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今個不知颳了什麼風,竟把玥嬪從朱華宮裡吹了出來,本宮還以為你要在你那殼兒里縮一輩子呢。」
玉嬪看著姜曦沒事人的模樣就覺得牙痒痒,明明是她犯了宮規,聖上只是讓她閉門思過幾天,現在還沒怎麼,就又火急火燎的把人放出來了。
相較於此,自己曾經如履薄冰的日子又算什麼?
玉嬪看著姜曦的眼中,妒火幾乎不加掩飾,姜曦含笑看著玉嬪,撫了撫鬢角,輕笑道:
「我一閒人,怎敵姐姐操勞六宮之事,如今瞧著倒是有些憔悴了。」
「玥嬪,你!」
玉嬪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龐,明明她只長眼前女娘幾歲,可不知為何看到她那面若皎月,眼含春水的模樣,竟覺得自己這張臉都粗糙了些許。
「不過,姐姐這般操勞,可卻白玉微瑕,此席按座次只怕是寧德侯夫人之座,當用銀器,怎麼姐姐忙糊塗了不成,竟用上了銅器。」
姜曦說完,這才坐了下來,玉嬪面色一變,忙讓人去查驗,含今快步走去,隨後回來稟報:
「娘娘,確實是銅器,只是上頭是銀繪紋樣,宮人這才拿錯了。」
「那還不去換!」
玉嬪呵斥一聲,這會兒雖未有外命婦入宮,可是玉嬪已經把人丟的滿宮都是。
反觀玥嬪,方才只掃了一眼,便對宴上之事了如指掌,如此已是高下立見!
「玥嬪,是不是你陷害本宮!你知道本宮掌器具更替之事,你,故意陷害本宮!」
姜曦笑了,帶著幾分諷刺:
「玉嬪姐姐難道不知宮中銀器與銀銅器上的花紋亦有區別嗎?銀器多花,銀銅器少花,如此而已,一目了然罷了。」
姜曦這話一出,玉嬪只覺得面上火辣辣的,她素來只赴宴,眼裡只看著自己的,最多再看幾眼上位的,至於其餘人等,哪裡會入她的眼?
「你,你,你!」
玉嬪漲紅了臉,可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正在這時,一聲微冷的女聲傳來:
「玉嬪,你又在折騰什麼?」
寧德妃緩步而來,不過一月有餘的掌權,卻讓她已多了不少氣勢威壓,玉嬪立刻偃旗息鼓:
「娘娘,妾沒有,是玥嬪她……」
玉嬪還要告狀,卻不想提前到場的雲波低語了幾句,寧德妃這才涼涼道:
「你可真是出息了,枉你入宮多年,大小宴會更是不知參加了幾和,竟不如玥嬪一個赴宴不過五指之數的!」
玉嬪立刻閉上了嘴,低著頭:
「妾,妾知錯。」
「你是該知錯,若非玥嬪,你便讓皇室顏面大失!」
玉嬪不由膝蓋一軟,跪了下去,寧德妃沒有看她,反而看向了一旁坐著的姜曦:
「玥嬪有功,自當賞,只是你此前犯了錯,本宮屆時會向聖上陳情。」
姜曦聞言,勾了勾唇:
「人非聖賢,孰能無錯?妾的是非功過自有聖上評說,不過今日妾安坐此處,孰是孰非想來已然明了。
宮中姐妹,本為一體,妾開口直言既為玉嬪,也是為自己,德妃娘娘陳情與否並不打緊。」
幾位上位唇槍舌劍,許嬪看著姜曦一挑二都不落下風,忍不住嘖了嘖舌,喃喃道:
「這是德妃娘娘想用話壓玥嬪一頭,她也不看看玥嬪什麼時候吃過嘴上的虧?」
魏嬪聞言,只是冷哼一聲,倒是上首的寧德妃面色一下子冷了下來:
「玥嬪一向伶牙俐齒,也須知口舌功夫再如何了得,終究是尊卑有別!你若再有妄言,休怪本宮不留情!」
「妾近來閉宮讀書,觀《荀子正論》有一言,謂之:『一物失稱,亂之端也。夫德不稱位,能不稱官,賞不當功,罰不當罪,不祥莫大焉。』
妾才學鄙陋,懇請德妃娘娘為妾解惑,此言何解?」
寧德妃神情一頓,眼中藏著大大的茫然,而玉嬪更是直接問含今:
「玥嬪嘰里咕嚕一串說的什麼意思?」
趙昭儀微微一禮,與上首的姜曦目光有一瞬間的交匯,她含笑道:
「妾想著,玥嬪娘娘這話的意思是:如若一事處理不當,則會是禍亂的開端,若是品德不配其位,才能不配其官,賞賜不配功勞,懲罰不配罪責,此乃大大的不吉!
方才德妃娘娘口稱玉嬪娘娘犯下有損皇室顏面的大罪,可卻按下不發,反倒是對有功的玥嬪娘娘有懲罰之心,如此一來,只恐人心惶惶,姐妹們也不知何為對,何為錯,何為宮,何為過。」
趙昭儀這話一出,全場俱靜,就連寧德妃的呼吸不由得亂了一瞬。
「這是怎麼了?還未到命婦覲見,你們倒是先起了爭執,這不是讓旁人看了笑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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