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昭儀不由一皺眉:
「當然沒有!李才人的飲食我都是看著的,日日與我同飲同食。」
鄭昭儀正說著話,李才人也幽幽醒轉,姜曦扶了一把,佯裝無意的捏住了李才人的
手腕,片刻分離,這才看著鄭昭儀道:
「鄭姐姐,小從太醫不是會無的放矢之人,姐姐還是仔細想想吧。」
從杞見姜曦這般信任自己,一時眼中流露出一絲激動,背脊挺的更加筆直:
「脈相所示,才人應當服食過微量大寒之物,才人本就身弱,被此物一衝擊,又行了好一段路,自是胎像不穩。」
李才人一愣,忙抓住了姜曦的手:
「娘娘,鄭姐姐,我沒有亂吃東西的!我很乖的,我,我……」
李才人一時紅了眼圈,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姜曦安撫的拍了拍李才人的手,看向從杞:
「小從太醫,你且為李才人行針,稍後我們還要與太后娘娘一通登高,不可隨意缺席。」
「登高?」
從杞眉頭一擰,沉思片刻:
「是了,大寒之物雖微,可才人若一直行走,氣血浮動而導致胞宮不固,只恐登高之時,便是才人滑胎之時!
而那時,脈相已亂,便是華佗在世,只怕也診不出才人曾經服食過異物之故。」
從杞這話一出,鄭昭儀直接眉眼冷冽起來:
「也不知是誰的手,竟伸的這麼長!待我回宮查明,必剁了那不該伸的爪子!」
鄭昭儀頗有些咬牙切齒,她自認為自己已經將宮裡守的穩妥,可卻沒想到百密一疏!
「妹妹,多虧你讓小從太醫走了一趟,不然,只怕我和李才人都要吃了掛落!」
鄭昭儀眼中閃過一道憤恨,若是李才人真的好端端滑胎,那只怕她要被一些心懷叵測之人冠上各種污衊的帽子了。
「小從太醫,你可有法子為李才人穩住脈相。」
姜曦搖了搖頭,她既看出李才人面色不好,提醒一句也是應當的。
「臣可勉力一試。」
「有勞了。」
從杞廢了好一番力氣,這才讓李才人面上的痛苦之色消減,李才人也不由得有些驚奇道:
「娘娘,鄭姐姐,我,我不疼了!」
「傻丫頭,方才你若是不忍著,早就不疼了!」
見著李才人面上有了血色,眾人這才朝觀荷亭而去,而等姜曦一行人到的時候,太后也已經到了。
「李才人可是身子不爽?」
李才人一愣,下意識想要去看姜曦和鄭昭儀,但最後還是老老實實道:
「妾方才走了一陣,腹中有些不適。」
太后還沒有開口,梁相夫人卻不由道:
「太后娘娘,臣婦怎麼記得這一批秀女皆出身民間,一介民女不過入宮數月,倒是養成了嬌小姐的身子,可見這皇宮還真是養人。」
太后聽了梁相夫人的話,沒有呵斥,反而玩笑道:
「那可不,以前總聽你說姝兒被你嬌慣的只知風月,不知世事,可你瞧瞧現在,這麼大的宴會布置也是姝兒一人操辦,你這話倒不虛。」
梁相夫人聞言面色訕訕,看著太后的眼神帶了一絲嗔怪,像是責怪太后這話太不給自己面子了。
平貴妃這時也笑著打了圓場:
「太后娘娘說的是,妾微薄之力,若非您教導有方,妾可沒有現在的本事。」
平貴妃說完,又看了一眼還站著的李才人:
「李才人,你有孕在身,還站著做什麼?先入座吧。」
「原來這位是有孕的李才人啊,倒是我方才眼拙,說錯了話。
只是李才人這身子骨也太弱了點兒,當初太后娘娘懷著聖上的時候,臣婦記得您還伺候病中的先帝半月呢。」
梁相夫人如是說著,可姜曦卻覺得她語氣有些怪怪的,但又並非陰陽怪氣,讓人一時難以理解。
梁相夫人話音剛落,宣帝便與梁相大步走來,一邊走一邊笑著道:
「原來朕兒時這般結實啊!」
「臣婦/妾給聖上請安。」
宣帝叫起了請安的眾人,太后面上閃過了一絲回憶,這會兒看著宣帝的眼神也多了一絲柔和:
「聖上在哀家腹中便是最懂事的,當時天冷,哀家還怕聖上受不住苦,鬧騰起來,倒沒想到……」
宣帝也不由得朝太后坐的近了一些:
「母后何出此言,當初辛勞的人是母后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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