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秋和錦香遠遠對視一眼,眼中滿是笑意,姜曦也腳步輕盈的走到宣帝面前,笑眯眯道:
「果真如此嗎?那聖上現在看也看完了,今日是趙妹妹初次入宮的日子,妾可不能搶了她的好日子。」
姜曦此言一出,宣帝仿佛被人戳破了心事,袖中的拇指和食指不由得摩挲了一下,這才直接攬住姜曦的纖腰: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朕是天子,想去哪裡便去哪裡!」
宣帝猶在嘴硬,姜曦只低低道:
「是這麼個理,只是趙妹妹怕是要傷心了。」
宣帝也不由沉默了一下,他抬了寧安伯和趙家綁在
一起,自是不願讓兩家生了齟齬。
「朕今日見內事局還未曾將你的牌子掛上,故而,故而過來瞧瞧你這醋吃完了沒有。」
宣帝板著臉說著,姜曦先是一愣,隨後恍然:
「是妾馬虎了,難怪聖上這兩日都不來妾這裡了,妾還以為聖上要忘了妾了。」
「好個沒良心的!倒打一把的本事跟誰學的!」
宣帝這時才露了一絲笑意,忍不住捏了捏姜曦的臉頰,這才哼了一聲:
「現在想起來了?晚了!今個朕就只是過來瞧瞧,看你好好的就成。春鴻,明個讓內事局把玥嬪的牌子掛回去!」
「是!」
春鴻連忙應了一聲,宣帝這才轉身離開,他微微側身,餘光看到追著自己出來,倚著門框的姜曦,不由勾了勾唇。
等宣帝徹底離開後,姜曦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都歇息吧。」
華秋忙伺候姜曦就寢,唯獨錦香有些不解,為何聖上來了又走,娘娘卻始終泰然處之。
若是德妃娘娘或是玉嬪娘娘遇到這事,怎麼也都勾著聖上留下了。
之後的日子裡,宣帝連寵了趙昭儀三日,以示恩寵後,又恢復了正常寵幸妃嬪的頻率。
而這之中,姜曦獨占鰲頭,趙昭儀次之,之後便是德妃、玉嬪、蘇才人之流。
因著青州水患之事,今年未得前往行宮避暑,暑氣之下,皇宮眾人皆有些蔫蔫的。
轉眼第一場秋雨落下,這才如久旱之苗初逢甘露,整個人都舒展開了。
晨起,姜曦推開窗,一陣淡淡的香氣撲面而來:
「這桂樹還真的開花了!華珠好本事啊!」
今個是給宮人發月例的日子,這會兒華珠正稱著銀子,聽了姜曦的話很是自得的仰起頭:
「那可不,當初御花園的嬤嬤想留著奴婢認她做乾娘,奴婢都沒肯呢!」
華珠得意的說著,看著外頭綠的發烏的桂樹,努了努嘴:
「這桂樹就是沒人打理,好些年不開花,今年這花啊,指定開得繁,這又是娘娘您入宮封嬪的頭一年,這可是吉兆!」
華珠擠眉弄眼,逗的姜曦不由哈哈大笑,正說著話,外頭便響起了腳步聲:
「曦妹,可是你起來了?今個落了秋雨,我前兩日縫了一條斗篷給你試試。」
茯苓隔著門說著,姜曦連忙讓華秋將人請了進來。
「早就說了茯苓姐你來了直接進來也就是了,咱們當初可還在一張床上睡過呢,這麼生分做什麼?」
茯苓是八月里中暑暈倒後,被姜曦稟了宣帝挪進自己宮裡的,純妃和姜曦雖有些交情,可對於茯苓也只能多加照拂,茯苓又是慢熱性子,輕易不願上門打擾,姜曦這便將人放在自己宮裡了。
「我那不是怕曦妹蓬頭垢面的見了我覺得害羞嘛。」
茯苓笑言軟語,姜曦一邊讓錦香梳著頭髮,一邊故作傷心道:
「茯苓姐這話說的,難不成我一早起來就不美了?」
「……」
茯苓沉默了,姜曦也不由沉默:
「什麼嘛,茯苓姐,你說的真的啊!」
「曦妹自是睡顏可人,可是這頭髮卻不盡如人意了。」
何止是不盡如人意,只消姜曦夜裡睡的沉了,翌日起來就能炸毛一圈,這也是她最初未曾比宣帝晚起的原因之一。
「錦香手裡有一些養膚養發的東西,我現在已經比以前好多了!」
茯苓一聽,走近瞧了瞧,只見姜曦的頭髮還是烏油油的,但比以前更顯柔韌了許多,便是多摩挲一陣,也不會炸毛。
「好像是有效。」
「等會我給茯苓姐拿兩罐用用看。」
「那敢情好!」
這會兒時候還早,姜曦一邊閉目養神著讓錦香盤發,一邊和茯苓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說著說著,茯苓提起了李明歌:
「說來也是奇怪,前段時日日頭正盛的時候,那李貴人時不時的給曦妹送些帕子、巾子過來,怎麼這兩日也不見她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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