德妃揚了揚眉梢,翩然起身:
「那就依平姐姐所言。」
眾人旋即也跟著寧德妃離去,蘇才人在最後磨磨蹭蹭,等人都散了,這才去求見了平貴妃。
一進門,蘇才人便自覺的跪了下來:
「娘娘恕罪,都是妾,妾無能,這才讓娘娘為妾受辱,妾,妾真恨不得一頭碰死了去。」
平貴妃這會兒正在打香篆,聽著蘇才人的哭訴,卻頭也不抬,約莫過了一刻鐘,一股輕煙裊裊升起,平貴妃這才淡聲道:
「那你便撞柱吧,好叫何氏她們再抨擊本宮逼死后妃,再為你償了命可好?」
「妾不敢!」
蘇才人連忙磕了一個頭,卻怎麼也不敢抬起來,平貴妃這才冷冷道:
「那日你與聖上來了幾次?每次多久?在何處行事?可曾用了本宮交給你的冊子上的姿勢?」
平貴妃一連串的問話下來,蘇才人被砸了頭昏腦脹,她到底也是才承寵兩次的女娘,這會兒心裡又羞又急,可平貴妃等著,她只好囁喏道:
「回,回娘娘的話,只來了,來了一次,一次約有兩刻。那小鄧子說,聖上喜歡在外間行事,故而,故而……」
蘇才人吞吞吐吐,朝月這才上前一步:
「才人還是快說吧,咱們什麼沒見過,娘娘稍後還要盤帳,莫要耽擱了娘娘的時間才是。」
蘇才人這才一咬牙,低低道:
「妾引著聖上在外間的羅漢床上行了事,用著,用著的也是娘娘給妾的冊子上教授的法子。」
蘇才人如是說著,卻不由得將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那是娘娘搜羅來的易孕冊子,說不得自己此刻腹中已經有種子生根發芽。
平貴妃不耐的敲了敲桌子:
「本宮無意窺伺你的私事,只是宮中久久不曾有嬰孩降世,民間風言風語只怕於本宮不利,你若是能孕育子息,最好不過。」
平貴妃這話帶著些安撫的意味,蘇才人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但隨後平貴妃又道:
「既是如此,那你之後數日為何不曾出宮?」
蘇才人聞言,面色不由一白,半晌,這才低低道:
「妾,妾為聖上起舞了一整夜。」
「荒謬!本宮可是叮囑過你,行事過後,只讓宮人給你擦洗即可,龍精何其珍貴,你竟如此糟踐!」
蘇才人一個哆嗦,忙膝行過去,抱著平貴妃的腳哭訴著:
「妾也不想
啊,可是娘娘,那可是聖上口諭,妾,妾不敢拒絕。」
蘇才人哽咽的說著,那一夜的舞,讓她之後數日都難以成行,更不必提在聖上的注視下,那濕滑的感覺漸漸滑過腿根時的羞憤了。
她已經盡力了!
平貴妃直接一腳踹開了蘇才人,看著她的眼神也帶上了幾分嫌惡:
「無用的東西,若是你這次能如文選侍那般爭氣,本宮便饒你一次,否則,想想你的妹妹。」
平貴妃一寸一寸的打量著蘇雲畫的眉眼,那樣嫵媚中還帶著青澀的模樣,是男人最喜歡的。
「你妹妹生的天香國色,不輸於你,聽聞她不久前與一琛州舉子情投意合,你說,是做舉人娘子好,還是去萬做花娘好?
蘇才人吶,你這妹子以後的前程如何,可就全在你手裡了。不過,當初你能為了妹妹自賣自身,今日你又能做到什麼地步?」
煙霧裊裊,平貴妃的面容被徹底掩蓋,模糊不清,可蘇才人卻仿佛看到了妹妹那張天真無邪的笑臉,她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輕輕道:
「妾,定會讓娘娘早日如願。」
待蘇才人離去,朝月這才上前為平貴妃打著扇,輕輕道:
「娘娘何苦做這個惡人,任她在宮裡吃些苦頭,自會心甘情願的向娘娘投誠。」
平貴妃捏了捏眉心,搖頭道:
「我倒是想等,可皇長子等得了嗎?那日聖上對玥嬪的封嬪你可還記得?」
朝月有些不解的點了點頭,平貴妃苦笑道:
「聖上字字句句都是誇讚玥嬪的,就連其父的功績也只不過是等到末尾才提了提。
當初玉嬪封嬪時,不過是滿篇的稱頌其姿容的言辭罷了,當時我便說,玉嬪這個嬪位到頭了。可玥嬪不一樣,便是我瞧著都心驚。」
「娘娘是否太高看玥嬪了,她才只是嬪位罷了。」
朝月雖是覺得不安,但還是不得不開口寬慰娘娘,平貴妃苦笑道:
「她當初從才人升為美人時,誰曾高看過她?」
朝月也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娘娘,夫人遞了帖子,說明日要進宮拜見您。」
明思腳步輕快的從外面走了離開,平貴妃聞言一改失意,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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