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先帝臨終託孤於梁相,那皇貴妃自然便不可同常人相當了。」
純妃如是說著,也不由再度嘆息一聲,或許,是為曾經死戰不退的安家惋惜吧。
「好了,說遠了。等聖上繼位之後,皇貴妃力壓眾人,起初她並未對淑妃做什麼,是以眾人只當她已經不計較當日之事。
但誰也沒有想到,在一個冬日,與那場選妃宴一樣的日子,皇貴妃帶著自己的所有宮人將淑妃宮中之人禁住,以安家唯一香火威脅,令其只著中衣,在院中跪陳舊事之過。
因為皇貴妃去的突然,等到聖上和太后得知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了。
淑妃跪了兩個時辰跪壞了身子,太醫說她以後非但不能有孕,反而要時時藥不離口,之後,淑妃更是高熱了三日,聽說差點兒就沒命了。」
姜曦聽到這裡也不由心驚,但還是不由咽了咽口水道:
「那,聖上便未對貴妃有所處置嗎?」
純妃看向姜曦,只是淡淡一笑:
「聽說,當時貴妃咳了幾聲,太后娘娘只讓人送了她一碗摻了黃連的湯藥,便將此事翻篇了。」
姜曦聽著純妃平鋪直敘的話語,明明這會兒氣溫已經熱了起來,可她仍覺得遍體生寒。
純妃說罷,看著姜曦,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般:
「此前我倒是聽過一耳朵風聲,聽聞此番聖上自民間選秀,乃是聖上、太后與梁相一同商議的結果。
畢竟,自先帝起,便已下令不擾民間嫁娶,一應宮妃選自官宦之家,此番選秀其實很是倉促切突然。」
「倒也不為旁的,只是……想要讓皇貴妃擔一個養母的名頭罷了,只不過如今看來,似乎並不需要了。」
「這樣的大事,多謝姐姐告知。」
姜曦向純妃行了一禮,純妃只擺了擺手:
「我只與妹妹投緣罷了,姜才人不在,妹妹也不來尋我說話,一人倒是十分寂寞。」
姜曦起身,聞言不由一笑:
「我本怕擾了姐姐的清靜,沒想到卻是姐姐盼著我擾,那以後可不能嫌我煩了。」
「不嫌,你和姜才人常來坐坐比什麼都好。」
說著話,純妃也到了自己的浮月居,姜曦看著純妃走進去的身影,莫名透著些孤單。
淑妃娘娘可憐,那純妃娘娘又何嘗不是呢?
姜曦又走了一段,這才到了怡翠軒,卻不想正好撞上了出門的雲櫻。
「玥嬪娘娘,您可算回來了!我們主子不見了!」
「不見了?怎麼會不見!」
姜曦一時變了臉色,看著雲櫻的神色一下變得冰冷起來,雲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
「娘娘,奴婢,奴婢也不知啊!只是,只是這兩日有聖上在,主子每每天不亮就出門了。今日,似乎是主子昨夜做了一個夢,醒來的時候,就出門了。」
「來人,拿下!」
姜曦面色冷冽如霜,讓人壓著雲櫻進了怡翠軒,不過姜曦並沒有進自己的屋子,而是去了茯苓的。
裡面的床鋪還沒有收拾,姜曦的眼又掃了一眼雲櫻,雲櫻立刻縮了縮脖子:
「方才,方才臨淵閣那邊傳了皇貴妃娘娘有喜的信兒過來,奴婢急著找主子,還,還沒有來得及收拾。」
姜曦沒有說話,在屋子裡環顧一圈,桌上只有一杯未喝盡的茶水,少了一隻手爐,倒真像是茯苓姐臨時起意離開了。
心裡如是想著,但姜曦面上不顯,她端起那杯茶,抿了一口,嗯,無毒無藥。
「主子!」
華秋連忙上前斟茶,一摸卻發現茶水已經變涼了:
「奴婢給娘娘換一壺茶水。」
姜曦點了點頭,在茯苓平日最喜歡坐的臨窗處落坐,她腦中卻在思考這茯苓的去向。
茯苓姐此前做什麼都事無巨細的告訴自己,今日沒道理她自己獨自離去。
除非,茯苓姐想起了什麼。
不,不止如此,只怕茯苓姐想起的這件事自己知道了一定會跟著她去,而且……這件事有一定的危險性!
可這攬雲園她二人都是頭一次來,又會有什麼危險?
姜曦如是想著,目光卻飄向了遠處的假山。
這片精妙絕倫,卻會侵吞人命的假山群。
這時,姜曦又不由得想起來時茯苓那突兀的頭疼,三年前姜曦救下茯苓時,茯苓也是一身狼狽,四肢上滿是傷口,手掌也儘是繭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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