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宣帝一邊解了濕衣裳,一邊挑眉道。
「不如何,妾又能如何,如今能瞧見聖上,已是妾莫大的福分了。」
「朕怎麼聽著卿卿這話帶著酸味兒呢?」
「妾才沒有。」
「卿卿莫不是吃味朕寵愛的趙昭儀?」
「人家現在可是靜昭儀,還是聖上欽賜的封號呢!」
宣帝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攬著姜曦,擁著她緊貼著自己的不著寸縷的胸膛:
「卿卿這還不是不醋?朕都不記得的事兒,卿卿還記著。」
「聖上當真不記得?」
宣帝直接攬住姜曦的腰,看著姜曦的眼睛,深情款款:
「朕看到卿卿,便什麼都忘了,只記得卿卿了。」
姜曦別過臉去,宣帝方執起姜曦的手,輕聲道:
「卿卿下次若是想朕,只管來乾安殿和勤政殿也就是了,朕特許卿卿無詔入內。」
姜曦的睫毛顫了一下,她掙扎著想要從宣帝的掌中掙出,但卻沒有掙開,只低語道:
「若是聖上無心見妾,妾便是走到聖上面前又如何?」
「你啊,這性子太倔了。」
宣帝揉捏著姜曦的手,抬手就要去解姜曦的衣帶,姜曦連忙急呼:
「聖上不可!」
宣帝揚眉看了姜曦一眼,姜曦紅著臉,磕磕絆絆道:
「白,白日宣淫,不不妥。」
宣帝樂了:
「卿卿想哪兒去了?這濕衣裳卿卿要一直穿下去嗎?」
姜曦一時臉頰爆紅,就要轉身跑走,可卻被宣帝直接一帶,再度投懷送抱。
「讓卿卿好等,是朕的不是,便罰朕服侍卿卿寬衣可好?」
姜曦臉紅若霞,只微微頷首,宣帝垂眸一邊解開了女娘的衣帶,一邊在姜曦耳邊如若呢喃般道:
「朕沒有保護好咱們的孩子,朕以為……卿卿會怪朕。」
聰明人之間,並不需要明示,早在宣帝看到姜曦的暗示時,他便已經明白了一切。
可彼時的宣帝卻並未第一時間去見姜曦,他要等一等,等到合適的時間出面,方可事半功倍。
姜曦沉默了一下,這才道:
「孩子的事,妾為人母,聖上亦為人父,妾私心想著,聖上也該與妾一樣的心痛,妾如何能再責怪聖上?
李庶人狂悖貪心,這才有此一事,妾雖失子,可也不會怪錯了人。」
姜曦的聲音,如同涓涓細流淌過宣帝的心田,宣帝不由得心底大鬆了一口氣,一時看著姜曦的目光也變得更加和善。
等二人換了一身乾爽的衣裳後,姜曦看著宣帝,欲言又止,宣帝這會兒心頭巨石落地,心情不錯:
「卿卿這是怎麼了?若有話,卿卿不妨直言。」
「這……聖上,這時候該是妾為咱們的孩兒抄寫經文的時間了。咱們的孩兒雖然托胎在妾的腹中不過短短數月,可妾也盼他能往長樂之地,故而日日焚香抄經。」
「卿卿才傷了身子,不必這般辛勞。朕也心痛於皇長子的早逝,只是皇長子的經文不止卿卿在抄,另有宮中諸人。
若是只要足夠誠心,就可令逝者早等極樂,咱們的孩兒此刻也在極樂世界中,歡快玩耍呢。」
宣帝握著姜曦的手,如是說著,可姜曦聞言,想了想,不由露出幾分苦惱的模樣:
「聖上說起此事,妾也有一事想求聖上幫忙。」
「卿卿但說無妨。」
姜曦看了宣帝一眼,輕聲開口:
「德妃娘娘讓姐妹們抄經之事,妾也略有所聞。姐妹們待妾和妾的孩子這般誠摯,妾實在不知該如何感謝她們,聖上不妨為妾出個主意?」
姜曦不等宣帝開口,便兀自繼續道:
「不過,妾最該感謝的是聖上,妾與姐妹們不過萍水相逢,可姐妹們卻在春寒料峭之際,日日為咱們的孩兒抄經,也是因為皇兒有聖上的血脈。
她們侍君如此虔誠,妾想著,可否給她們求一二恩典?」
姜曦說到這裡,宣帝不由想到了什麼,心中一動:
「卿卿說的不錯,她們……是該賞賜。此事,朕要好生斟酌一番。」
宣帝隨後笑著看向姜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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