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方才德妃娘娘曉喻六宮,說,說要各宮主子為皇長子抄經祈福一月。」
錦香聞言,不由皺了皺眉:
「娘娘,只怕她來者不善。」
「她這是想要將我架在火上烤。」
姜曦冷冷一笑,且不說聖上那皇長子的殊榮便足夠讓所有人嫉妒,如今又是闔宮抄經,長此以往,只怕怨聲載道。
姜曦如是說著,卻忽而一頓:
「不過,德妃此前並不曾這般與我為惡,或者說……她不會這般明晃晃的針對於我。」
姜曦陷入沉思,順手將手中的空碗交給了華秋,這才輕輕道:
「除非,昨日發生了什麼事,加重了她對我的惡意。」
姜曦與錦香對視一眼,錦香立刻道:
「奴婢再去探探。」
錦香離開了,華秋這時才有些擔憂道:
「娘娘,那抄經之事,咱們要如何應對?」
「這事兒我有法子。」
姜曦說著,又關切的看向華秋:
「倒是你,聽說昨日錦香在我跟前,你連夜照看了茯苓姐一夜,怎麼白日還當著差事?」
「奴婢放心不下娘娘,只是,娘娘將錦香提到身邊,自有用意,奴婢只來瞧娘娘安好,也就是了。」
華秋輕輕的說著,姜曦無奈一笑:
「你有一顆琉璃心,可也切莫委屈了自己才是。若是華珠那妮子,這會兒早就來委屈巴巴訴苦了。」
姜曦拉著華秋的手,
華秋聞言只是搖了搖頭:
「奴婢不委屈,只是娘娘……」
華秋頓了頓,這才輕聲道:
「奴婢僭越了,只是以後,娘娘以後您能否不要,不要再這般傷害自己了?」
天知道,昨日華秋只進來瞧了一眼,就失去了渾身的力氣,整個人四肢發軟的癱坐在地上,為了不礙事,好容易才挪出去,緩了一個時辰才好。
她簡直無法想像,若是娘娘真的有失,那她又該何去何從?
娘娘是她入宮這麼多年裡的一束光,從微末到現在,她不曾忘記舊日光景,也更感念現在的美好歲月。
姜曦一時愕然,訕訕道:
「我以為你會怪我提拔了錦香。」
「奴婢不會怪主子,永遠不會。錦香得用是她的本事,若是她能讓娘娘成事,奴婢還要謝她。」
「倒也不必這般委屈你。」
姜曦擺了擺手:
「錦香在我這裡得用歸得用,但卻也不能委屈你遭了算計還要去原諒。
不過這次的事兒還是你也辛苦了,一會兒你去庫房挑兩匹喜歡的料子裁衣裳穿。你正值桃李年華,宮女服著實老氣些。」
華秋微微一怔,隨後謝了恩,二人正說著話,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茯苓旋即走了進來,急急道:
「咳,曦妹,你還好嗎?」
茯苓站在屏風後,沒有近前,姜曦忙道:
「茯苓姐,你先過來。」
「我風寒未愈,便不過去了。」
茯苓又低咳了幾聲,隨後便聽到裡頭衣料摩挲的聲音響起:
「茯苓姐不過來,那我便過去好了。」
「胡鬧!」
茯苓直接沖了進來,屏風都被她撞倒了半扇,隨後便看到姜曦坐在床邊,笑著看她。
茯苓只覺得鼻尖一軟:
「曦妹,都是我無用,要是我跟姜叔多學一學,或許,或許你的孩子也能保住。」
姜曦拉過茯苓的手,輕輕道:
「茯苓姐,別哭,這個孩子……或許是它未到該來的時候。」
「曦妹,你若是難過,就哭出來吧,你別,你別這般……我心疼啊。」
姜曦沒有說話,只是拿起枕邊的虎頭鞋,輕輕撫摸著:
「只可惜了這虎頭鞋。」
女娘的聲音低沉,許是失血的緣故,皮膚幾乎白的透明,整個人猶如一座易碎的琉璃。
茯苓不住垂淚,而門外,一片明黃的衣角也狼狽閃過。
姜曦看著茯苓泣不成聲的模樣,心裡說了一句抱歉,可聖上的突然來臨,卻也是她攪動聖上愧疚的關鍵之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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