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曦這才有了笑臉,理了理衣裳,這才朝外走去:
「說好了,那聖上……」
二人剛出了浴房的門,便看到坐在院中的皇貴妃,宣帝面上笑意微頓:
「夜裡風涼,皇貴妃有孕,你們做奴婢的怎麼敢讓她在這裡受凍!」
宣帝冷冷的掃視了一眼皇貴妃的宮人,皇貴妃站起來,直接指責道:
「聖上這是連玥嬪的宮人都捨不得責怪嗎?」
宣帝沉默了一下:
「他們的主子是玥嬪。」
「妾是皇貴妃,您親口所言的副後之尊!」
皇貴妃一改方才的平靜,變得歇斯底里起來,宣帝卻皺了皺眉:
「那又如何?照皇貴妃的意思,難道朕還能管到梁相的後院上去?」
「聖上!」
皇貴妃咬著唇,眼睛幾乎紅的滴血,她看著姜曦:
「妾今日不與聖上爭論這些,玥嬪,你既從那假山群中出來,本宮求你告知本宮出來的法子,本宮這輩子都會記得你這份情!」
宣帝捏著姜曦的手指把玩的動作微微一頓,也看向了姜曦,要笑不笑:
「卿卿,皇貴妃問你話呢。」
姜曦聞言,只向皇貴妃施了一禮:
「皇貴妃娘娘,妾實在有心無力,妾和姜才人能有幸出來,只是因我們不曾深入,聽到宮人的呼喊,這才循著聲出來。」
姜曦有些為難的看著皇貴妃,事實上她也確實有些為難,皇貴妃的狠毒是真的,可她對娘親的愛也是真的。
但這一次,要梁夫人死的人,豈會容許她活過來?
姜曦的目光變得平靜下來,皇貴妃則是怔在原地,她愣愣的看著姜曦頭上那看著便生澀的髮髻,心裡仿佛被苦海淹沒。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在裡面呆了一整日!憑什麼你能平平安安的出來!」
宣帝正要發作,卻見姜曦掙開了他的手,神色淡然的看著皇貴妃:
「妾與姜才人說了會兒話,覺得有些困了,便尋了一處眯了一會兒,醒來不想天卻已經黑了,這便是事實,皇貴妃又希望妾說什麼?」
皇貴妃看著姜曦的眼神有些咬牙切齒,而一旁的宣帝這會兒負手而立,等姜曦說完了話,這才重又將姜曦的手握在掌心:
「這裡風緊,去屋裡說罷。」
宣帝雖沒有明確指代誰,可皇貴妃立時便能明白宣帝這是給誰說的,登時便覺得喉間一甜,但她還是直接攥住了姜曦的手腕:
「那你跟我走一趟!去假山群里,走一遍你們今日走過的路!」
「皇貴妃娘娘,您這是何意?恕妾不能答應你這個無理的要求!」
「皇貴妃,玥嬪今日在外頭累著了,你莫要為難她。」
「妾為難她?聖上,妾的娘親還在那裡面,妾有著身孕卻吃不下睡不著,妾懷的可是您的血脈骨肉啊!
妾求求您,求求您就讓玥嬪跟妾走吧!求您別為難妾!妾不想,不想放過救娘的機會啊!」
皇貴妃一時落下淚來,直接跪倒在地,將宣帝高高架起,正在這時,梁相也尋聲而來:
「姝兒!你怎麼跪在地上?聖上,姝兒如今懷著您的骨肉,您怎能讓她跪在這寒風之中?!」
梁相這幾日也沒有怎麼睡,這會兒整個人形容憔悴,白髮也變多了許多。
宣帝閉了閉眼,隨後這才開口道:
「梁相誤會了,朕未有此意……」
「聖上若無意,為何跪在這裡的是姝兒,而不是這位娘娘?」
梁相看著姜曦的眼透著狠毒,姜曦垂眸,知道此刻是自己為聖上解圍的時候:
「梁相此言,恕本宮不敢苟同。身為一國之相,本宮本以為您該是位忠君報國的大才。
可卻不想,您見到令愛跪倒在地,不問清緣由便質問聖上,您將忠君二字置於何地?」
「娘娘這話說的好啊,寧安伯倒是有個好女兒!」
梁相恨恨的說著,姜曦不為所動,只是道:
「本宮的好,爹娘自然知道,便不勞您記掛了。」
「斗唇合舌之徒!」
梁相還要再說什麼,皇貴妃拉著梁相的衣袖,急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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