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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妄川短促地笑了一下,真的提著盒子過來了,四菜一湯,擺盤精緻,殷懷安自從到了這裡,哪見過這些,一個滷牛肉看的他眼睛都直了,不過還不至於失了神志,萬一裡面有毒呢?所以閻妄川吃了哪個他就跟著他吃那個,他不認得毒,這人肯定認得。

這麼多天殷懷安第一次吃了一頓飽飯,他抱著暖爐,裹著被子縮在欄杆邊上迷糊了過去。

外面打更的聲音響起,在三更天的梆子剛響過之後,殷懷安感覺手臂被人抓了一下,他一個激靈醒過來:

「誰?」

「是我,咳咳...」

熟悉的聲音傳來,殷懷安轉頭才看是閻妄川拉著了他的手臂,搖曳的燭火下他的臉色雪白,唇角都是血跡,他甚至懷疑他是做噩夢了。

閻妄川用手抵在唇角,震著胸腔的咳嗽斷續地停不下來,每咳一下,嘴角的血跡就順著往外涌,殷懷安張了張嘴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你怎麼了?是不是你的傷?」

閻妄川的聲音艱澀:

「是毒。」

殷懷安瞬間傻了:

「毒?是,是晚上的飯...」

他的話還沒說完,耳邊就敏銳地察覺到了空氣被劃破的聲音,在他都還沒有辨別出那聲音是什麼的時候,對面的人就已經拉著他一塊兒靠在了牆角,下一秒,箭簇順著他們頭頂上方狹小的通氣窗射了進來,那箭簇的頭上帶著火,一頭扎在乾草上,火苗呼啦一下就掀了起來。

幽暗的牢房頃刻間被火照的通亮,映的閻妄川嘴角的血更加刺目,火越燃越大,濃煙瀰漫了出來,閻妄川抓著殷懷安的手臂的手指都在抖:

「快,喊人,他們...咳咳...不敢...」

殷懷安看著閻妄川那下一秒就沒氣的樣子已經慌了神兒,慌忙找來了水壺,打濕了閻妄川的衣袖,然後握著他的手臂懟到了他的口鼻處:

「你,你捂住啊。」

然後他又打濕了自己的衣袖悶在嘴上,一邊扯起棉被悶在火苗上試圖撲滅,一邊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來人,快來人,失火了,有刺客,來人啊...咳咳...」

濃煙嗆的他眼睛紅了一片,火辣辣的想流眼淚,但是聲音絲毫不敢停:

「來人,失火了,來人,焰親王要被燒死了...咳咳咳...嘔...」

他身後閻妄川用袖子捂著口鼻,一雙鷹眸閃過一絲無語。

這牢里都是乾草,火根本壓不住,火苗甚至已經順著木頭柱子燒上去了,殷懷安臉被烤的生疼,嗓子眼被嗆的甚至快說不出話來,他只能使勁兒砸柱子,逼著自己扯著脖子喊。

大理寺牢房的人趕過來的時候,看到這沖天火光人都傻了,裡面的人可是焰親王,焰親王要是死在了大理寺,他們都得跟著陪葬:

「快,鑰匙呢?開門。」

「走水了,快去打水。」

牢頭慌慌張張去開門,鎖鏈被火烤的碰都碰不得,只能墊著衣服開了門,殷懷安轉身去找閻妄川,手架著他就要出去:

「快走。」

閻妄川咳的弓著身子,唇邊的血順著下顎線流了下來,他渾身的力道都壓在了身邊人的身上,趁著混亂的空隙湊近他的耳邊出聲:

「大理寺不,不可靠,三更,咳咳...巡防營在,在街上...」

殷懷安瞬間領會了他的意思,必須要鬧大,將巡防營的人喊過來,左右他現在和閻妄川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思及原主在大理寺挨的打,新仇舊恨一塊兒算了吧,他扶著閻妄川終於從牢里出來。

清涼的夜風吹散了剛才的濃霧,他也來不及辨別方向,只看到了一側的院牆,希望院牆外面就是街道吧,他深吸一口氣,清了一下嗓子,積攢了力氣,氣沉丹田:

「快來人啊,大理寺謀害焰親王,大理寺毒殺焰親王啊,快來人啊。」

這一嗓子將披著衣服聞訊趕來的大理寺卿胡平偉驚的好懸沒直接跪在地上。

「王爺,王爺,下官冤枉啊。」

「別喊了,別喊了,快讓他住嘴。」

胡平偉哆嗦著手指著那個扯著脖子喊的人,看著殷懷安的眼神簡直就想生吞活剝了他,一邊的人上前就要拉扯殷懷安,殷懷安索性抱住閻妄川,量他們也不敢拿這個王爺怎麼樣。

「大理寺要殺人滅口,快來人啊,沒有王法了...」

在拉扯中,殷懷安爆發出了驚人的肺活量,連被他抱著的閻妄川此刻都想閉上耳朵,他低垂著眉眼,辨不清神色,只由著殷懷安拉扯著他。

大理寺牢房的火光在夜色中分外惹眼,甲冑的聲響由遠及近。

巡防營副統領凌志飛帶著巡防營的人看到火光立刻領人趕了過來,大理寺的守衛攔在了外面,對面的人一身烏色甲冑,亮出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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